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妥。”
“为何?”
独孤西风只拿了一小会儿,离心草上已结霜,他说:“离心草隔绝魔气,再加上天山功法,炼制的丹药会让人忘情绝义。”
炙戈不屑冷笑:“一枚丹药而已,呵呵。独孤掌门,你不通事故自然不会明白,情到深处不是任何外力能改变的。若给他人服用我得斟酌一二,逢夏嘛,他连心魔都生不出来,如何与我离心。”
“那你何必给他用丹药,魔界的一切都无法影响他。”
炙戈望着远处戾气聚集的巨大乌云在天空盘旋,悠悠道:“我要他永生永世陪着我,就不能给他一丝反悔的机会。”
“什么意思。”
炙戈看着他,笑意带着一丝寒意:“按我说的做吧,离心丹今后你也用得到。”
打发了独孤西风,炙戈再次回到寝殿,发现张逢夏刚刚醒来,正迷糊着。
坐到身边揽着他,忽然就被拽倒在他身下。
“去哪了?”张逢夏控诉着,眼里都是怒气,却叫炙戈笑开了颜。
他将手枕在脑后,放松了身体任他压着,另一手卷着脸上垂着的发丝调侃说:“丞相大人听说我带人回来宠幸,吵着要我立后,这不,刚刚打发了。”
张逢夏嘴角抽搐,拍掉炙戈的头冠,拉开他的衣襟,被炙戈按住手:“别撩拨我,我白日宣yIn被臣子非议,反正我脸皮厚他们打杀不动,就怕叫我生个孩儿就难为我了。”
“……”张逢夏用力锤他,放开他下床穿衣。
炙戈从后头搂住他,安抚:“不生气了。如今到了魔界,过往一切都如云烟散去,好好与我过日子,再也不生气了啊。”
张逢夏深吸一口气,反身抱住男人,叹息:“你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不能留你在人界。”
“哈。”炙戈满足地在他颈项吸口气,说:“你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不能留你在人界。”
张逢夏推开他,怒瞪:“……”
☆、抓鱼
炙戈取了外衣亲自替他穿上,配上华美的腰带扣,居然是一块仙气缭绕的灵石雕琢而成。
他驾轻就熟地穿戴,缓缓道:“你懊恼的事情正是我的痛心之处,逢夏,事已至此你我无法改变,何必要执着于不可得。”
手被紧紧握住,炙戈低头亲吻他的手背,继续说:“当我得知启天决是修魔功法,就知入魔是迟早的事情,我在意的不是身份,不是三界六道一个安身之处,而是与我相守一生的那个人,他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所以你不必内疚,这一切都是我自私的决定,让你长留魔界不得飞升,因为我只能在魔界,所以也要你在魔界,你恨我吗?”
张逢夏嘴唇颤抖,心中千言万语从对方的口中尽数倾吐,还让他说什么,都被说尽了。
“……”
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为对方着想受苦觉得理所当然,较真起来哪有对错,平白给自己添堵。炙戈当年抛下他必有苦衷,他该体谅该大度,该死的,他就是生气。
抓住他的头发啃咬他的唇,留下一个狰狞血口,很快只留下一点鲜红,已然愈合。
抹开这抹艳红,张逢夏瞳孔变深:“我没你这般巧舌如簧,秦晌,记住你说的话,你懊恼的事情正是我的痛心之处,莫要在伤口上撒盐。若你要征战沙场,我披甲上阵,若你放弃尊位浪荡三界,我破开封印魂魄相随。你是我的执念,我早已毒入骨髓,别想替我刮骨疗伤,这毒我甘之若饴。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你的背离,生死相弃,我必生不如死。”
炙戈默默看着他,仔细把他说的每个字记在心里,张嘴轻轻咬着他的手指,恨不能将他整个拆骨入腹。
“我答应你,哪怕要炼狱轮回永不超生,我也要绑着你,和我一起永不超生。”
人魔两隔,他们无法元神交融,只能用凡俗之人的方式确认彼此的心,隔着rou身传递灵魂的爱意。
替他绑好头发,束上冠,炙戈说:“魔界元婴封印,你会像凡人一样饥饿劳累,我让人准备了吃食,看看合不合口味。”
“好。”
一黑一白两道俊逸身影跨入后院,一片世外桃源的景致,中央摆着一桌佳肴。
炙戈给张逢夏寻的衣衫在阳光中闪着磷光,似乎是水中生物的鳞甲皮肤所制,不见针脚又无魔气,加上他腰间的仙界灵石,在一众魔族人眼中,他就是个浑身不染纤尘的谪仙。
而他身边这位,浑身黑金色装扮,纵使魔气敛尽,也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只是今日伺候着的宫人侍女觉得别扭,习惯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尊上时刻气势逼人,与谪仙在一起,魔尊居然收敛了煞气,脸上的宠溺笑容与那张冷酷面容格格不入,仿佛是个假冒的。
只有枯难知道,魔尊大人时隔百年终于解禁了,自然心情好,这位未来魔后风姿出众非同寻常。看看,魔气最浓郁的魔殿内,他居然分毫不染。
魔尊虽刻意将殿内魔气清除了,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