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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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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没事,你下去吧。”她冷冷地说道。

    那茵儿却远远地向镜子里看了几眼,她不耐烦地回头道:“怎么还不下去?”

    “小姐,你要装疯,可要小心着点,”茵儿脸上现出一种说不出是恭敬还是嘲讽的神色,“我们许府里,真疯也有,真鬼也有,惊动了他们,可是要遭殃的。”

    云介先是不信,就要开口,忽然想起许焕平那夜骤然到了窗前,还有那句“先父素有多疑病”,心道:“难道这小丫头说的是真的?”但还是装出不在意的样子,道:“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向来不做亏心事,难道还会畏鬼么?你这小丫头,口舌也忒不干净,编些个谎话来骗我客人,下次告诉你家相公,当心你的脸皮。”

    茵儿笑了笑,施个礼道:“小姐不信,我也没法,告辞。”

    看茵儿去得远了,云介兀自打了个寒颤,自言自语道:“张云介啊张云介,你这下可入了鬼坑了。”

    坐了半晌,云介还是耐不住,跨出门,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忽然听见耳房里有人啜泣,又有一个声音在安慰她,她想:“□□,难道真有鬼不成?”于是壮着胆子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翠屏,见了她,微微笑道:“是张小姐来了啊,寒舍人丁稀薄,让小姐不热闹了吧。”

    “没什么,”云介道,“那里面是你家人生病了么?”

    “不是,是新近救来一个病人,这姑娘丧了慈母,故而悲伤,我劝也劝不住,小姐还是不要进来了吧,免得听了心烦。”

    云介却陡然生了兴致:“诶,不,我倒想有个人说说话,让我进来吧。”翠屏点点头,让云介进了门。

    这门是四开的,阳光一道道地从门上花纹镂空的地方照进来,地面是刚扫过的,静得很。云介在桌前驻足,因为墙上挂着一幅画,画得不算好,却有几分意趣,然后又随翠屏进到卧房来了。

    卧房的窗子开了一角,正迎着太阳,屋里除了些柜子和一张桌子并没什么陈设,帘子后面是一张床,云介掀起帘子看时,见床上躺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面白如新雪,眉深如云梦,双目虽然红透,仍可知其清冽含情,不十分漂亮,却自有一股冷气,与她这般痛哭的行为很不相称,再看她头上缠着布条,知她是受伤了,想:“病中人心中不快也是有的。”故而全不当回事,只是笑笑。

    闻雪也看向云介,但见她一张方中带圆脸面,眉目清秀刚健,顾盼生辉,唇边带些浅笑,身上穿着白绫衫、青裙子,颇有光风霁月之美。闻雪在家时,常见女子们在元宵时如此打扮,但最多占个秀雅二字,不似这等气派。

    云介走到她面前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家住何方,为何悲伤?”闻雪将经历之事一一说了,云介劝道:“金姑娘,人固有一死,起死回生也是虚妄,你母亲为你而死,倘若她知道你如此沉郁不起,也不会高兴,你不要再哭了。”

    “话虽如此,可痛失了慈母,谁能不悲?”闻雪擦擦泪水,又问:“尚不知小姐名讳?”

    “悲伤总有尽头,日子总还要过,金姑娘,你若是尽了孝心,也不必空叹,若是没有,也是悔之晚矣,变生不测,谁能评说,金姑娘,你要真的有心,就该快快病好,安葬她的遗体,替她申冤,也是尽了最后一份力。至于我,我叫张云介,我没你这般遭遇,可也无奈逃到这里,我们是有缘,你也该珍惜这段缘分吧。”

    闻雪看了看她,点点头,又对翠屏道:“翠屏,恩公可曾说过我现下病情怎么样?”

    翠屏这才松口气,道:“闻雪,你舜哥儿说了,不要叫他恩公,叫他许大哥或公舜,好了,他说起身没有什么妨碍,只是要多加些衣服,故而叫我给你备了斗篷,我想久卧也不好,你不如起来坐一会儿、走一会儿吧。”

    于是翠屏便替她穿上衣裳,内衬一件红衫,外面穿着藏青色半袖衫,下穿红色马面裙,披上一领月白斗篷,都是翠屏用心所备,穿在她身上倒也合适,可惜病中形容憔悴了些,不然更添光彩。

    云介站在窗口等她穿好,转身道:“金姑娘,我们到园中逛逛好么?”她点点头,却突然站住了,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又看看翠屏的,道:“你们如何给我穿这样好衣服,你自己穿的还不如我的。”

    翠屏才将被褥整理好了,听了这话,不禁眉头一皱,道:“这衣服原是我们少夫人留下的,舜哥儿说,旧衣服都给人,我也有两件在那里,他小时穿的都与了别家儿童了,这套和另外一套,是最后两套了。”说罢,转过脸去。

    云介看着闻雪身上的衣服,觉得它虽看着像放了很久的,却并无穿过洗过的痕迹,又隐约感到翠屏身上一股悲伤之气,她分明隐瞒着什么。云介也不问她,依旧对闻雪道:“我们走吧。”

    于是二人互相搀扶着出了房门,走进院子,云介指着东厢房道:“你看,那是我住的屋子,我引你进去看看。”

    这东厢房就比耳房开阔些,陈设也多些,然而闻雪一进书房,见到桌上一堆纸,云介就不好意思起来,道:“金姑娘,见笑了。”

    闻雪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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