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无人接听。
难不成那只小兔子跟他闹脾气了?
秦负试图不去在意心头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下楼,递给管家一把钥匙,低头小声和他说了几句话。
只见管家慎重的点点头,然后拿着钥匙离开。
“秦先……不对,我现在是不是要称呼你为老公了?”
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端着红酒杯坐在楼梯扶手上。她垂下眼,妩媚妖娆的望着一楼的秦负。
秦负单手插着口袋,一手夹着一根烟。
“徐情小姐花这么多钱,不惜把青春当赌注就为了要个孩子?”
“我不单只要个孩子,我还要孩子改成他的名字。”女人端着红酒杯的手指慢慢收紧,她清冽的眼睛浮出一层恨意,“既然你我签了一年的夫妻合同,那你是不是要履行一下你作为丈夫的义务?”
“那是当然的。”
秦负和她在酒吧认识,算是聊过天的朋友。他不知道她过去遭受了什么伤害,他只知道这个女人非常憎恨男人,即使她对外装作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
不过作为家里的独生女,她必须要担当起责任。
于是她找到了秦负。
她说她想要一个孩子,她会给秦负公司的股份作为交换条件。
反正秦负不喜欢孩子,也不想结婚,不过母亲催得紧,所以他欣然的答应了。
她不能接受别的男人碰她,唯独秦负可以。
不过不得不说她很满意这个聪明的男人。
秦负骗过了所有人,差点把她也骗了。
凌晨三点。
秦负收到了管家的消息,短短几个字,让他猛然坐了起来。
幅度太大,旁边的妻子不满的动了动。他不得不轻声细语的哄了几声,等看到她再度熟睡,才拿出手机仔仔细细的看清楚每一个字。
沈泽安割脉自杀了,由于失血过多的关系,他陷入了昏迷。幸好发现得早,还有呼吸,现在在第一医院抢救中。
秦负终于知道使他一晚上都如坐针毡的不安是怎么回事了。
他设想过沈泽安很多种离开的方式,可他没想到那个人竟然用这个结局来和他告别。
如果今天他跟平常一样不去在意那些细枝末节。
会不会……这个世界上从此少了一个爱他的人。
再也不会看到那人用万般深情又无可奈何的目光注视着他。
更不会听到有人丝毫不厌倦的说爱他,执着且认真。
第二天,秦负找了个借口去医院。
沈泽安还没醒。
正好要换吊针的药水,他看到护士抬起那人的手臂,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伤痕。伤口很细很深,应该是出自美工刀的刀片。
秦负猜不到那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割几十次。
他不疼吗?
他不是说他怕疼吗?
“医生,他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这个说不好,病人目前情况不是很乐观。如果出现意识障碍,恢复的时间不确定,但是时间长了还是这样的话,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谢谢,麻烦你了医生。”
秦负一走出医院就开始抽烟。
病房苍白的色调和消毒水的气味,让整个氛围看起来死气沉沉般压抑。
电话响个不停,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吩咐好照看的阿姨,急匆匆的上车离开。
沈泽安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他看了看吊瓶,想要起身,却浑身软弱无力。
似乎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存心不让他解脱。
“医生!病人醒了!”
一旁的护工见到他动了,急忙拿下床头的电话。
不用多久,一名医生跟着护士推门而入。
他们反复检查一遍,问了几个问题,确定没有什么大碍又走了。
沈泽安扭过头看着陌生的护工,“你好……那个,请问你是谁?”
“我是秦先生请回来的护工!你叫我苏阿姨就行了,有什么问题尽管和我说!”
“秦……秦先生?”
沈泽安有点转不过来。
秦负怎么会知道他那天做了什么。
按道理来说,秦负顶多会在第二天来找他,那时候他估计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更别说来得及进抢救室了。
除非……
沈泽安不敢往下想。
他怕给自己太多盼头,然后等回到现实中被秦负亲手捏碎。他肯定会忍不住骂自己不知悔改,好了伤疤忘了疼。
“哎……”
有人轻轻叹了一声。
声音很小,几乎要融进空气里。
“长本事了?”
秦负冷着一张脸的站在病床旁边,他身上带着清晨朝露的气息,取代了病房的消毒水味。他不会告诉沈泽安,他收到他醒过来的消息,差点要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