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漆黑一片,黑色像有实感,挤得余晗透不过气,像溺水,又像从高空坠落。
本能让他开始挣扎,然而他动不了,连呼吸都困难。
就这样掉在混沌中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被光线晃的意识回笼,他能看到前面模糊的一棵小苗,翠绿的,芽儿嫩生生的小小一颗。
突然雨水下来,风也呼啸,那棵苗儿太幼小了,余晗着急想要过去护住它,可是他还是动不了,拼尽全力连指尖都没有回应。
一只脚踩过来,鞋子是粉色布料,鞋头绣着莲花,银线和金线镶嵌着东珠碎玉。
小苗儿就被这只脚碾烂了。
余晗心里痛极,仿佛千万只刀子插进来又被拧来拧去。
等他终于睁开眼,已经是两天后,李嬷嬷守在床边,见他醒过来急忙叫候在门口的下人,“王妃醒了!赶紧叫郎中过来!”
一群人全都往屋里挤,又都被李嬷嬷赶出去,“去去去,也不怕一个个的把凉皮带进来伤了主子,我在这里便可,你们都出去。”
“李嬷嬷,”余晗似有预感,不敢去看被子下的肚子,只去看李嬷嬷的眼睛。
李嬷嬷应着,眼圈迅速红了,“王妃受苦了……是奴婢照顾不周,害了王妃和小王爷!”
“是……小燕吗……”余晗开始掉眼泪,一颗一颗砸下来,李嬷嬷慌忙递帕子,又跪下来磕头,“是她……是奴婢当初没为主子把好关,这才让jian人着了道,请王妃责罚!”
“你又有什么错,错都在我,是我害了我的孩子……”余晗泣不成声,双手颤抖着附在平坦的腹部,那颗种子发了芽,长成了一棵小苗,却最终没有结成果子。
“小燕呢……我想见她。”余晗哭了一会儿,又开口道。
“她……她咬舌自尽了。”
“真是狠心啊。”余晗又说不出话来了。他心痛更甚,郎中来之前又昏睡过去。
往后几天他开始发烧,烧的神志不清,一会儿睁开眼睛喊莫凡,一会儿又在梦里流眼泪。
李嬷嬷急得上火,要郎中想办法,府里的下人一趟趟去医馆请郎中,可郎中只说药只是解表不治里,王妃是心病。
还是蒋氏来过悄悄拉过李嬷嬷,让她去找余晗心上人。
李嬷嬷对这个男孩儿有印象,她模模糊糊知道余晗对他的感情,直到被蒋氏点醒,才慌慌张张去找人,让他打扮成医官的模样,跟着进了府。
昏睡中的坤泽被乾元的信香唤醒,他迷迷糊糊往人怀里钻,一边钻一边掉眼泪,嘟嘟囔囔你怎么这么久才来。
莫凡也哭,紧紧搂着他的乾元,小声道歉,说以后就在他身边,护他疼他。
“莫凡……莫凡……”
“我在。”
“我把孩子弄丢了……我好没用……都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他。”
“不是你的错。”
“可是他的衣服鞋子我都准备好了呀,我还想让你用木头给他做小玩具,我却找不到他了。”
莫凡心痛起来,红着眼睛去亲余晗的嘴巴,不想再听余晗说那些让人流泪的话。
眼泪总是落下来,混进唇舌交缠间的唾ye里,又被两人吃进肚里。
是咸涩的,是苦的。
莫凡就这样抱着余晗在床上睡着又醒来,哄着人吃饭再接吻,如此数日,余晗的热才退下去,只是脸色仍然苍白。
又一日黄昏,吃过饭,莫凡搂着人依在床上,余晗又要和他接吻,好像只有两人亲密接触,他才能稍微透过一口气,不用想他失去的孩子,以及狠心的丈夫和他恶毒的妾室。
余晗吐出舌尖,眯着眼睛看莫凡,莫凡坚持不了多久便红着脸凑过来,吸住余晗的舌尖又轻轻舔,下面很快硬起来。
“我给你吃。”余晗滑进被子里,弓起身跪在莫凡腿间,摸到那一根粗长的性器,含进嘴里。
gui头顶着喉间的软rou,余晗一吸,那里就涨跳一下,手上搓着沉甸甸的囊袋,像是把玩什么手玩,又用舌尖舔Jing眼。
“呜……”莫凡忍不住,猛地扯起余晗,狠狠吻着他,下面在余晗腿间蹭动几下射了出来。
李嬷嬷听到门内shi腻的动静,便收回敲门的手,停了一会儿又出去,对院门处候着的下人说:“王妃还是除了郎中不见别人,如今烧退了,还请老爷夫人和王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