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笨的!爹娘带着他来京城逃荒,后来银子被骗没啦,他娘寻了短见,他爹被青楼的姐儿勾的没了魂儿,后来喝醉了摔死了,当家的看他可怜,便留他在青楼打杂当劳力,这孩儿从小没被好好教养,人也蠢钝些。”
“看着长的可俊啊,没成想是个可怜的。”
“哎呀你不知道,他虽是呆傻些,身下那二两rou倒是没亏欠着。”
女人们嘻笑作一团,又推推搡搡让起头的人继续讲:“哦?快说来听听。”
“楼里有些哥儿姐儿磕药猛了,可都是挣着抢着让傻子来床上解药呢。”
“是呀是呀,我那会儿被大爷下猛了药,后来还是不得劲儿,半夜里把傻子叫了来,”女人脸上是回味的表情,“那是真的舒服,那大rou棍子又粗又硬,可劲地顶,是真解痒呢!”
“当家的也喜欢他,别看他清清冷冷一个人,晚上叫了傻子去屋里头,那真的是惊天动地的动静,什么荤话都能说出来!”
一群人聊的起劲,没注意到最先起头打听的人已经慢慢退出了人群。
余晗头重脚轻,摸着显怀的肚子,心里一阵难受,他想着小孩子蛮乖,怕他愚笨吃亏想来青楼赎了他回家当杂洒小厮,没成想却是个俗气的rou体凡胎,在青楼里也过的快活极了。
又想起前些天就在离这个青楼不远的庄子上被对方按在塌上玩xue尿了对方一身,内心更是郁结。
余晗这次轻装简行,只带了李嬷嬷一个人,他被搀扶进青楼隔壁的酒馆,李嬷嬷下楼去叫小二上茶点。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便被人插了空子。
房门被敲响,余晗以为是小二的,就让人进来。然而房门一开,略感熟悉的清冽的信香便扑面而来,余晗呆呆抬头,望进了眼前人的眼底。
“哥哥。”对方向前迈了一步,脸上带着红晕,额头冒着汗珠,一颗一颗顺着脸颊往下滚。
余晗心里别扭,责备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在楼里看到你了,想叫你来着,但你走了,我记得……记得你的香味,就找过来了。”简直是一个毛头小子,余晗心底叹口气,有些心软了,可是想着刚才青楼里那群人的一番话,到底不是滋味。
然而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怪罪一个小孩儿呢,毕竟自己已经为人妻还怀了孩子,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来找他,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想把他带到身边的呢?
这时李嬷嬷带着小二上来了,小二麻溜地报着菜名,完事一甩汗巾,撇眼看到了男孩,他与对方还算熟悉,毕竟青楼的哥儿姐儿时常要来这边订酒水点心,跑腿的十有八九就是这个男孩。小二对男孩的出现心下有疑,又怕得罪了屋里的主子,便一扯男孩的短襟后领,小声说:“你来这儿讨眼拙!快随我下去,别打扰了客人用餐!”
男孩身形高大,却被对方扯了一个趔趄,他转头看余晗,余晗却低头喝茶故意不看他。他有点失望地低下头,小声说:“哥哥等等我,我有东西想给你……”话未说完,便被店小二拉拽着下楼去了。
“王妃,酒楼里的浊气重,依奴婢看来……咱们先回府,横竖他有落脚的地方,冻不着饿不着,今天出来的久了,怕王爷问起来……”李嬷嬷犹犹豫豫,揣摩不透余晗的意思。
余晗知道李嬷嬷的难处,搁下茶盏,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背,说:“再等等,听说这里的桂花糕是一绝,我有些馋了,吃完再走也不迟,若是王爷问起来,便说我贪嘴,他应当不会责备你。”但余晗心想的却是,王爷或许都不会在意自己怀着孕在外面呆了多久罢。
此时房门又被敲响,从对方上楼梯时急噔噔的脚步声余晗就知道是他了,男孩小心翼翼推门,先是露出一个脑袋,看到余晗还在,眼睛亮了起来,便走了进来。他手上拖着一盘炸小酥rou,身上系着宽大的围裙,上面满是黑乎乎的油污。
李嬷嬷懂得察言观色,便静静退出去了,房内仅剩二人,坤泽和乾元的气息勾勾缠缠,两人的呼吸都不自觉加重了。
男孩有些莽撞的欺身向前,把余晗困在太师椅里。
“脏,别碰我。”余晗脸色酡红,但是神色厌厌,挣脱开对方想要抱住自己的双臂。
对方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狗,眼神瞬间暗了下去。他局促的将双手在还沾着些许油污的围裙上擦了擦,把自己炸好的rou块小心翼翼地端到余晗手边“你吃,好吃的!”
他心思单纯,以为余晗来这里的目的是吃饭,他对余晗的好感无处表达,便想着他想把自己最爱吃的亲手做给余晗尝尝。
这是他向几个哥哥姐姐行便宜事攒下的钱,刚刚把他都给了店小二,缠着厨房大伯学了半天,把rou炸得酥酥脆脆。
然而余晗正处于孕期,近不了油荤,盘子还没凑近便已经想呕了。他忍着没动,只是皱着眉头不说话。
狗狗急于讨好主人,却不得要领,他脑子笨,只想得出平常讨哥哥姐姐们欢心的话,于是急忙说:“哥哥别不开心,我让哥哥舒服。”说罢就要去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