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净头发上的泡沫,她用干毛巾拭了一会儿,不见往下滴水便用毛巾包着头发出了浴室。
她一向不喜欢吹头发,喜欢让头发自然干。
苏茶把毛巾垫在肩上,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在拿出手机以后,电视就沦为了背景板。苏茶在手机上搜菜谱,想着下周五苏玫回来看到她准备好饭了以后应该会很高兴。
虽然苏玫有时会对她很严厉,经常管着她,但从小到大苏茶都没有因此生出任何的逆反心理。相反还对苏玫产生了许多依赖心理。
苏玫总会提前给她安
排好很多事,她读的高中是苏玫给挑的,高考志愿是苏玫帮她报的,就连大学开学时的入学手续也是苏玫帮她办好的,甚至还没毕业就提前给她找好了工作……
有苏玫在身边,苏茶几乎什么都不用去考虑。
听到她要出国,至少一年不能回来,苏茶内心彷徨之余又空落落的,虽然知道苏玫不可能管她一辈子,但真正到这个时候,她还是免不了心里难受,总觉得一直牵着她走的人突然松了手……
苏茶头脑纷乱,想了很多,回忆了很多,连睡梦中也梦到苏玫从她面前消失,任她迷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走了许久都看不到尽头。
直到雾气中一个黑色身影显现,替代了苏玫原本的位置。
出于对陌生事物的抗拒和惧怕,她转身想躲进迷雾中,却被黑影紧紧的拽住了手……
黑影开口了,他叫她:“苏茶。”
……
苏茶蓦的睁开眼,一看就看见沙发旁边站着的程砚,客厅没开灯,只有电视机闪烁的光亮,但光线不够亮,苏茶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分辨不出他的情绪,但他真的很高,站着低头看她时,像是在看……
苏茶无法形容,但是本能的心悸惧怕,似乎梦里那个强迫她的黑色影子和程砚重叠在了一起,她忙坐起身,肩上的毛巾顺着落到沙发上,但她没心思去捡,连礼貌都顾不上了,低着头叫了声‘姐夫’就转身想走……
他和梦里的黑影一样,拽住了她的手。
“头发吹干了再睡。”程砚道。
程砚并不知道他和黑影一致的行为给了苏茶多大的心理压力。
梦里黑影拽住她之后,对她……
苏茶脑子里那根绷紧的弦,断了。
从来没有反抗过他的苏茶用力想拉开他的手,似乎要哭出来的样子,“不吹不吹,你放开我…放开我。”嗓音颤到不行。
她在怕。
“你做噩梦了。”肯定的语气。
她的手僵了缰。
“与我有关是吗?”
她摇头不说话,挣扎的动作大了不少。
程砚皱眉,轻易推测出她做了一个和他有关的梦,姑且算噩梦。
梦里的他可能……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既然如此,这个时候他更不可能松手。
她
就像一个蚌,受惊后一旦逃开便再也不轻易出来了。
很多东西,不管做没做过,既然碰到了那层界限,再犹豫迟疑便容易错失良机。
“…不要……姐夫你不要这样……你松手……”被他以不容拒绝的强硬力道揽到怀里时,苏茶惊惧到极点,却再怎么推拒也无法撼动他分毫,只能不停摇头,眼里包着泪,“……你是我姐夫,我们不可以这样……真的不可以……”
程砚压在她背上的手按住她的后脑,稍一用力就让她整张脸埋入他怀中。
他沉声道:“好了,你冷静一点。”
苏茶被迫紧贴在男人怀中,他刻意压低的冷硬嗓音更像是从胸膛发出的,说话时胸口微微震动,她抵在上面的手都不由得跟着发烫发麻……
这种十分紧贴的距离,让她更能切身体会到男人和女人的差别。
似乎在这个时候,她才真的意识到,程砚他不仅是她的姐夫,更是一个男人……
程砚低头只能看见她的头顶,但怀抱里逐渐酥软发热的身体在向他说明一件事,她动摇了,也对他的身份产生了质疑。
许久,等她不再抗拒挣扎,安安静静的趴在他怀里抹眼泪时,他才开口道:“你知道我和你姐姐苏玫不是真结婚,并且现在也已经离婚了。”
她在装鸵鸟听不见也不回答。
“所以,我现在不是你姐夫。”
“……你是。”她用蚊子声反驳。
安静的客厅,她再低的嗓音他都听得见。
平时不见她有勇气呛声,到这个时候了才犟。
程砚敛眉,不动声色的抵了上去。苏茶浑身一颤,盈满泪的眸子盯着他,突然紧咬下唇移开视线,颈侧红霞漫上耳后,极力想推开他的怀抱。这种反应得到的只有他再一次的……苏茶眼眶都红了,但也非常识相的乖巧不动了……
客厅里一时安静下来。
许久后。
“……我会给你足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