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
“我们在交往。”
而且每次身边有什么人经过，霍霆云都能感受到掌心里的那只手变得僵硬，原本就冰凉的手越发没有温度。当路过的人在聊天的时候，白楼羽的手甚至都在发抖了，几乎是用有些惊惶的眼神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又去看霍霆云。
“我做的事情这么见不得人吗？”
“我还没有吃饭，白楼羽。”
“……很奇怪吧。”白楼羽笑了，“一般来说是不会这样的吧。不过很可惜，我不太一般呢，所以霍先生还是自己去吧？”
“哪里？”
白楼羽不回答，霍霆云在心里叹了口气。
“会，不过……”
“霍先生，”白楼羽抽了抽手，没抽出来，“没必要，太没意思了，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啊。”
回过神来霍霆云已经直接抓住白楼羽的手腕往外拉走出去了好几步，他反应过来这样太强硬，还没有问白楼羽的意见，于是停下松手回头说：“出去吃？”
“不是……”白楼羽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吞了下去，“……没有。”
……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不会做饭？”
白楼羽立刻缩回去，不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我其实不怎么出去吃饭，所以也认不得几家店。”
“不知道？”为什么用那种语气说出来？我又不是要杀了你……
“一样的。正常来说……没有吃了觉得不想再吃下去的东西。”
“目前来说还没有吃过觉得想继续吃下去的东西……所以应该算不上喜欢。”
白楼羽其实并不擅长拒绝吧。之前想要岔开话题的时候也是，装作轻浮的样子让他不想继续下去，转移话题的方式非常生硬。
霍霆云把白楼羽带到了火锅店
“……手，”白楼羽看了看周围，“不用扯着。”
白楼羽立刻摇了摇头，动作幅度挺大的。他咬着嘴唇不说话，放弃了挣扎，只是看起来依旧非常局促不安，悄悄地看霍霆云，一对上视线以后又迅速移开，还用余光打量周围的情况。
……说起来，白楼羽大学的时候一直都有在打工。
“……不扔掉或者拿走吗？”
“……啊？哦……那，去哪？”
“……看不出来霍先生有这种喜好？暴露癖？”
“……”
“嗯？”
“霍先生。”白楼羽又挣扎了一会，“这么用力地握着，你就这么想碰我吗？”
像是询问又像是命令，还是做了之后才补充的。
不，也不对……白楼羽不一定真的不想。
霍霆云一握上去白楼羽整个人都顿住了，又立刻想要抽回去，只是霍霆云握紧了不让他松开。
“白楼羽。”霍霆云停下脚步，却依旧没有松手，转头看着白楼羽的眼睛说，“你慌什么？”
“那为什么？”
“自己做菜的时候不会换花样？”
“……”正常来说？
白楼羽欲言又止，霍霆云想到白楼羽见到他以后第一反应是叫他出去，刚刚提到吃饭，第一想法也是出去吃。
霍霆云抿了抿唇，妥协了，松了松手。
“反正都是吃，吃什么都无所谓吧。”白楼羽耸了耸肩膀，“吃下去都是一样的。”
“是。”
“那你喜欢吃什么？”
这样的确感觉不太合适，霍霆云松开白楼羽的手腕，转而去握白楼羽的手。
“我……”
一摸就知道是一双做过很多事情的手。
白楼羽挣扎的动作停下来了。
霍霆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懂白楼羽了，虽然算不上很深刻，但至少此刻他可以肯定，白楼羽不会拒绝。
“……”
霍霆云此时此刻彻底确定了白楼羽不是那种自我中心享乐主义的人。
“去哪里吃？”
“你家里类似这样的，”霍霆云敲了敲桌子，“还有？”
白楼羽的欲望……太低了。
“不……知道。”白楼羽就像是挤牙膏一样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我不知道。”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霍霆云突然就想到了这句俗语。虽然有些武断的嫌疑，不过此时此刻用在白楼羽身上是真的合适。也不是所有人都对吃那么热衷，可是听白楼羽那语气，他甚至都没有尝试过就直接放弃了。回想起刚刚白楼羽破罐破摔地扔了一大堆东西的举动，霍霆云觉得白楼羽的无所谓实在可疑。
霍霆云回想起那天交换情报的时候白楼羽说得很模棱两可，就是因为这个吗？他还以为白楼羽在敷衍所以才那么含糊不清，原来是在为难吗……？白楼羽甚至没有试图去回想，那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别说这个！别这么说……！
“那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