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萧彻行走的速度不慢,但神思却莫名有些不属。
他方才为何不回答?
淑妃那女人的存在,叫人作呕,萧彻知道这种恶心感与她本人无关,但却难以自抑。淑妃那点妄念,反而加剧了这种恶心感。偏偏淑妃并不自知,依旧惦记着年少的那点渴求。却不知在萧彻看来,她在宫廷消磨七年,面目只剩狰狞不复当初,反倒消去了他对淑妃本人的最后一丝怜悯。
本来,她口中的人事关多年心结,萧彻并不介意同她虚与委蛇一番。
但她不该提到令嘉。
淑妃的存在是萧彻过去耻辱的见证,而令嘉却是萧彻新生的欢喜。
她们两个是不该接触的,便是只是提及也是不该。
走出园子,在外守着的两个侍卫迎了上来。
萧彻吩咐道:“钟榆现在就回京,派人去查一下淑妃娘家这一年里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动作。”
淑妃是去年才升得妃位,才有资格替公孙皇后处理些宫务。
钟榆应是。
萧彻又看向另一个侍卫,“万俟归,方才那园子的假山里有三人藏着。”
“你去杀了他们。”他的声音平淡无波。
“是。”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情敌倒下了,又一个情敌出现了。
明日有更。
第49章 庭园激斗
燕王和淑妃离去后,陆锦三人就加紧了离开的脚步。
这次,明炤再无心情左顾右看地赏玩这奇趣地方,而是Yin沉着一张小脸,显然还在为方才听到的对话气闷。
私会庶母……
她温柔美丽、善良贤惠的小姑姑怎么会嫁给这等人渣?
陆锦倒是觉着没有必要。
以方才那两人的话来看,分明是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就燕王那拒人千里的冷淡的口吻,明摆着对淑妃没什么意思。
……不过也不排除这是燕王移情别恋了。
毕竟听方才的话,燕王似乎在离京前就和淑妃认识了,两人说不得有段前缘。也许还是少年初恋,后被皇帝横刀夺爱,最后燕王愤而离京……
陆锦正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将方才所见一幕编出六十多集狗血连续剧,正编到“燕王爷喜迎新欢,旧情人黯然泪下”之时,忽然被人用力往后扯去。
恰在此时,一道银光自她面前挥过,刺得她两眼一白,
“小心!”这是道诚姗姗来迟的话语。
陆锦往后趔趄数步,扶着明炤的手,好不容易站稳身子,便见一道灰影闪过,方还在她后侧的道诚已闪出了折出这小道,朝那寒光来处而去。
留给她的就是一草篓……
再侧目,一把柳叶刀,正深深嵌在方才她所战的位置左侧假山里,入那石壁足有三寸。
妈妈咪呀!
陆锦倒抽一口冷气,这飞刀要是插在她身上,估计插个对穿不成问题。心里后怕一起,双腿就是一软,陆锦整个人的重量都搭在了明炤手上。
明炤倒也体谅她的怂。
即便是出身将门的她见了那把柳叶刀都不禁深吸一口气。
那人身影分明还在远处,袭来的柳叶刀便有如此劲力,其武艺之高,可见一斑
陆锦惊魂未定地问道:“这到底是谁?”
明炤脸色Yin沉道:“是燕王的人。”
陆锦一楞。
“我们低估了他的耳力,他大约一开始就听到我们的呼吸声了,却没立时发作,只等到我们松懈了,再派人来解决,”明炤面露厌恶,“当真是Yin险狡诈!”
陆锦咽了咽口水,“这么点事就杀人,也太狠了吧。”
这等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应该说不愧是千古留名的暴君嘛!
“他大约把我们当做寻常的宫人了。”
两人面面相觑。
陆锦面如土色,明炤面色凝重。
明炤答抿了抿唇,忧心满满道:“那人既是燕王的人,武艺定是高强得很,道诚叔叔虽随神一大师习武多年,但到底不曾动过几次手,也不知打不打得过……”
陆锦摸着自己“扑通扑通”跳得正欢的小心脏,语带悲壮道:“我随你一道去看看吧。”
两人往前走了四五十步,便隐隐听到“乒乓”的金属对撞声。
两人对视一眼,加急了脚步。待到这小道尽头,那声响已是清晰得如在耳边。
明炤和陆锦小心翼翼地从这山石后探出头,正见那声响源处,一道灰影和一道黑影正在缠斗,镰刀对着利剑,乒乒乓乓,祸害花草无数。
神一法师之所以能孤身西行十数年,历战乱之国、荒野之险、流离之乱,后平安归国,仰仗的便是一身得尽佛门真传的武艺。
道诚身作他唯一弟子,天资是难得的颖慧,更难得的是十年如一日的苦练,十五岁时便能打遍整个慈恩寺的武僧,无一敌手。
只是道诚武艺高强,那黑衣侍卫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