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舒服来检查,怎么不喊我陪你一起来?”薛玺是从薛符那里知道消息的,薛符从那个群里知道南宫佳要去医院,就赶紧联系了哥哥。
“就是有些头疼,能走能跳,不用陪。”南宫佳没所谓的往停车场走去。
薛玺平日是真的很稳,很少发脾气,这会儿算是体会到了怒从心口起,火往头顶冒是啥感觉,“我是你男朋友,你哪里不舒服就应该告诉我,让我陪着。”
不提男朋友还好,提起男朋友,南宫佳就想到自己的男朋友曾经还是别人的男朋友,不仅曾经是,现在提起原来的女朋友,她现在的男朋友还有些抱歉,当然,她此时完全忘记了南八斤。
不管了,南宫佳决定今天把情绪的小豹子放出栏,她甩开薛玺抓自己的手,“你是我男朋友,那还想着分手好久的前女友,对她感到很抱歉呢,你算什么男朋友?我要分手。”
后来回想起来,南宫佳觉得自己也就是俗女人,吵起架来跟多数女人一样,揪着些有的没的自己瞎想,完了还赖别人,而且一旦吵起架来完全无理智可言,完全不在乎有理智时候会想到的形象。
当下,她甩不开薛玺牵着的手,就停下脚步去抠,去掰,甚至去咬,嘴里还小声叫着,“你放开,我要分手,放开,坏人……”
当下,薛玺是意外的,他从没见过南宫佳这一面。他的印象里,南宫佳是傲娇的,灵动的,充满活力的,即便哭的时候也是很干脆的,哪会像现在哭的扭捏绵长像个孩子,有点南八斤的影子,却又有女孩子的娇憨。
她自然是挣不开薛玺握着的手,那用力掰手指到发白的劲儿让薛玺有点失笑,可她嘴里的“分手”也实实在在的让薛玺感受到,这不是未成年的孩子,这是他正当女朋友,她现在宣示的有可能真的是个决定。
薛玺一手捞过小豆丁的腰,一手捂上小豆丁的嘴,关于“分手”的话,他不想再听了。被切断了说话,顺带鼻子也被捂上了,小豆丁瞬间抬起了头,脖子仰的厉害,就看薛玺恶狠狠的说,“你大庭广众哭的像话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儿童呢?”
南宫佳算是反应过来现在她正站在停车场,左右有车主走动,还有车子缓缓开过,脑子一嗡,小豹子瞬间被关了回去,她一把扑进眼前的胸膛,感觉只要用力点就能把自己缩进薛玺外套里,“你怎么也不拦着我点啊?”
薛玺真想大笑,可他刚被女朋友宣示分手呢,不合适。
等南宫佳回复正常,她正坐在薛玺车里。镜子里的像核桃一样的双眼,真得是大金鱼。而薛玺正看她刚才的检查报告以及黄永开的药。
刚打电话给黄永,黄永说了一下病情,仔细叮嘱药的吃法和分量,最末抛开医生的身份,还是补了一句,“你让着她点,她现在脑子还不清着呢!”
薛玺想说,我也很委屈,她脑子不清,还乱给我扣帽子。
仔细一想,这样的对话不适合他和黄永,也就做了罢。
“我对她是有点抱歉,不是对她念念不忘,是觉得自己欠了她。”这次薛玺决定自己先开口。
因为圣诞的那场病,梅捷仔细的照顾薛玺到他痊愈,薛玺感到亏欠,一直想说找个机会报答,然后知道梅捷住的房子租约到期,一时之间没找到合适房子,薛玺就让梅捷暂时住进自己的储藏室。
“她照顾生病的你,你给她住的地方,你有什么抱歉的。”南宫佳有点气鼓鼓的问,这个她是可以理解的。
“当时外界都说我和她是男女朋友,我和她都没有否认,你要觉得是心照不宣也行,当时我确实没有说她不是我女朋友。”薛玺放弃了语言的美化,“她住进来之后,也没说过搬出去。”
月黑风高夜,郎情妾意时。南宫佳觉得自己好像又要失控了。薛玺伸手压住她快要发狂的手,“我不行。”
车开一半,停下来了。
南宫佳怔怔的看着薛玺,视线随后就开始往下。
“你真有病?”南宫佳觉得上半篇是狗血爱情剧,怎么下半篇就成了压抑医学剧,上一次还开玩笑说“病态的执念”,这一次怎么就成了“我不行”?
“有次我喝醉了,以为她是你,但是到床上了,我不行。”薛玺放弃了修辞的婉转,“我没办法进入…状态。”
南宫佳这几天想过各种狗血剧情,没想过会是最纯洁也最荒诞的那种。要说她暗地里生气过,薛玺的□□不会完全属于她,她也没想过,薛玺的□□谁都不能拥有。
“那你看过医生没?”南宫佳有点困难的开口,“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能治吗?”
可怜的娃儿,居然到现在还是个处,南宫佳都不知道该庆幸自己将是薛玺完整的拥有者,还是该沮丧弄不好这辈子都不能拥有他。
“看过,医生说没问题。”薛玺很肯定的回答。
“那你后来试过?”
“我自己知道。”说到这里,薛玺似乎有点生气了,也不知道是秘密被掀开的出糗,还是男性威名被质疑的郁闷。
南宫佳也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