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了许久,轻声问道:“你是认真的?”
陌清坦然回道:“当然,我对你可一直都是很认真的。”
祁安了悟了,她的耳朵没问题,是这位青年魔君瞎了眼。
不过也亏得陌清这令人难以置信的言论,赶走了她心中的不快。
心情放松后,心智都清明许多,她回味起陌清所言,突然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妖帝?
她再度看向这年轻姑娘,“这小姑娘是妖帝?”
陌清颔首道:“她体内的妖力十分强盛,远在榕慕之上。榕慕是这妖界一妖之下的长老,法力强于他者,应当就是妖帝无误了。”
祁安震惊不已,她太孤陋寡闻了,竟从不知晓,妖帝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姑娘!
她消化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又问道:“那你可知晓她这是怎么了?”
“这就不知晓了。”陌清微微一笑,“若你想知道,问问榕慕即可。”
未等祁安做好心理准备,陌清便撤去了幻术。
旋即,他们便和榕慕大眼瞪小眼起来。
双方沉默良久,尤其是榕慕,仿佛无法理解眼下情形,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祁安强撑起笑容,争做第一个打破僵局者。
“榕慕长老,今儿天气不错呢,我们一下午不见,你还好吧?”
虽然这聊天内容有些生硬,但还是比较有效的。
祁安话音方落,榕慕便有了反应。他手指微微屈起,那把被他丢至一旁的妖刀有了反应,猛地从地上弹起,蹿到了他的手中。
榕慕那双娇媚的眼眸,此时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川,寒厉刺骨。
他声音依旧婉转,可话中却暗藏危险,“魔尊陛下和仙使怎会出现在这里?”
陌清言简意赅地扯着谎:“散步。”
榕慕冷笑一声,“半夜散步,还能散到设了结界的宫里来?”
陌清轻笑道:“信是最好,若是不信,你又能拿本座如何?”
榕慕恨恨地瞪向陌清,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陌清嚣张归嚣张,但他有这嚣张的资本。
高手之间,即使不过招,也能通过对方的气息和法力流动判断出对方的实力。
而他,远远不是陌清的对手。
他沉默半晌,咬牙问道:“魔尊究竟要做什么?”
“早说过一遍的话,本座可不耐烦再说一遍。”陌清懒懒道,“本座不过是要得个真相,你既然回答不了本座,本座便只能亲自来问妖帝了。”
说着,他伸出手,便往妖帝脸上探去。
榕慕见状,神情骤然变得严肃警惕,他举起妖刀,准确地向陌清攻去。
陌清带着祁安灵巧一闪,轻轻松松躲开了他的攻击。
榕慕挡在冰床前,怒视着他们,原本娇柔的声音都显得尖锐许多,“你们不许碰她!”
他方才分明要杀妖帝,怎现在摆出一副维护的姿态,莫不是在他们面前做戏?
聪慧如陌清,一时也猜不透这妖族长老在想些什么。
但他不喜拐弯抹角,直接问出心中疑问:“你要杀妖帝,却还害怕本座对她不利?”
榕慕皱眉道:“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她!”
祁安讷讷道:“可是你方才……”
榕慕沉默不语,只死死护在冰床前,不肯退让半分。
陌清见他如此做派,又想起他方才向妖帝挥刀的一幕,琢磨片刻,便有了猜想。
他问榕慕道:“你是想打破她体内的禁制?”
榕慕浑身一震,抬眼看向陌清,没有否认。
陌清再稍稍一想,便理通了事情。
“以刚刚那禁制的威力来看,这禁制所需的法力不少,应当是妖帝自己设下的。”
“自二百年前那妖王被封印至泗弥谷后,便没有了妖帝的消息,若本座猜的没错,当时妖帝并未在与妖王的战斗中占到便宜,她身负重伤,危及性命根本,比如妖丹一类。为了保命,她用尽法力在体内设下禁制,保护妖丹不毁。”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禁制虽然护她生命无虞,但越强大的禁制,反噬起来便越危险。现在看来,这禁制的反作用便是禁锢住她的魂魄。唯有打破禁锢,才能将她唤醒,所以你刚刚,是在试图打破禁制。”
陌清这一席话直接把榕慕给听傻了。
榕慕没想到,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未说,陌清就能将事情理得清清楚楚。
他深知此时否认也没用,干脆将自己的顾虑也说了出来。
“我答应过她会好好守护住妖界。若是让外界知晓她现在的状态,定会有别有居心者趁机攻入妖界。所以自她沉睡后,我刻意隐瞒了此事。我不愿你们留在妖界,也是担心你们会对妖界不利。”
陌清轻笑一声,“你想多了,本座若是想要攻打妖界,妖帝醒着或睡着,于本座而言都没有区别。”
陌清此言太过狂妄,可榕慕却无言反击,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