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玺在一边悠悠开口,“你恨去吧,没机会了。”
众人一阵哄笑。
“今天就是节奏太紧张,乍得松懈下来就晕了过去,也正常。”黄永说,“但是你身体你明白,接下来要好生养着,你们公司没你也不会倒。”
杜梦赶紧接话,“放心放心,总结我们来做,活动费用什么,我们来盘点,这个小江厉害你放心,我们把关带她做。你就安心陪你儿子和儿子爸游君都啊。”
“不过,”陈克收尾一句,“我家老太爷肯定会知道园子的事,你家老太爷知道这个曾孙吗?”
宫老爷子近期被宫自如搞的心力交瘁,宫自如的回娘家带来不小的动静,先是鲜岛温家老爷子的电话不断,又是道歉又是解释,后是宫老太太在他面前一是哭诉二是抱怨让他出面给女儿撑腰,然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女婿要出轨,他一个八十高龄的岳父还能撑腰到什么程度,温老爷子说会给一个交代,但是温致远始终一副“岳父说教我聆听,询问对策我无言以对”的态度,宫老爷子也是领教到了“男人没脸没皮”的下限。
突然想起若干年前,南瑾带着宫嘉徵离开宫家时,宫老太太带着宫自如在自己面前也是这样又是哭诉又是抱怨,说南瑾受不得委屈,说一句就离家出走,现在易地而处,答案昭然若揭。至于当年,南松大师不曾来过一个电话,而他因为没脸见人也不曾去过一个电话,想来,当年如有一个电话,也不到今天这个样子,许是真对宫家绝望了,才会儿女亲家分道扬镳也只字不提吧。
宫老爷子是在这样的思绪中接到北边陈家老爷子电话的。
宫正接受授勋时算是功成身退,可没过两年就爆出了宫建国的私生子女事件,这让宫老爷子荣耀一身临老泼了粪,之后他深居简出,和那些老战友淡了联系。直到去年南宫佳的那场慈善晚宴,老一辈的故事才在圈里又被提起。
说起来,宫建国这一波对于当年南瑾宫嘉徵的离开,不管是出于对宫老爷子的尊敬还是对宫建国的不齿都是背地里说,不会拿到明面上提,久了也就淡了,年轻一辈也就对这些事半知不解,甚至完全不知。
但宫老爷子那一辈对于宫嘉徵没那么容易过去。当年宫正有多喜欢这个长孙女,对这个长孙女有多显摆,几乎就是时刻拎在裤腰带上,让多少老辈儿羡慕宫家有女太优秀,争着想和宫家结亲,谁知后来出变故,宫嘉徵忽然消失不见,老辈儿也就灭了心思,直到去年的那场活动,虽然没人去戳破南宫佳就是宫嘉徵的这层皮,但看到听到的老人都知道,这就是当年宫正引以为傲的长孙女,宫嘉徵。
“宫老正啊,你那长孙女不错哦。”陈老爷子就是当年在鲜岛营地巡查时候看到宫嘉徵的北边陈家一把手,陈克的二叔公,“一场活动办的,我园子管事说,安排的非常全面,临时加了一千多人的吃食,也是有条不紊,连最后的卫生都搞的干干净净,也不枉我把我家园子借给她用。”
没人不爱听赞美后辈的话,还是宫嘉徵,直到,“话说你长孙女身体不太好啊,活动一结束就晕过去了,把她儿子吓的在园子里又哭又叫,你这爷爷当的怕是不合格啊。”
挂掉电话的宫正,满脑子就回想着那句“你长孙女,把她儿子吓的”,宫正说不出是该开心自己有了曾孙子,还是惊吓自己有了曾孙子,哆嗦了一下才想起给黄永打电话,他不可能不知道宝徵的事情。
此刻,宝徵同学,正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戒指。
活动结束后,她和薛玺带着南八斤在君都玩两天,又是东山栈道又是天地坛,毕竟前阵子准备工作有些累,昨天回酒店的路上,南宫佳就困的在车上睡了过去。醒来就是隔天,薛玺收拾好行李,和南八斤在床头等她。
而她洗漱的时候看到,右手中指正戴着一枚闪亮的戒指,差点闪瞎她。儿子好心解释,“昨晚薛玺在车上看你睡着了,跟你求婚的,我见证。”
哪儿有这么神奇的求婚,当事人都不知道就被戴上戒指了,“南八斤,你就这么怕你妈我嫁不出去,和外人一起这样把你妈贱卖了?”
“不贱卖,不贱卖,”八斤一脸正经,“戒指是我和薛玺一起买的,我选了最贵的,他付的钱。”在澳洲的时候,薛玺就拐着八斤去买求婚戒指,八斤当时觉得薛玺肯定失败,所以就问了商场最贵的是哪个。
南宫佳相信薛玺在商场上绝对是jian商,冷不丁的就把儿子给骗到手,顺带把自己也卖了。“我不管,我不承认,我连求婚现场都不记得,怎么就被求婚成功了,我不认。”
黄永先回的桡城,下飞机就直回宫家园子。老爷子在电话里问的轻言细语,但约莫被吓到了。
老爷子今天在台阶上晒太阳,看到黄永回来就直接进了书房,近段时间由于骨质疏松,他开始拄拐。看老爷子心急的加快往书房的方向,黄永忙不迭放下行李就跟了上去。全然不顾身后宫如凰和温莉莉的呼唤。
“…小名叫八斤,大名叫南小宝…长的很瘦,但是挺高,据说已经一米七了,就是宝徵小姐的翻版…”黄永一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