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唯一,穿好衣服。”他清了清嗓子,侧过视线。
赵唯一把自己从外套里扒拉出来,头发更乱了,“我不是担心你出门了吗?刚刚给你打电话打了好一会都没人接。”
赵唯一仔细打量他,明白过来:“你刚刚在洗澡?”
阮斯然听到她给自己打电话,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把手机静音了,在沙发上找到了手机,看了眼手机上有她打的几通未接来电。
“嗯,可能没有听见。”
“那你洗澡比我久。”赵唯一走进来,无意地感慨了一句。
毕竟她醒来就给他电话了,洗完澡又打了,他居然现在刚洗完澡。
看来是Jing致男孩了。
听到她的话,阮斯然身体僵硬一瞬,拿着手机张嘴准备说什么,手里的电话就响起。
赵唯一扶着旁边的椅子,冲他歪头一笑,用手指了下门口的电梯方向:“我留的你电话,大概是外卖到了。”
阮斯然接通后,果然是外卖打来了,问他电梯没有卡送不进来,外卖怎么办。
赵唯一坐到餐桌的椅子上,双手搭在椅背上,撑着下巴,提醒他:“你可以让他把外卖放电梯,我可以直接去电梯口拿就好了。。”
阮斯然扫了一眼她还没干的长发、松垮随意的衣服,以即使套上外套也可以从宽大领口清楚看到的锁骨,和外卖员道:“我马上下楼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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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唯一点的不是很多,两碗粥,还有一杯豆浆,油条包子以及蒸饺,量不断多,但种类丰富。
阮斯然拿到外卖后,赵唯一帮忙在餐桌上摆盘,问他要吃什么。
他的外套很大,套到她身上的时候,她要把袖子挽到小臂关节处,而由于肩膀比她宽厚不少,外套在来回的摆弄食物中,从不受力的肩膀一侧下滑。
头发已经把外套和领口洇时,衣服领口随着她的动作,露出锁骨和一条显眼的黑色文胸衣带。
阮斯然收回目光,声音透着冷肃:“……把衣服穿好。”
赵唯一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没露什么啊,不知道他突然的冷意从何而来,“我已经穿好了啊。”
阮斯然和她对视,好一会,他伸出手,冲她勾了勾。
赵唯一绕过餐桌,走到他面前。
他坐在椅子上,眉头轻敛,赵唯一站子他面前的时候,比坐在位置上的阮斯然,高出些许,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阮斯然看了眼她穿着衣服的衣摆,很大,在她大腿根部下方位置,甚至比她的衣服还长一些。
他一言不发地伸手去给她扣上扣子,一直扣衣服最上那颗。
外套有帽子,他顺手把帽子也盖住,看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没忍住轻轻拍了拍衣帽。
“吃饭吧。”
赵唯一眼睛眨了眨,笑的开心,想要伸手去抱他。
阮斯然直接伸手抵在她的肩膀,维持着距离距离,警告她:“赵唯一。”
“好好好,我不闹你了。”赵唯看他再撩下去会炸毛,整理了表情,“我有正事要说。”
赵唯一坐回位置,一边吃一边交代了最近和张寒今搜集到的情况,顺便把自己疑虑以及推测到的情况,都和阮斯然说了。
等了一会发现阮斯然没有什么反应,她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沿。
阮斯然的头慢慢抬起,视线从餐桌移到她明艳的脸上:“你就这么信任我?”
这事关系到她家里自己的事情,如果真的有隐情,被被人知道,对她家可能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会带来很大的影响。
赵唯一咬了口油条,想也没想地回答:“对啊。”
“你一直都在帮我啊,我不信你信谁。”
她顿了顿,“再说了,从理性角度,我们没有什么利益瓜葛,就算真的有什么,你应该没有兴趣和经历散播这样的八卦吧?”
搞惨我们家,他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处,况且,以他不问世事的出世性格,他能帮自己调查,应该已经是最大耐心限度了。
阮斯然喝了口粥,意味不明地留了一句:“想得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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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斯然是真的很忙,出国这段时间,学生会的事情虽然暂时交到了副会长那里,但现在他回来还是要熟悉一些事情的情况进度,比赛成绩也快出来,他申请的公司号也下来了,现在赵唯一那边找到了新的线索,他还有帮忙搜集信息对比设计图……
他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概会非常忙。
阮斯然回宿舍的时候,梁星岂他们都仿佛见到救星一样。
“草哥,你终于回来了!没有你在的日子真的分外想念啊!”梁星岂非常狗腿道。
“是啊,草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徐海波道。
“我们这几天可过得贼辛苦了。”路仁贾也跟着帮腔。
三人七嘴八舌的叫苦。
阮斯然把包放到座位上,整理自己的东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