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间脸色愈发Yin沉时,又见齐小夫人五指紧握。
霎时间,叫喊声骤停。
“不知顾公子有何感想?”
“他们可以解释,那这两个人又该如何?”
这次,顾间径直指向人群中,从始至终未曾开口的两人道,“如果顾某没看错的话,刚才这两位公子可是并非开口唤齐小夫人‘姐——姐——’。”
“这叫人一事,多少要看本人意愿,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边说,管木子边将视线移向嘴硬的齐沐身上。
待瞧见对方心虚躲过视线后,才将注意移向另一处,一直处于捂嘴憋笑,甚至一心只想看她笑话的凌栗身上。
“这家伙是齐沐的挚友,我同他不过几面之缘,顾公子硬说是我请他来的未免有些牵强。”
说完指向稍稍偏移位置,成日里缠着凌栗的季言叙道。
“这人有钱人傻,这不近日我这弟弟妹妹来的实属是多了些,多些赚钱的门道总是好的,毕竟只有傻子才会和钱过不去,你说是吧?顾公子?”
顾间道,“你同外人关系为何,你自己心里清楚,无需同我说明!”
“你不想听在这儿套我半天话干嘛!”
看着某人一副蹬鼻子上脸的架势,管木子颇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若是今日真让这毛头小子占了话锋,那以后她还怎么在府上混!
所以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管木子暗下决心,要是谁敢找她麻烦,她就烦的那人里外不是人,再半夜被鬼咬!
“好呀,既然你在这儿跟我找麻烦,我倒要问问你,你没事跟着娇儿姑娘来我齐府是想干嘛?还是说你不知道孤男寡女会传出些不好的流言蜚语,然后要浸猪笼的吗!”
“浸猪笼只对于你这些不守妇道的夫人罢了!”顾间冷声回道。
管木子道,“呦呵,你这是有恃无恐呀,还是当没人能惩治得了你们?”
顾间回道,“我同娇儿并非你口中那般,若是你胆敢辱了娇儿的名声,顾某定当令齐小夫人生不如死!”
“你同娇儿姑娘关系为何,你自己心里清楚,无需同我说明!”
将顾间之前的话原封不动还回,管木子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泼皮模样继续用眼神挑衅着对面早已拳头紧握,极力克制自己情绪莫要爆发的人。
最后,还是顾娇见局面愈发难堪,其余人等皆无出来制止之意时,方才首当其中。
“嫂嫂,顾间并非有意挑衅,还望嫂嫂莫要见怪。”
顾娇身上还是一贯的大家闺秀姿态。
“又不是你惹得我,干嘛和我道歉。”
无所谓地摆摆手,管木子皮笑rou不笑盯着还在怒目而视的顾间继续道,“做人呢,要有分寸,你是什么身份,几斤几两要心里清楚,莫要惹了祸事,让旁人,还是个姑娘家替你善后,丢了你那丁点儿大男人的面子可就不好了。”
说完,径直起身离开。
不过在同顾间擦身而过时齐小夫人还是停顿了片刻威胁道:“有些话在未有十足的把握前还是不要信口开河的好,不然走到最后真正生不如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个可怜虫!”
偏厅外,瞧着好戏散场,闹事的当事人带着一众大娃娃,小娃娃离开后,日常喜欢凑热闹的凌栗顿时没了兴致。
想着小厨房里还有今日给小朋友们特意熬制的蜂蜜羊ru时,便拉着身边人想要离开。
只是……
“你怎么了?”
看着一动不动的季言叙,凌栗不免有些头疼。
他最近是不是有些不加收敛,或者是说看着季言叙这段时日对自己言听计从后有些顺杆子爬了?
“没有,不知为何,总觉得屋里那人有些熟悉。”
将心里的直观感受不加掩饰地表述,季言叙也不知心里的莫名感受从何而来。
不过在看见凌栗有些苦恼的纠结模样时,只以为眼前人是因为羊ru一事同自己较真。
在板着脸道了声歉后,推着人同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偏厅内,肖忏奉还想听八卦的小动作被珂姐儿一个扯衣袖的动作彻底打断。
顾娇也因为齐夫人的传唤暂时离开了偏厅。
等到确定四周只剩下自己和齐沐两人时,方才听见顾间一改之前的怒意,沉声道:“此番前来,我不过是听从老人家的命令,同娇儿并未有任何瓜葛。”
“有关表妹的任何事情,你无需同我说明!”
如今的齐小公子面上,早已没了齐小夫人在时的和善,取而代之的反倒是旁人从未见过的一副冷若冰霜模样。
顾间道,“娇儿喜欢你……”
“你不是也喜欢表妹吗?”
镇定自若地打断顾间之后的话,忽视男人眼中明显的躲闪意味,齐沐反问道,“难道你忍心瞧着表妹在没有任何双方感情基础下,只因一句父母之命就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