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章国延还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一个眼见不一定为实的抓捕场面,时不时还会抓两个小娃娃出来饰演捧哏角色。
那头除了已将事情经过了解到知根知底的齐小夫人笑着直不起腰外,最值得被关注的当事人吴筱筱则是咬牙隐忍着一切知情人士投来的询问目光。
偏偏对于这些莫须有的质疑她还不能反驳,因为今晚注定生米煮不成熟饭!
……
管木子是被赶出正厅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的笑太大声,以致于打扰了章国延滔滔不绝的兴致。
不过在被撵走前,她顺带将还有些莫名其妙的齐沐和圆儿哥一起带包带走。
毕竟夜已深,小娃娃需要休息,齐沐呢,明日也需早起。
“夫人可知为何今晚之事会和之前的猜想不同?”
对于意料之中的结果发展成意料之外的局面一事,齐沐有在将小娃娃送回去的路上小心试探过。
可在得到自己夫人提醒不可在小朋友耳边解释的提醒后,还是选择了先将此事放于一旁。
这会儿,瞧着寝室内只剩下彼此两人时,齐沐方才将心中疑惑再次询问出声。
“这不很正常,你没看出今晚章国延状态不对呀?”
活动活动筋骨,管木子抬手将发髻中的簪子取下。
“似有不对,今日章捕快的模样较平日而言像是酒后作为。”
极其自然地将取下的簪子接过,放于木匣子之中,而后齐小公子便立于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美貌之人身后,轻轻揉捏起管木子有些酸痛的肩膀。
“你想想,一个晌午时分急急忙忙要去寻人的家伙突然在某个空档喝了酒,能有什么理由?除了对所寻之人不太上心外,极大可能就是中途遇见了什么人,听到了些什么话,才会让他暂时放下了找人的打算。”
听此,齐沐微微颔首,继而问出了心中的第二个疑问。
“不知夫人可否知晓筱筱姑娘受伤一事为何会由假成真?”
“知道呀,是我让凌栗专门去找的筱筱,想来应该是得到了某些答案才弄假成真。”
“……可夫人之前不是答应了筱筱姑娘,此时反悔,会不会有些……”
“有些什么,想说我不仗义是吧。”
自动帮人将话补齐,管木子仰头靠在齐沐身上问道。
“你应该知道我答应筱筱的是什么事,说好听点儿叫做生米煮成熟饭,说难听点就叫霸王硬上弓,你说要是两人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还行,要是中间出了点差错,筱筱这辈子可就毁了。”
齐沐微愣,“……可夫人在几日前答应此事时怎么不曾想过会坏了筱筱姑娘的名声?”
“我这不是之前猛然忘记了……”这个世道还有女子贞洁一事吗?
这句话的最后几个字是被管木子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瞧着齐沐略有不解的轻哼后,齐小夫人只得尴尬挽回道。
“我这不是脑子没缓过劲儿,一时忘了不是,哎呀呀,这人年纪大了,脑袋怎么说疼就疼呀!”
以手扶额,作痛呼状,只是这次任由管木子怎么哀嚎都不得丁点儿旁人安慰,待稍有心虚抬头一看发现,齐沐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她问道。
“为何此事总让我觉得内有蹊跷,莫不是夫人还瞒着我些什么?”
“我能瞒着你什么!”
“我又不是夫人肚子里的蛔虫,夫人的坏主意我又从何得知?”
“我都说了姐姐行得正坐得端,能有什么坏主意!”
听着齐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污蔑之词,管木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偏偏转念一想又察觉不对道。
“你平白无故说我起了坏心思,该不会满肚子坏主意的人是你吧!”
“的确是我。”
齐沐点头肯定,顺便拉住想要在他脸颊作乱的小手一字一句质问道。
“夫人为何近日总是明里暗里提醒为夫要当个好人,可是夫人听到了些不该听的谗言?”
“怎么生气了?”
对于特意被强调的“为夫”二字,管木子甚是无奈,“实话告诉你,从狼河寨回来后,讨厌鬼有私底下找我聊过,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呀,之前刺伤他的人并非我,而是齐大夫你。”
齐沐蹙眉,“不知夫人可否听信了季兄之言?”
管木子作势点头,可在瞧见眼前人不甘心的神色时,又摇了摇头,道:“半信半疑,所以来问问你这个当事人的意见不是?”
“夫人还是莫要说笑,若是半信又岂会如此笃定前来质问于我,更甚者将告密之人道出,想来夫人是证据确凿才对。”
“对什么对!明明是你从头到尾在质问我!”
侧头瞟了眼肩膀上因为赌气而停下动作的手,管木子示意生气可以,该干的活一点都不能落下。
“我把讨厌鬼说出来那叫冤有头债有主,你没事可以多找找他的麻烦,毕竟对于我这般美貌人儿齐大夫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