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确定捉猫猫的两方僵持不下后,方才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招呼即将到来的客人去了。
只是任由凌栗怎么都没想到,开门看见的并非喜悦,而是黄泉路呀!
“这位公子你恐是认错了人,此处并没有什么好心救人者。”
努力控制住僵住的笑容,凌栗边矢口否认,边双手用力,打算悄悄将门关上。
可惜他忘了此番前来狼河寨,住的房子皆是村民空下来的旧房子,那年久失修的木门更是在任何触碰下都会发出生涩的吱呀声。
以至于门还没关上大半,就被门外之人一手挡住,动弹不得。
“凌兄这处的房门恐是要寻人来修修才好。”
被拦在外的季言叙手上稍使了点力便将门彻底打开。
而后无视掉屋主人的震惊,径直往屋内走去。
等到看见了还藏在门后,扒拉着遮掩物,探着个小脑袋往后院处瞧的小娃娃时,停下了脚步。
顺着圆儿哥身体朝向的位置看去,季言叙首先看见的是个一身粉粉嫩嫩的小妇人,身边还跟着个不怎么干实事,但鼻子还在尽职尽责四处嗅的庞然大物。
待小妇人转了一圈,不开心地瞪了眼身边朝着她摇尾巴,欢快叫唤的白眼狼后,竟是有感应般同他来了个四目相对。
在那小妇人震惊的表情中,季言叙读出来一种麻烦找上门的嫌弃之意。
他呢,不甚在意。
毕竟踏破铁鞋无觅处,到嘴的猎物这回这么都不会让她给跑喽。
……
现在的小木屋里,呈现了一种诡异的相处模式。
四方桌与门相对的正座上,坐着忙碌了一早,刚刚赶回来用餐的齐小公子。
再往右些,坐着一大一小的组合。
可这平日里交谈不断的两人自打屋里多出了第五个人后,竟是安安分分,只用眼神交流着一切。
而在靠门的位置上,坐着的正是这次午膳的大厨——凌栗。
同旁边两位不想吱声的意愿不同,凌栗是在不速之客到来的那个瞬间,就保持着时刻警惕的态度。
期间为了避免场面太过于尴尬,他还会面带假笑地给坐在他左手边的不受欢迎者续上几杯佳酿,以求此人想起当日一脚之仇时,对他网开一面。
“凌兄不必如此客气,季某身子刚好,饮酒一事还应多忌口为好。”
看着旁边的金衣男子还有给他续酒的念头,在将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后,季言叙以掌覆于杯上。
果然在明白了他的拒绝之意后,金衣男子并未勉强与他,反倒好心地为他布菜。
这一举动,真真是令季言叙那颗久不被关怀的内心如同春雨滋润,杂草丛生呀。
不过他此番前来,还是有要事相伴。
“此处便是你几日不帮娣筱的缘由?”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脑袋自从他踏进这屋里便不再抬起,更甚者,在看见他后连笑意都收敛的小娃娃,季言叙心里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他终究是没有寻得一个同小娃娃相处的万全之策。
“我有在每次出来之前同姑姑请求过。”
听到男子在同自己说话,小娃娃当即停下了进食的动作,手中筷子也被规规矩矩地放置于圆碗一侧的木质筷枕上。
听此,季言叙皱眉,“娣筱每日皆心系村中百姓,有时更是连用膳一事都顾及不上,你可在此玩笑嬉闹时,心里有过一丝愧疚?”
“孩儿知错。”
圆儿哥本就低着的小脑袋弄的更低了。
“下不为例。”
季言叙面无表情回答,可在余光瞥见旁边的小妇人时,竟是发现此人面露讥笑之姿,被发现后,同样没有收敛的意思。
“齐小夫人可是不满季某的管教。”
“我有什么资格好不满的。”
管木子对着季言叙白眼翻上了天,下一秒在看见可怜巴巴的圆儿哥时,又母爱爆棚。
挑了几样小娃娃最喜欢的菜品放于碗中,提醒着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齐小夫人有何说不得?”
季言叙并不知晓小妇人对他的敌意从何而来,只是转念一想起数日前,某个漆黑身影提醒他道,所寻之人满口皆是谎话,不可轻信时。心里难免不对小妇人情感代入之深为之感叹。
果然江湖骗子若要骗人,定要先令自己信以为真。
“我有何说得。”哄着小娃娃继续用膳,管木子漫不经心道:“别看小圆子唤我一声娘亲,可这娘的角色,我也不过当了短短数日,同季公子您这些年比起来,怕是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
季言叙道,“既然圆儿哥认了小夫人,小夫人定是有资格教导。”
“那你到时候可别怪我教坏了小娃娃。”
没有丝毫外人的客套,一听有人让她教,管木子当即停箸,拉着小娃娃就开始在耳边窃窃私语。
许是旁人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