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火折子没有被水浸shi,叶迎秋生火,小心翼翼地替虚尘清理伤口。
虚尘的头砸在石头上,砸出了一个血窟窿,身上还带着刀伤。
光是处理伤口还不行,他们还需要更多的东西,这里太冷了,他们要活下去。
叶迎秋亲了一口虚尘的嘴角:“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叶迎秋丢了几根干枯的树枝进火堆,去周围找吃的东西。
树木已然干枯,找不到果子,寒冬的季节动物都躲了起来,叶迎秋只好去湖里捉鱼。
拾起一端尖状的树枝,叶迎秋卷起裤腿,慢慢走近湖里,湖里有鱼,但不多,叶迎秋叉了好几次,但这里的鱼儿灵活,叶迎秋一只也没抓到。
叶迎秋扔掉树枝,准备跳进水里捉鱼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叫住了他。
“叶迎秋!?是叶迎秋吗?”
叶迎秋立刻运气,但一运气,后背的疼痛犹如刺穿身体的尖钢,瞬间冲散了聚集起来的内力,叶迎秋只好装作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戒备转身。
是一个长相略有些清秀的姑娘,有些面熟。
“姑娘认错人了,我不是叶迎秋。”
姑娘激动一跳:“就是你,你就是叶迎秋,怎么,你不记得我了吗!?”
叶迎秋看她真的认识自己的样子,更加戒备了:“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叶迎秋。”
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必须引开这个姑娘,确保虚尘的安全。
姑娘高兴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翁木清啊,”
翁木清?
叶迎秋想起来了:“你是千面派的翁木清!”
“是,就是我!”
翁木清是他和虚尘、彭铜生一行人攻打千面派老巢的时候救出来的那个姑娘。
叶迎秋放下戒备,走到岸边,放下裤脚:“是你啊,好久不见,汉话已经这么好了?”
“多说说就好了。”叶迎秋弯腰,翁木清看清了他后背的伤,惊讶地捂住了嘴唇,“恩公,你的伤!?”
“没事,”叶迎秋冷得微微颤抖,“我的朋友受了重伤,这里是哪里,你是从哪里来的,有没有大夫?”
“这里是嵩山的一个小村庄,我刚从村子出来没多久,”翁木清从背篓里拿出一件外套,递给叶迎秋,“你先别着急,路上我一点点告诉你,这是我的衣服,小了点穿不上,但你可以披着,好歹不那么冷。”
叶迎秋接过披上,回山洞背虚尘,跟着翁木清走。
翁木清告诉他,当初和他们分开之后,翁木清不想与江湖有什么瓜葛,便自己一个人来到了这深山老林,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
她平日里就会来摘药材去卖,没想到偶然遇到了叶迎秋。
翁木清带路道:“从这里往前走,走两个时辰就到村子了,村子里有大夫,但只能治一些小伤,不知道能不能治虚尘师父头上的窟窿。”
叶迎秋不担心外伤,虚尘头上的窟窿可以静养,慢慢养回来,但麻烦的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内伤。
走了两个时辰,终于到了翁木清说的村子。
村子隐在烟雾中,稀稀拉拉错落在山谷。
翁木清领他们进了一小户茅草屋,茅草屋干干净净,五脏俱全:“这里是我家,后厨有热水,你先去洗洗,我帮你找大夫。”
叶迎秋把虚尘放在床上:“多谢。”
“谢什么。”翁木清爽朗一笑,“当初若不是你们救了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坑蒙拐骗,到处漂泊。”
叶迎秋沉沉一笑:“你变了很多。”变开朗了。
“恩公你也变了很多。”翁木清放下背篓,“变得更沉稳了,还有…嗯,说不上来,总之更迷人了。”说完笑着就走了。
叶迎秋随便清洗一番,坐在床边给虚尘擦了擦身体。
虚尘的身体不像之前那么冷了,叶迎秋吐出一口气,放心下来整个人有些脱力,后背的伤口烧得他眼前有些模糊,倏地倒在虚尘的胸膛上,晕了过去。
翁木清紧赶快赶,拉着一个背着药箱,约莫二十几岁的青年到了家,一进门就看见叶迎秋穿着单衣,倒在虚尘身上,急得拉扯青年。
“快快快!快给他们治病!”
青年被翁木清拉得一个踉跄,但也没时间磨蹭了。
趴在和尚身上的这个人嘴唇苍白,微微发抖,一看就是病得不轻。
“你这里还有没有别的房间,两人一张床太挤,我施展不开。”
“有有,外面还有一张我小憩用的小床。”
青年直接抱起叶迎秋,放到了外面的床榻上,给叶迎秋把脉,随后解开叶迎秋的衣裳,把叶迎秋抱翻转过来趴着,打开药箱,拿出银针。
“倒一碗烈酒和抬一盏烛火来。”
翁木清以最快的准备好,盯着青年把银针伸入烈酒里转了一转,又放在烛火上烤了一烤,快准狠地扎在叶迎秋的后背。
叶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