“从京都到这里我们走了一个多月,这姓蔡的可是走了差不多两个月了,真要急早就来了,如果我出城迎接了也就罢了,可现在这样,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蔺衡慢悠悠地喝着水,一点也不急。
他拿到圣旨只是更加名正言顺一点,但如果常邑州的刺史一直出问题的话,只怕离朝廷出兵也不远了。
突然,魏若瑾变得有些兴奋,推了推蔺衡的手低声道:“快看,快看,狄将军来了!”
蔺衡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狄溶骑着马急匆匆地往这边来,后头跟着队列整齐的兵将。
“吁!”狄溶一拉缰绳,马高高的抬起前腿,才站定。狄溶打量着这处营地,沉声道:“把这里给本帅围起来,一只鸟都不能让它飞出去!”
“是!”
兵将异口同声地应下,那声音让周围百姓离得更远了,连魏若瑾都听出了里面的气势。
营地很快就被一群穿着护甲的兵将围起来,原本守着营地的兵将亮起了兵器却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负责蔡内官的安全,将他平安送到西北,再回到京都,平时只是在京都内训练,跟这些常年守在边关的兵将是不一样的。
“大胆,营地里的蔡内官,替陛下前来送圣旨的,你们竟敢围了这里,想以下犯上吗?”一个身着锦衣腰间佩着刀的年轻男子站了出来。
狄溶只瞧了一眼,就知道这人是被家里送出来露脸的,这等护送的活轻巧又没有危险,在陛下面前露了脸,就好安排职位了。
“哼,哪来的黄毛小子,竟然在本帅面前出言不逊,必定是然厥人派来的jian细,给本帅拿下 !”
那锦衣男子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一下抽出腰间的长刀对准狄溶。
狄溶再次冷吭一声,“上次敢拿刀这么对着我的人坟头的草都一人高了。”
锦衣男子被狄溶身上的散发的气势吓得微微退了一小步,一抬头就看到了狄溶眼里的嘲弄,一时气昏了头,怒道:“难怪陛下要将你等放在西北常年无召不得回,连带着也厌恶柔妃,甚至连她的孩子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只是随意封了个西北王,都是因为你这老匹夫……”
一杆寒枪擦过锦衣男子的脖子,一缕头发飘飘荡荡落了下来,锦衣男子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声也发不出来!
“给本帅绑了!”
“住手——!”蔡内官施施然从帐篷里出来,“谁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本帅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呢,姓蔡的,我劝你还是小心点,这西北民风彪悍,常年遭受然厥欺凌,要是有个什么万一……”狄溶看着蔡内官冷笑。
“原来是狄将军,蔡福见过狄将军。”蔡福弯下腰,对狄溶行礼,整张脸Yin沉得可怕,起身的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浅笑。“狄溶将军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
“好说。只是最近只能吃上三碗饭,粮食不够,也不知道西北的军粮何时才能送来。”
蔡内官依旧笑眯眯地,“手底下的人不懂规矩,冲撞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当不起。”狄溶完全没有下马的意思,继续道:“本帅怀疑蔡内官这些人里有人私通然厥,必须撤查!”
蔡福脸上的笑终于维持不住了,“狄将军,本官可是身负皇命,特来给西北王圣旨的!”
“既然是给西北王的圣旨,为何蔡内官在离城二十里地的位置扎营,一扎就是三天,快说!你究竟是何人假扮?”
魏若瑾差点要笑出声了,自己派人请狄将军果然是对的,像这种人,就得找个狠人来收拾。
蔡内官也知道自己在狄溶手里讨不到好,冷着脸道:“本官只是太累了,特地在此地休整。”
“三天,也该休整好了吧。”
“那就劳烦将军送本官等入城。”蔡内官的脸色极差,一甩袖子进了帐篷。
蔺衡点了点魏若瑾,低声道:“敢这么利用外公,等他回去找你算帐吧,快走。”
两个回了王府,换好衣服没多久,就听尚管家来报,狄将军和蔡内官一起到了;蔺衡挥了挥手,“知道了,本王一会就到。”
狄溶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蔡内官一口水没喝越坐脸色越难看,没想到他风光了大半辈子,竟然在这儿,先被老的气着了,现在小的也开始气他。
等他回了京都,一定要好好在陛下面前好好替西北说说好话;一顿吃三碗饭?哼,他能让这老子小往后只能喝水!
“外公,您怎么来了?”蔺衡和魏若瑾出了,先向狄溶行礼。
“军营里暂时无事,就来看看你们。”狄溶看向魏若瑾,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阿瑾,身体好些了吗?”
“谢个外公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瞧瞧你这小身板,等过两天让衡儿带着你去军营,跟着我的兵一块练,就不那么容易生病了,你就是练少了。”
魏若瑾偷偷看向蔺衡,希望他能替自己说两句话,他不是很想运动,更何况事情那么多,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