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白梣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抬起轻轻挥别,他唇角微勾,宽松的服饰被微风带起,露出深邃的锁骨。
楼下的女人仍掩不住内心的狂喜,她脸上飞着两朵红云,在原地开心地蹦跶了两下后,才恋恋不舍地上了车。
“下次再见啦!”女人忽然又从车窗探出头来,大声地冲楼上的边白梣喊道。
边白梣所在的楼层是十七楼,他压根没听清女人对他吼了啥。但他仍然放下机械挥动的手臂,保持着淡淡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女人深吸一口气,丹寇轻拍脸颊,“冷静冷静!早晚都是我的!啊啊啊——根本冷静不了啊!!!”女人激动地拍了拍方向盘,“嘿嘿嘿~”想起刚刚那个和边先生格外深入彼此的吻,女人感觉自己又丧失了神智。
边白梣冷冷地看着楼下的停着的雷克萨斯,那是那个女人的车,怎么还不滚......他毫无留恋地扭头回到房间,打算洗个澡,刚刚在楼下被女人抱了很久,全身都沾染着女人身上浓烈的香水气息。
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哦,赵玲玲。
“你可以叫我Sophia。”想起女人故意勾着的声音,边白梣忽地笑了起来,仿佛那是极其滑稽的一件事。
另一头,赵玲玲不禁又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眼见着窗户那里没有了人影,细眉一皱,“什么嘛?都不目送人家离开吗?算了吧,看在你长得帅的基础上,就勉强原谅你啦!”说罢,才缓缓发动车子离开。
——
边白梣拧开浴缸的水龙头,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脱下衣服,浴室的地板上渐渐堆起一堆浅色的衣服。
边白梣接了捧凉水泼了泼脸,将顺滑的发丝一把梳向脑后,露出光洁平滑的额头。他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轮廓柔和,眉似远山,鼻梁高挺,嘴唇稀薄。
“你真像个圣人!”赵玲玲的声音突兀地在耳边响起,好熟悉的话语,依稀记得曾经也有人这样对他说过。
真的像个圣人吗?
边白梣皱了皱眉头,他直直地盯着自己的眼睛。他有着女人都羡慕的鹅蛋脸,柔和的面向使他更偏向于女相,偏配着一双上翘的吊眼,反倒生出一种清冷、严厉之感。柔美感也被削弱了不少。他眼下挂着重重的黑眼圈,使人看上去有些许颓废。
边白梣后退两步,直视镜子里的人。那样陌生的眼光好像不是在看自己的果体,而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部件而已。
他裸|露的身子非常削瘦,但确实是成年人的体格,且比列优秀。肌肤是常年不晒阳光造成的冷感白,自然下垂的手上爆出了根根分明的青筋。他体毛很少,因为肤色白皙和禁欲的缘故,连同那里的颜色都只是淡淡的rou色。
水快要接到线了,边白梣关掉水龙头,迈进了浴缸。
不断升腾的热气渐渐使得整个浴室都弥漫着白色的雾气,边白梣闭着双眼,两手搭在浴缸的边上,身子被热气熏得染上了粉色。
他也不搓洗自己,就只是静静地躺在浴缸中,好像睡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边白梣才缓缓从浴缸里起来,他放掉浴缸中的水,裸着从浴室走出。他的身上还沾着无数的水珠,每走一步都有透明的水珠顺着他光果的身子滴落在地。
边白梣到了自己的卧室,打开衣柜的抽屉,从排列整齐的白内|裤的边缘抽出一条穿上,随后又套上了衣架上的睡袍。
他回到客厅,拿出点火器,点燃了一支雪茄,踱步到阳台,把着栏杆,看着楼下繁华的都市。
天色渐渐转暗了,原本燥热的空气被一阵阵清凉的晚风送走。
抽完一支雪茄,浴室里的水汽也散得了无踪迹。边白梣收拾好烟灰,去浴室收拾脏衣服,打算丢进洗衣机一并洗了。
他的衣物基本上都是浅色的,所以不用担心串色的问题。就在他将衣物一件一件地扔进洗衣机时,他捏着手上的内|裤,忽然顿住了。
按照自己每天都换内|裤,脏衣服两天一洗的习惯,该洗的内|裤应该有两条才对啊......
边白梣将手里的内|裤扔进洗衣机,又回到浴室,地板上没有,盛放脏衣服的木桶里也没有......边白梣接着又找了几个地方,也没找着。
估计是自己不小心扔哪了吧......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得赶紧做完了。边白梣无奈地支起手按压了下太阳xue。
将洗衣机启动后,边白梣关上浴室的门以隔绝噪音。
他来到自己的工作室,打开手绘板和电脑,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摇摇头,去网上查找唯美、少女风的插画。看着满是鲜艳色彩和明媚意象的画作,边白梣觉得头更大了。
算了吧,钱难赚,屎难吃。毕竟那个女人给的报酬还是很丰盛的。边白梣寻找了几个自己觉得还可以的意象,开始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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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漆黑的夜空下,H城仍是灯火通明,恍若白日。
“先生,这么晚才回来啊!”保安殷勤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