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三子开口,天香就打断他的话,“本宫知道了,这就跟你回去。”
☆、冯素贞蒙冤
杭城以东,郊外赤霞镇
这是一座距杭州主城不到五里地的江南小镇,小镇依山伴水,民风淳朴,几所农家小院错落有致的坐落在这山脚水畔
时过三更,小镇最外边的一座农家小院依然还透着点点亮光
屋内烛火曳曳,火苗下的烛泪也越积越多,床上躺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睡的正香,只是细细看去那张略显瘦小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眼角处还有点点晶莹在闪动,嘴里也喃喃呓语,“爹爹…爹爹…落衣要和爹爹在一起,爹爹不要丢下落衣和爷爷…爹爹…爹爹…”
床边坐着一个五十开外的男人,身材略显臃肿,此刻看上去面容憔悴,头发花白,比实际岁数要显得苍老许多,听着床上女孩的呓语,老人低声发出一长串叹息,“jian~杀…jian~杀,素儿啊素儿,以你的品性就算你真为男儿身也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更莫说你只是披着男人外皮的女子,想我冯少卿也曾为官半生,这样的人命官司还是第一次遇到,扣在你身上的罪名简直荒唐至极,可笑至极…”
冯少卿给落衣掖好被子,兀自苦笑着继续道,“想你也曾是堂堂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要蒙受这不白之冤,你要是有个什么不测,你让我和落衣怎么办…”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能如此颠倒黑白,不开堂,不过审,直接就把人打入死牢,天理何在,王法何存?就因为他是余妃的亲哥哥,当朝的国舅爷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并伴随着急切的呼喊,“冯老伯,冯老伯,快开门…冯老伯,快开门…”
冯少卿抖了一个机灵,外面急切的敲门声让他不敢耽搁,拖着疲乏的身子急忙起身就去开门
门刚打开,冯少卿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厉家兄弟满身血污,一身狼狈的站在门外,厉天南右手压着自己左手手臂,显得非常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这般模样,快快进来”
冯少卿闪身站在一旁,厉家兄弟这才跌跌撞撞的踏进院内,冯少卿又探出头去四下张望,未见任何动静这才关上门
“你们简直就是胡闹,杭州死牢守卫森严,这样冒冒失失就去劫狱,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唉~民儿也不愿看到你们为她丢了性命”
冯少卿端来一盆水放在桌上,撕开厉天南手臂上的衣服,只见手臂上鲜血淋漓,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赫然出现在眼前,让人触目惊心,冯少卿一边给他清洗伤口一边忍不住责怪道
“还好民儿屋里随时放有备用的药材,我这就去给你取来,上点药把伤口包扎一下”
厉天行心有不甘,重重的一拳捶在桌子上,愤愤道,“都是那个臭娘们,关键时刻要不是她突然出现坏了我们的事,冯大哥早就被我们救出来了,我哥也不会被她刺伤”
取药回来的冯少卿刚好听到这话,“救出来又能怎样,连累你们跟着被朝廷追杀,一辈子东躲西藏吗?”
“可那也总比等死强,冯大哥那么好的人品,怎么可能做出这种龌蹉之事,肯定是这狗~官栽赃陷害,就仗着她妹妹在宫中的权势,他在杭州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有多少人是敢怒不敢言!哎哟…冯老伯,您就不能轻点,疼疼…疼…”
“知道疼就对了,说明你还有救”冯少卿给他包扎好,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要论在宫中有权有势的人,他们也能找出几个来,能救冯素贞的人是有,冯少卿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京城路远迢迢,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他只好作罢,如今只得另寻它法
“这狗~官,我现在就去宰了他”厉天行本就是个火爆的性子,他越想越来气,腾的站起来抬脚就要往外跑
“站住,怎么说风就是雨的,你现在去也只是枉自多送一条命而已”冯少卿及时叫住了他,对他又是一顿训斥
“那冯大哥就不救了吗?”
救,怎么救,如何救?他还没有想到办法,劫狱,厉家兄弟试过了,简直比登天还难,申冤,可又找谁去,状告朝廷命官,又是杭州知府,谁会受理,谁敢受理?冯少卿颓丧的坐在椅子上,屋里顿时没有了生气,变得安静极了,只听得到他们三人厚重的呼吸声
“要不我们上京告御状去”厉天南打破了沉静
“哥,你忘了,那狗官的妹妹可是当今皇上的妃子,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听到此处,厉天南原本闪着光的眸子又暗淡下来,气恹恹的坐在一旁
屋外闪过一个小小的身影,把他们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杭州劫狱事件因为天香的插手才没有导致事态的扩大,也没有人把一个死刑犯放在心上,这事就这样在谈笑间不了了之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可在这皎皎月光之下,也有人在密谋着自己的Yin谋诡计
余妃看着东方天殇和皇后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