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就是狼河寨哪会儿将我和讨厌鬼关在一起的那个村民吧!”
对于之前总是针对她的那个百姓,管木子已经想不起来那人姓甚名谁,长相如何,可那日在黑漆漆山洞里的遭遇却是让经历者难以忘却。
在看见对面因为她所言而微微颔首的人时,管木子很不争气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你这在狼河寨看我不顺眼,要置我于死地也就算了,你干嘛还跟来我家,给我添堵呀!”
“齐府之中从来都没有你的地位,还是说你真的坚信同齐小公子情比金坚!”
似是提及到了禁词,顾间此时的神态明显较之前凌厉许多,不过转眼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嘲讽道。
“说的也是,您是谁呀,单不说在狼河寨里认了儿子,给齐小少爷戴了顶绿帽,就连之后被我将你和jian夫关在一起都有一群傻子疯了一样找你,这本事怕是那真正的狐妖仙都比不上半分。”
“其实吧,能当狐狸Jing也是一种本事。我呢,不敢当,不敢当。”
竟是将讽刺之言权当夸赞悉数接受,管木子笑的那是一个矫揉造作,而在看着对方投递来的看傻子目光时,还是顾及了下面子,轻咳两声正色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世上除了你之外,最想让我死的就是他!你是涉世未深还是被浆糊弄得两眼一抹黑,再说了要关也是将我和齐沐关在一起,谁要和你和黄毛小子一起走奈何桥,喝孟婆汤,也不怕我看着你这张死人脸将汤水喷你脸上,白白浪费!”
“我都说了你不配!”顾间反驳,长袖之下的手亦是不自觉握紧。
管木子同样不甘示弱,“我不配谁配!难道还是那个成日里只知道挑拨离间,讨好上位的好表妹!”
“我说了你不配提起娇儿!”
随着一声怒吼,管木子只觉的有什么东西擦着耳尖飞速滑过,并且在听见一声撞击声后,位于一侧原本嵌于山壁的土块开始滑落。
尽力无视掉驾于耳侧的长臂,管木子冷静陈述道,“你喜欢顾娇?那我就更不懂了,我到底是何处得罪了你,需要你如此针对于我?”
“不是小夫人几日前同娇儿亲自所言吗?”
数日前,在房顶偷听了管木子与顾娇的聊天后,顾间便有一计上心头,今日不过是他能为顾娇所做的最后,且也是最正确的一件事了。
“你偷听我们说话!”
管木子甚是头疼,好像自打来了这书中世界,她所遭遇的皆为自己挖坑自己跳,只是当下的局势并不容她多做反省。
“你既已知我们聊了什么,那更应明确齐沐非我不可,毕竟刚由你所言道,我给齐沐戴了绿帽,认了jian夫,他都心甘情愿在我那日失踪后疯了似的找我,就是不知此番我无故惨死于此,他可否会同你口中的娇儿天长地久?”
以掌为力,放于顾间肩膀处,借此推开了些两人间距离后,管木子又道,“更何况你当日冒充了狼河寨村民,就更应清楚世人口中悬壶济世的齐大夫是个什么人,还是说你忘了被一箭穿透的滋味?哦,忘了说,之后我有同齐沐提起过此事,你知道他的回答是什么吗?他说念你乃是初犯,饶你一命,可我又听说你自小无父无母,五六岁才被年龄相差无几的顾娇捡回了家,你说等到齐沐发现我的死与你有关,他会不会将对你的恨报复在这世上唯一与你有关联的人身上?”
说到此处,管木子竟是笑的有些开怀,而在暗处的其中一只手则是悄悄的摸向了腰间,口中还在做着无尽遐想,道,“没准儿三五年后的今天,我的坟头前能多一束被娇儿姑娘那娇弱身子骨滋养的野菊花也说不定。”
“这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顾间回道,“你无需想法设法激怒于我,且不说他们会不会寻到此处,便是寻到了,时间一长,莫说是与你毫无血缘的齐小公子,怕是连那亲生的小娃娃都不记得有过你这般娘亲存在,到时候只要娇儿温情以待,想必他们两人儿女绕膝之日都在不久的将来。”
“果然男人的心情只有你们男人才懂,这是不是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管木子失笑摇头,双眸亦是带着伤感之情慢慢垂下,“我本以为寻得了个如意郎君,怎料终是熬不过岁月的打磨,既然事已至此,我便......亲自杀了你们为好!”
寒光出没,锋利的刀刃被从竹木配件中抽出,而后毫不犹豫的被紧握之人朝着对方脖颈致命处划去。
因为事发突然,等到反应过来之际,顾间只是堪堪躲过了,而脖颈侧方亦是被划开了一指长度的伤痕。
与此同时,原本仅有蚁虫啃咬的痛感在无限放大,不过须臾,额间便已冒出一层薄汗。
见此,将人逼着墙角的管木子还在一步步逼近,道:“可还真是得谢谢你,若不是你特意点燃的迷迭散,想必这匕首今日还真无用武之地。”
“你就不怕我剂量用多,急躁失控将你杀了!”此时,顾间的呼吸声已不受控制的加重。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