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腾腾清洁完身体,意犹未尽的从浴室出来。
沙利叶在手心揉化润肤油,一边借护肤为由实施性sao扰,一边似不经意的开口:“陛下养的那只金丝雀,几小时前申请过面圣。离开主人才一小会就不安了,真是个小可怜。”
“金丝雀?”苍帝全裸,大大方方迈步进了沙利叶收藏室,任由对方挨过去给他涂抹护肤油。
沙利叶温柔微笑:“陛下只用过一次,已经玩腻了,还是装作不记得他?”
“他么?他不是金丝雀,”苍帝随手拿起置物架上一支平平无奇的笔,勾在长指间转起来:“他是朕的钥匙。”
“原来如此。钥匙,通常是用来插进锁眼里。陛下打算用他插哪里?”沙利叶笑盈盈的眼睛里隐隐藏着不屑。
苍帝把那支笔从小指一直转到拇指,眼睛乜斜沙利叶,笔尖在他额心一点:“朕要用他插进赤龙的心脏。”
面对笔尖袭来,沙利叶眼睛都不眨。他凝望苍帝,秀美的面庞在剪短长发后显得端庄矜持,像个单纯善良的好人。
沙利叶握住苍帝执笔的手,把笔尖从额心移开:“我知道你不会养一只只会撒娇发情的小yIn物。那么,那只长角的畜生明白陛下的打算吗?”
“他不明白,”苍帝唇边的笑浅而残忍:“他惨遭yIn帝逼jian,该死的昏君百般折辱他的姓氏和祖国,是个站在公理和正义对立面的坏人。像他这种满脑子种族和阶级的人,还没学会和朕心平气和地谈正事。”
沙利叶假惺惺的叹了口气:“天真的小可怜。那他现在多半在做美梦呢,幻想着若干年后他那滑稽的故乡谜一样崛起,而后血洗帝国,囚禁昏君。”
“他若有美梦,怎么会容许朕存活?多半在幻想将朕大卸八块吧。”苍帝又开始玩弄那支笔,眼睛顺着置物架最上层一直往下看。
沙利叶对此不置可否,他聪明的转移话题,接过那支笔藏在身后:“这是陛下赏赐我的生日礼物,很珍贵的,请不要拿来玩耍。”
“朕不记得曾送你这么寒酸的礼物。”苍帝手中少了玩具,不高兴的用手指敲打罩在置物架上方时隐时现的防护光屏。
“呵呵,那时陛下看不上我,能攀上一支笔的交情,已经是奇迹了。当初哪怕踏错一步……幸好。”沙利叶手指触碰光屏解锁,把笔放回去。
苍帝没说话,他眯着眼睛,深沉的注视着那些被沙利叶当做珍宝收藏的东西。
几枚勋章,已经过期的廉价营养剂,素净的束发圈……其中有一只Jing致小巧的外置装甲模型吸引了苍帝的目光。
他记得这款装甲,它能够批量生产并投入军用,少不了沙利叶的“捐献”。这不是赏赐,而是赠送给投资方的纪念品。
类似的缩小版模型样本还有好多个,囊括了军用机械,民用发明和娱乐用品。它们按照沙利叶捐献项目的时间整齐排列,堆了半面墙壁。
苍帝一时被这些Jing致小巧的模型震撼,静静望着置物架,细长的眼眸闪过神采。
“原来这不是收藏品,是你的政绩,”苍帝手指拂过它们,露出赞许的表情:“爱卿有心了。谁说Jing明和高贵不能量化?你的才干和忠诚,由此一目了然。”
“只有你会把它们看做政绩,”沙利叶拿出装甲模型,把它托在掌心:“这只是我为爱情铺路的账单而已。有些运气好做出了成果,更多的投入只能换来一张研发失败的官方文书。你总能用一支笔,一枚勋章,一个发圈,一句敷衍的夸奖,轻而易举的让我掏钱……的确,这是我们的盟约,但请别用虚无缥缈的爱国情怀玷污我的信任和爱慕。没有苍帝的帝国,不配得到我全心全意的热爱。”
“又来了。跟朕谈恋爱是件无趣的事。朕很无聊,爱朕绝不如爱国的回报率高。好了,朕宠爱你,可不是想听你像怨妇一样啰嗦。”苍帝被他眼神中淡淡的凄凉弄得尴尬,别过眼睛不看他。
沙利叶很清楚,跟冷血薄情的狗皇帝倾诉苦恋,只会被当做矫情找茬。苍帝不会因为他付出的动机是爱慕而感动。那双Jing明凶悍的眼眸只看得见付出所带来的价值。无价值的付出是感情绑架,苍帝厌恶以人情论公事,长久以往,苦恋的无形的束缚反而会让狡诈的昏君想逃。
沙利叶脸上维持着僵硬的微笑,压抑情感,小心的把模型放回置物架:“是的,回报率……呵。”
苍帝舔舔干涩的唇瓣,眼角余光暗瞟沙利叶的冷淡的假笑。
沙利叶想的没错,他越来越露骨的独占欲让苍帝感觉压抑沉重。苍帝对“爱情”这词唯一的印象就是憎恶,他不想让他看重的人和爱情扯上半点关系。
沙利叶奇妙的性癖和杰出的技巧每次都能cao的他很舒服,他愿意纵容对方有分寸的弄伤自己的身体,能满足沙利叶奇妙的性癖,让他觉得快乐。比起情人,他们更像炮友,比起炮友,又多君臣间的心有灵犀。
这是一种舒适的状态。若即若离,相互尊重,点到即止,互不束缚。
苍帝古怪的看他一眼,给他找个台阶,慢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