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起嘴里咬着块贝rou,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十月六号是我从福利院被领养出来那天的日期,”江游继续道,神色淡淡地抬起手跟他僵握着啤酒的手碰杯,“傻愣着干什么。”
严起眨了下眼睛:“Cao……不是,你等我先缓缓。”
“缓快点儿。”江游被他逗乐了,眼里又染了点笑意。
“哦……”严起把酒和烤串都放下,搓搓脸,被手心里沾上的冰水冰了一下,脑细胞全都活动起来,像是被一锤子捶醒了,“我加载完了,你继续说。”
“我是被弃养的,不知道自己真正生日,只是想告诉你这个,没别的了。”江游慢悠悠道,“但你把我书藏着不让我看律条,拉我出来挨蚊子咬,过这个生日,我还是很开心。”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严起擦了下脸,坐回他身边,两人挨得很紧。
“看你怎么理解。”
严起偏过头与他对视,跟他撞了下肩,顺势靠着不分开了:“那就理解成你夸我了。”
肌肤相触的温度从薄薄的棉质衣料上透过来,严起火力壮,是个天然的暖炉子,在这半夜里跟他挨着很舒服。
江游用手背很轻地拍了几下他的脸:“打蛇随棍上。”
“棍让我上吗?”严起故意曲解。
“脾气不小,胆子也挺大。”江游一眯眼睛,掰过他下巴让他面对自己。
严起假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什么时候敢跟你有脾气了。”
“你不是一直都挺敢的么。”捏在下巴上的拇指逐渐上移,缓慢而有力地摩挲着严起的下唇。
严起被摸得心神不定,下意识微微张开了唇。江游便趁机将食指和中指探了进去,严起忽而不轻不重地咬了江游一口,眼睛里泄出点狡黠来,然后才收起牙任由江游侵入。
江游一挑眉,做了个“看吧”的表情,严起转转眼珠子,立马用舌头缠上他的手指,讨好地舔了舔,又卷住不放。
那条滑腻软rou上的细小颗粒紧紧包裹着指尖,江游弯了下指节强迫他舒展开来,继续往里面探,一直伸到喉口,往下按压。
严起被按得有些作呕,赶紧用唇舌包住牙齿,以免不小心真的咬到江游。
江游用另一只手顺了顺他的毛,再垂下手去握住他的手,严起眼睛弯起来,又很执着地把两手改成十指交握的姿势。
微凉的手指被口腔温暖,严起默默忍受着喉中异物感,温顺地含着那两根纤长但有力的指节,嘴唇抿着,像在亲吻指根。
江游兴致似乎不太高,没一会儿便抽出手指,严起动作熟练地去翻他的衣兜,果然在里面翻出小包的shi巾,扯了张出来给他擦手。
带着薄荷shi意和凉意的手指转移阵地,去摸严起后脑勺上剃得极短的发茬,刺刺的,很磨人。
严起垂着头任他摸,暗地里用指甲轻轻挠江游掌心。
但那人像是一点也不怕痒,表情仍然很平静,严起抬眼去看他,突然舔舔嘴唇,语气很暧昧地问他:“爸爸冷吗?”
“不太冷。”江游一点不给他台阶,手指往下滑,勾着他的后领也往下滑。
t裇领宽松,很轻易就露出后颈下小片光裸的背部,他又沿着颈rou上深浅分明的晒痕慢慢抚摸,动作放得很轻。
严起痒得直想抖,心说要不要这么小气啊,这么点儿事也要报复回来。
他吸了口气,继续勾引江游:“但我嘴里挺冷的,你用枪给我暖暖呗。”
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典范,什么话都能往下接。
江游总算笑了一下,收回手捡起旁边没用完的报纸往地上随意一铺,严起会意地顺势矮下身去,端正跪在他分开的两膝间。
两人一只手还互相握着,搁在江游大腿上,严起单手去解江游裤子,要俯下身去的时候却被阻止了。
江游眸色沉沉地看着他。
严起心里一颤,挺直背和他嘴唇相碰了一瞬,又往上,吻他眼下那粒比瞳色深一些的小痣,然后才退回来朝江游笑。
说不清这些动作代表着什么,或是无声的安抚,或是点燃情欲的火星,江游揉了几下他的耳垂,看到上面现了红色,才又将他按下去。
严起一向急躁,总是吞吐得又快又深,像打仗似的,今天却尤其温缓,动作间几乎有种缱绻感,难舍难分般。
多余的口水吞不下,溢出唇来,拉出道长长的丝。
江游这时候似是没了洁癖,扶着他颈侧,温存地用拇指将他口水抹去,下一秒却忽而粗暴了起来,径直把严起按到底,严起发出声有点痛苦的低yin,但很快就适应了,也改变节奏快速动作,整进整出,几乎每次都把江游吞到底。只余下唇舌还是柔软的,不声不响地抚慰着江游硬热的性器。
两人的手因为下意识发力而越握越紧,指节亲密无间地交缠在一起,如交尾的蛇。
严起在含着一嘴Jingye想跟江游接吻的时候被捏住了下巴,江游手往上一抬,严起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