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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梅尔维尔洗完澡出来后,就发现西奥多的旧伤发作了。
西奥多敞开了被他扣好的衣服,仰躺在床上,呼吸粗重,腹上的伤痕变成了赤红色,在他胸口剧烈起伏下,那道疤痕仿佛是有了生命般在蠕动,显得格外狰狞。
基本上每半个月都会来这么一次,只是这次持续的时间格外久。
梅尔维尔及时给他涂了药,喂他吃了药,却还是折腾了大半宿,临近凌晨四点钟,西奥多才昏昏沉沉地在他臂弯中睡了过去。
早上八点,因为秘书的门铃声,西奥多醒了过来。
“昨晚真不该给你喝酒的。”梅尔维尔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下了床,“我去跟布雷说,你今天请假休息一天。”不必说,自然是模仿西奥多的声音,隔门和布雷沟通。
“我没事。”西奥多费力地撑起了身体,“今天有院长会。等开了会后,我在休息室里睡会儿好了。”
“好吧。”梅尔维尔停住了脚步,去了浴室拿洗漱用品。等他回到了床边,只听西奥多说道:“抱歉,梅尔。事实上,这次去皇都,在宴会上我喝了不少酒,回去后也没什么不适,我以为没事的。”
梅尔维尔抬起了头,看他面露愧疚,便摸了摸他冰凉的脸颊,“我就算十天十夜不睡觉也没事,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
西奥多叹道:“我下次会注意。”
梅尔维尔给他洗漱完,给他穿衣的过程中,才忽然意识到了某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在宴会上喝很多酒?”
“不少贵族都来敬酒,我和他们不熟,也不好得罪。”
梅尔维尔眉头一皱,“国王应该知道你的身体情况吧?他就没有阻止他们?”
“他没有这个义务吧。”
梅尔维尔低低地骂了一声,然后给他整理好了衣襟,“这混蛋和他祖宗一样,都是坏胚。我诅咒他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西奥多欲言又止,但像梅尔维尔这样强大的魔法师,随口说的诅咒没准也会灵验,是以,他也不得不提醒道:“梅尔,按照血缘来说,现在的国王算是你的曾侄孙,所以你还是不要诅咒他的全家了吧。”
梅尔维尔一腔的怒火此时全消了,他看着西奥多,忍不住笑了起来,“我随便说说的,没有用上诅咒魔法。”虽然这样,梅尔维尔仍不打算放过那该死的国王。
“那就好。”
梅尔维尔给他打好了领结,亲了亲他的唇角,“谢谢宝贝儿关心我。不过下次,无论你怎么说,我都要和你一起去皇都了。”
西奥多默然无言。算了,反正短期之内国王也不会再开什么会,等到时候再想怎么劝梅尔维尔不要同行吧。
梅尔维尔把他的发丝梳得一丝不苟后,将他抱到了轮椅上,看他JingJing致致地端坐着,只是眼底有些青黑,嘴唇也有点发白。
梅尔维尔喂他喝了一点水,抬手给他理了一下脸侧的发,捧住了他的脸,亲了一下他的额头,“那么,一小时后的院长会见。午休,我去找你。”
梅尔维尔正要直身,被西奥多给叫住了。
西奥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道:“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好好上课,别总是拜托别的教授代课,跑来找我。”
“好。”
轮椅受西奥多魔力的驱使,往前行。当来到门前时,门就自己开了。
站在门外的是他的秘书布雷。
“校长先生,早安。”
“早安,布雷。”轮椅驶出了屋子,房门又自己关上了。
布雷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边,说道:“先生,您今天出来得有点晚,是睡过头了吗?”
“恩,抱歉,让你等久了。”
“您言重了,也没有很久。如果不是今天有会议,我也不会打扰您的好眠。”
梅尔维尔站在窗前,看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收回了目光。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听他念什么咒语,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转瞬间,他出现在了一里外的某座房屋之内。不过数秒,他身上的睡衣就换为了一身黑色的长袍,发丝也变得整整齐齐。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这个属于他的房子,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点住过人的气息,就连家具也是入住前的配置。
他打开了门,大步走了出去。
这里是教职工的住宅区,现在这附近都没什么人,直到他即将出这片住宅区,恰好碰上了另一名炼金院的教授。
那教授叼着一块面包,火急火燎地一路小跑,看到了梅尔维尔,他才堪堪稍微顿了一下脚步,惊异地道:“咦?麦斯特院长?您今天也睡过头了吗?”
梅尔维尔心情糟糕,脸色冰冷,不耐烦地随口应了一句。
“这可真是太难得了!”大概是素来刻板严苛的炼金院长与自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让这位本就性情跳脱的教授不着急了,跟他聊了起来,“听说您昨天晚上与校长先生一起逛了超市,还送了他回家——校长先生的家里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