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联合想霸权?”魏若瑾看着蔺衡,“这西北穷成这样,他们要权干什么?通然厥?”
“在我们眼里是穷,那是因为咱们还为百姓着想;就冲着咱们的盐场,他们就不会松口。既然都送了帖子,那就三日后宴请他们吧。”
宴请世家子弟这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虽然太阳躲在了云后面,也不显得闷热,反而有一丝丝凉意;蔺衡和魏若瑾用过早膳就在等着了。
一直临近中午也不见有半个人来,蔺衡面的脸色已经很差了,魏若瑾气了一会就不气了,招手喊了范维,道:“一会把这院子都围了,谁也不许带兵器进来。”
“往后世家别想在我手底下讨便宜!”蔺衡眼里的Yin沉看得见。
“我一会给你出气,要是有人不服,像陈家那样直接围了可好?”魏若瑾伸出两根指头,晃了晃蔺衡的袖子,这算是他难得的撒娇。
一直到正午,那几人像是约好了似的一块来,魏若瑾和蔺衡在后面坐着,将几个人的脸色看得分明。个个面带不悦,不用想,肯定是因为范维让他们不许带兵器,连装饰用的腰刀佩剑都不许带进来。”
“正正经经递了帖子,结果来的全是家中的小辈,这些世家倒底是在小瞧谁?”魏若瑾生了气,枉他们自认为学富五车,结果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
看到魏若瑾生气,蔺衡反倒不气了,“一会我就带人把他们家给围了可好?不过是旁枝,还轮不到他们不将我放在眼里。”
“好。”魏若瑾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茶水已经上了三盏,几个人等得不耐烦了,一名公子道:“这王府也不过如此,我等来了许久,也不见半个人。”
“可不是,我们可都是收到回帖才来的,这王爷也实属不像话,如此怠慢我们。”
又有人接话道:“虽然蔺家祖先出身低微,可到王爷这儿也第四代子孙了,怎一点礼仪都没学会。”那人说完,惹来一阵哄笑。
魏若瑾听得来气,抓起手里的杯子就朝那个人砸过去,碎片在案几上四散,那人吓了一跳。
“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这里跟我说礼仪?不过一介白身,倒是让本公子和王爷好等!这就是李王谢陈家的礼仪?”魏若瑾身后跟着蔺衡,冷着脸,腰间的一把重剑不容忽视。
魏若瑾的话让这几人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明显的不服气。
他又说道:“你们几家递了帖子,本公子还以为是什么正经拜访,你们好歹也是大姓旁枝,就没一个拿得出手的人?”
“啪”最先出声的那人一巴掌猛地拍在案几上,发出一声响,刚站起来就被身后的家将按下去了,那人脸上一青。
“西北王,我等可是有事才来的,你就如此待客吗?”
魏若瑾冲蔺衡一笑,转头看向那人,问:“你是哪家的?”
“本……我姓谢!”谢公子拱了拱手,面容倨傲。
“若是汝江谢氏嫡枝,我或许还卖上一两分脸面,你就算了,范维,去告诉谢家,谢氏公子对王爷不敬,被关起来了,若是想要人,就上门来赔罪,其他家也一样。”
魏若瑾不想再对着这帮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了,拉起蔺衡就走,出了院子,他问:“还气不气,他们会乖乖来向你赔罪的。”
“不气了。”蔺衡冲他笑。
魏若瑾站定,拉着他的脸往两边扯了扯,一张英俊的脸都扯变形了,他笑道:“我以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喜欢笑了。”
“你不喜欢吗?”
“喜欢。”
几名世家子弟看着他们两走了,想到魏若瑾的话,脸上的怒气更盛。
“岂有此理!蔺衡好歹是个皇子,更是西北的王爷,怎么能如此听一个……一个不知廉耻的男人的话!他作为西北王的威严何在!”说话的是姓王的公子,一脸痛心疾首。
“我等今日就不该来!”说完,便要离开,还没走出两步,便被王府的家将拦住。
王府里的家将几乎都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有意露出身上的煞气,几个人脸上都一白。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囚禁我等!”
尚管家躬了躬身,道:“几位言重了,各位来王府做客,王府也不能让几位只喝了水就走,还请稍安勿躁,用过午膳,各家上门赔罪,几位自然能回去了。”
尚管家说完便离开了,家将反而更多了,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们的话。
一直等到晚上,只有陈家带着重礼上门赔罪带着自家的孩子回去了,其他三家没有任何动静;只怕还是来试探蔺衡的深浅,也估计他不敢真的动世家子弟。
只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不止蔺衡敢,魏若瑾也敢。
第二天上午,王家谢家和李家的小辈便被王府的家将押着走了整整三条街到了各处家门口,一路上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偏偏,王府的家将一边押着人家一边大声宣扬这几家的小辈怎么失了规矩,丢了礼仪还对王爷王妃不敬。那几个人一路上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