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姑姑也没有多想,以为是上厕所了,但是厕所灯是暗的,她下了床去打开厕所门,没人。
他姑姑这辈子都想不到,当她打开卧室门,走出客厅,客厅对面门紧闭的卧室传来属于两个男人的粗喘、暧昧声。
像是要验证什么,她惨白着脸走过去,打开了卧室门,暧昧的暖色系灯光打在他们缠在一起的身体上……
什么不赞同婚前发生关系,什么新婚旅行怕她身体不舒服,暂时别同房,他分明就是……
他姑姑被他爸接回家的时候,嘴里说的全是恶心两个字,她不让家人陪着,哭闹着让所有人滚。后半夜,他姑姑还是想不开自杀了。
那段时间,他和闻放还在嘉州舅舅家,他记忆力中对于姑姑的印象还是结婚的时候,她笑得甜美,整个人仿佛都浸在蜜糖中一般。
他姑姑从小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天真善良,有钱大方,那个男人或许就是看中这一点,才对他姑姑穷追不舍,把人追到手。
对于七岁那年,闻肆印象深刻,他碰到了一喜一悲两件事,前者,遇见祁笙。后者,姑姑自杀。
他和闻放两个连夜赶回藤市,闻家老宅上下一片哀默,爷爷nainai面上是悲伤到极致的麻木,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他爸偷偷躲在书房哭,眼睛红肿,泣不成声。
爷爷nainai没有对他和哥哥解释姑姑为什么自杀,但他所谓的姑父和他男朋友在姑姑葬礼上被人押着,强行按头,磕了一次又一次,额间的血,流满了墓碑,奄奄一息。
爷爷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眼神蔑视地如同在看一只脏东西,“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让你和你的男朋友一辈子都离不开男人,这辈子都活在噩梦里,挣扎不得,逃脱不掉。”
妈妈微凉带着香味,手心有些shi的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温声道,“小肆,别看。太脏了。”
闻肆时空穿越般,对上了七岁时爷爷望向那两个男人的那双Yin狠毒鸷的眼神,打了个冷颤。
一时间天旋地转,分不清他现在究竟是在七岁的时候,还是在教室。
他不清楚那两个男人下场怎样,但他的祁笙,是最美好的。闻肆手脚有些发凉,手背传来一股暖意,祁笙手心交叠在他手背上,令他安心了一些。
“闻肆,你是不是不舒服?额头这么多汗,是不是发烧了?”
祁笙眼里充满担心,闻肆摇摇头,抹了把额头的汗,“没事,做了个噩梦罢了。”
祁笙,我怕,怕自己守不住你。
“要不要去厕所洗把脸,你今天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祁笙递给他一包纸巾。
闻肆接过去了厕所,学委靠着厕所门框凹造型,顺便,——背书。
“你就算要吸引注意力,也得去女厕啊!”
许崔一脸扭曲道,“没办法,厕所的味道太上头,不来刺激刺激自己,我怕上课会犯困。”
闻肆进了厕所 ,班上几个男生正在吞云吐雾,呛人的烟味包围着他,激得他不停咳嗽。
许崔,我信了你的邪。
闻肆与班上抽烟的几个男生面面相觑,闻肆说,“烟好抽吗?”
几个男生以为闻肆在讽刺,下意识烟头往水龙头下一冲,“不好抽,不好抽。只是压力大,解解乏。”
“给我一根。”
几个男生,“……”
厕所里又多了一个,吞云吐雾。
抽完了烟,上课铃也响了,厕所几位男生也是第一次抽没经验,只简单漱口洗手,大摇大摆地回到了教室。
数学老师一踏进教室,就说,“靠窗的同学,把窗户开大一点,烟味太刺鼻了。压力大能理解,但别上瘾啊!”
闻肆几个,“……”
“接下来,我把最后几个测试卷给你们发了,也不批改,你们自己自觉点做完,下个星期一,我要统一拿来讲。现在,我叫几位同学上来做题。”数学老师把几道难题,高考可能都不一定会碰到的题,一一抄到黑板上,转身扔下粉笔,捧起他的“枸杞菊花胖大海养生茶”站在了门口,“纪胜男,许崔,祁笙,你们三个上去,如果有多种解题思路,都写下来。其他同学,就在自己草稿纸上解题吧。”
许崔,“……”这么难,老子能解出来就不错了,还多种。谁写出来,我跟你姓。
“报告老师,黑板太小不够写,我暂时只写了两种。” 十五分钟后,祁笙把粉笔放回盒子,转身回座位,属于他的那块领地,有两种不同解法。
许崔,“……”祁笙不是人。
许崔写一种解法就把属于他的那块领地填满了。
纪胜男也写了两种,和许崔同时回座位。
数学老师把每一个步骤都仔细计算过,“祁笙解答得很好,多余的不写,关键的步骤一步不落,不像有的同学,恨不得报家谱似的,什么都往上写。”
底下有些同学连忙低头,生怕被拎起来说教。
……
翌日。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