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会对他处处容忍,装作不知?
是不是,他比他想象的,还要喜欢他?
岑嘉想起那天顾宁说的要走,又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
或许他只是不想跟他计较罢了。
他有些苦涩地心想,没关系,他喜欢顾宁就好了。
顾宁不知道他心思如此,只以为岑嘉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暴露,不好意思了。
不过他也没多说。
很多时候,他不是不知道他那点以退为进的小心机,他不过是权当情.趣,不在意罢了。
他见岑嘉默着脸不说话,心里顿时有点诧异,心想不至于吧?这么点小事还伤害到他了?
早知道就让着他了。
他心里有些懊恼。
他心里突然想起,他爹地和他爸爸下棋的时候,几乎输赢参半,爸爸一直以为爹地的水平和他差不多,其实只有被爹地一手带起来的他才知道,他爸爸其实连他比不过。
不过是爹地隐晦的宠爱罢了。
他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还是太年轻了,没有掌握幸福家庭长治久安的真谛!
不过,他有特殊的挽回技巧。
他缓缓起身,纯白色镶着银边的宽大袍袖随着他的走动飘动,愈发显得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走到岑嘉旁边,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薄唇轻启,道:“想什么呢?嗯?”
岑嘉被打断了胡思乱想,被顾宁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弄得人都酥了,他立即扯住他的袖子,喉结微动,道:“想你。”
顾宁猛地拽起他,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快步走到床边,把他扔到了床上。
岑嘉眼神错愕。
顾宁在岑嘉错愕的眼神中落下了床帘。
顾宁上了床,看着岑嘉,问他:“想要吗?”
岑嘉红了脸,道:“以后这种事不必问我。”
顾宁笑了笑。又纯又欲,有股迷惑人心的味道。
像夜的Jing灵,又像夜的妖Jing。
岑嘉被他吻住,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灯火在风中被摆弄来摆弄去,要亮不亮,要灭不灭。
人亦如灯火。
****************
夜色中,弯月似弓,有一黑影于月下穿过,似是一支箭。
黑影从眼前过去,巡逻小兵却只觉得身边似有阵风吹过,再一看,眼前只有荒草。
从大景营帐刚刚偷偷溜过来的景虞趴在帐边,绕过守卫,悄悄溜了进来。她迅速躲到案桌下,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团。
她听着不远处发出的暧昧的声响,心中纳闷,听说这边将领不是个太监吗?
太监怎么搞的?搞这么激烈?
她想起自己跟许麟……
咳咳,不能再想了。
她摇摇头,把脑子里不健康的东西踢出去,保持警惕。
管他怎么搞的,今天晚上都要他死。还有这个叫的很浪的男宠。
据说是大景的军师。
呵,待我取你们俩项上人头,让你们俩做Yin间夫妻。
她窝在桌子底下,津津有味地听着,听着听着,忽然觉得不大对劲,在上面这个——那太监——的声音怎么那么像顾宁呢?
她想想又觉得不可能,算了还是等他们搞完,睡觉的时候再下手吧。保险一点。
一个时辰后………
玛德这死太监怎么那么能搞???
过了好久好久,就在景虞都要睡着了的时候,终于听见那声音停了。
“来人,准备热水。”那声音富有磁性,有些懒洋洋的。听起来更熟悉了。
应该是那太监叫了水。
景虞连忙从桌子底下转移到更隐蔽的地方。
过一会儿,见几个下人鱼贯而入,往浴桶里装满了水。
景虞隐约见一个男人抱起了另一个男人,去了屏风后。
然后,他们又开始了。
发出剧烈的拍水声。
景虞:“………”
我.日。
她现在知道了,这太监一定是个假太监!!
真特么能搞!
又过了半个时辰,声音停下,两人回了营帐。
不久后,呼吸声逐渐平稳。
景虞冷笑,心想这就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她拿出匕首,匕首在帐门透出的冷色月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她拿着匕首,靠近床架,掀开了床帘。
帐门的月光透射进来,照在了一人的脸上。
景虞大惊。
这人,这人……
这人怎么跟顾宁长的一模一样???
不对不对,是更年轻的顾宁,也就二十来岁。
顾宁也来了这破地方!?!
她呼吸一乱,顾宁几乎是第一时间察觉,立刻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