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佳认为倒霉是真倒霉,但也不说没责任,开门做生意就得承担各种风险。几个人倒也就这个开始讨论,正宫家是哪家,哪个老板包养的,要多少钱……好像是文远温家,那不就是正嘉集团宫家女婿……
南宫佳蹙眉,想起印象中的人来,那时候漂亮的炸眼,在那个下午,她扬着蔑视的轻笑,站在老太太后面,几岁的温莉莉,把手里的玩具用力的砸向她的脑门……
记忆,还真是能个屈能伸的女人,不想理会的时候,像个安分守己的童养媳在看不见的角落躲着;想要理会的时候,就是祸国殃民的妲己,明亮清晰摄魂夺魄的登场。
南宫佳瞬间有了动力。
徐特助今天已经是第7次,对电话那头拐了N道湾来找合作的人说不行,可回复老板多少次,老板似乎不在意的点头,又接着问姓什么,如果姓南,一律接进来。
南?蓝?兰?大脑中迅速排查接触过的客户、供应商,没有这个姓氏的痕迹。直到南宫佳的电话进来,老板快速走出办公室。徐特助觉得太阳从西边升起。
薛玺一路狂飙到电话中约好的地方,熟悉而久远。那时候他们还是邻居,两家隔着一层蔷薇花墙。彼时的她站在盛开的花墙背后,跳跃着小小的个子,大嗓门的叫着大神大神,而他总能从花墙这头一眼看到她奋力跳跃的身姿,充满着活力和朝气。但她离开后,宫家搬到宫家园子,而薛家也换到市中心的薛家院子。
此刻的她正站在当时的花墙外,相邻的两栋别墅换了人家,花墙早已变成了一堵水泥墙。“我该叫你宫嘉徵,还是南宫佳?”
南宫佳转头,“我离开的那年,你是不是还没有这么高?”
听到那两个字,薛玺不搭理她。
南宫佳低头,“你随意,我也不是很清楚,现在他们叫我南宫或者佳佳都行。”
“我和你,目前的关系不适合。”薛玺觉得心头有火,“你叫我来做什么,这里不适合谈公事,也不适合谈私事。”
“那你为什么来?”有人不自觉抬起了杠。
薛玺Yin森森的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以为有人能给个解释,看来没必要。”
南宫佳抓住他的衣袖,“解释什么?”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她被杀的投不了胎。
“我脑子不好,”南宫佳目光清澈,“以前我住这里,有你有薛符,其他的暂时不记得。”
时隔多年,薛玺觉得南宫佳不是把他当傻子,就是把自己当猴子,“宫嘉徵,你不想解释也不用这样瞎扯淡。”
“你要不相信就算了,我以为你多少会信一点儿。”袖子被缓缓松开,“我的确是想找你谈合作,不过看样子,我们之间好像有过不去的坎儿,是不是不管我们怎么调整,你都不会答应这次合作?”
不管是不是自己犯错,态度倒是一如既往的爽快。薛玺收回脚步转身。小个子仰起头,眼神直直的看着他,我等你说是,说完我就走,仿佛他就该答应她似的。薛玺又气又急,就觉嘴里苦涩,想答应又说不出口,答应了是不是又和当年一样,刚以为还好好的,转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薛玺稳住气息,“既然是来谈公事的,我们先谈合作。你知道之前拒绝的原因,如果活动没改变,现在我们还是不同意。”
“我也觉得原来的活动不符合皇玺的要求,所以既然说是慈善晚宴,那把这场活动做成真正的慈善活动,增加一场慈善拍卖,晚宴也根据拍卖活动进行对应调整,你看这个方向如何?”
这个修改与之前的活动已经南辕北辙,“这样的活动可以,但你在半个月之内可以筹备好?”
南宫佳肯定的语气,仿佛答应的是晚餐就吃小葱拌豆腐,“你同意我就这样改,具体的活动方案我会尽快写好,我希望皇玺可以给我们合作的机会。”
阳光并不灿烂,温暖的秋阳,小个子看向他的刹那,眼神里反射出淡淡的金光,有点朦胧的光晕,耀眼而不刺目,抿起的嘴角跟当年一样,以前很可爱,现在很诱惑。
南宫佳不算漂亮,和林芝儿相比天遥地远,以前的大圆眼不知怎么变成了杏仁眼,婴儿肥已经褪去,圆嘟嘟的脸颊展露出清晰有点硬朗的下颌线,鼻子还如以前一样小巧笔挺,嘴唇走过淡淡的少女粉迎来女性的成熟红。
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连一丝变化都能看的那么真切。薛玺不自觉伸手自然而顺畅的摸上南宫佳的头顶,手感一如既往柔软的像上等的卡斯米尔羊毛一样。
“好。”薛玺收回抚摸的手,“但时间紧迫,我要及时知道进度方便做决定。”迎着有些不解的眼神,“这段时间我要随时知道活动情况,我们24小时保持联系,随时可以面谈。”
“但我们没有办公室,目前都在酒店……”
“这个好解决。”薛玺安排,“你们就住西区皇玺,这段时间我会在那里办公,还给你们一个办公室。”
这不是准备合作,而是已经合作的架势。看薛玺一本正经的眼神,丝毫不是开玩笑,南宫佳顺势而为,慎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