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起来,带着喝酒的头晕,我隐约想起来,我好像忘了什么。下意识打开手机,洹载的未接电话提醒我我到底忘了啥:今天要过去吗。
上午九点打的,现在……救命,一点了。
我赶忙打回去,洹载秒接:“中午好。”
“早啊洹载。”我嘟哝着,全是没睡醒,嘴都张不开。
洹载笑:“几点了还早。回去以后干嘛了,睡一上午?”
“冯纯去谈合作,谈成功了。成功了也就算了,对方给他脸色看。哄了一晚上,陪他喝了点啤酒,反正……”
“今天还过来吗?”
好,我清醒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乱拽几把头发:“呃现在……等我过去得一个多小时呢,咱们只能吃个晚饭了。倒是你,早饭午饭都正常吃了吗?”
“吃了,别忘了我有私人助理。就算我不想吃,他也会监督的。”不知想到什么,洹载笑起来,“既然要吃晚饭的话,我给你一个地址,我们晚上7点见。”
“好。”我一口应承下来,“那我现在随便吃点什么垫一下。晚上见。”
地址随后发来,是一个居民楼。
是什么,那种,高级私房菜?去了只能根据人家做什么,就吃什么那种?
反正洹载会安排好的,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我哈欠连天,去洗手间把自己打扫干净,换上居家服,下楼把脏垃圾扔进洗衣机,瞅一眼冯纯还在睡大觉,去厨房觅食。
王军早就醒了,坐在沙发上,脊背笔直地……看着新闻频道。
“早啊。”我跟王军打招呼,拿着牛nai屯屯屯,吃面包,加一袋火腿肠。
“中午好。”王军回答,看我胡吃海塞,“家政阿姨做的饭还在锅里,你可以去盛饭。”
“噢。”我丢下半包火腿,火速跑去厨房,给冯纯留了饭,填饱肚子,洗了碗。揣着手机坐回沙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有什么事吗?”王军问。
“我今天晚上可能要外出一下,得麻烦你了。”我搓搓手。
“当然可以,你们雇我不就是干这个。几点?地址发我。”
“7点到,不要告诉冯纯。”
王军动作顿了顿,指了指自己,又比了比车库,露出关爱傻子的目光。就差直呼这么大一人和那么大一辆车要怎么瞒过冯纯了。
“当我没说。”我立刻投降。
然后吃饱喝足,我无所事事。
新闻都是什么国内外洋溢着新春的氛围,阖家团圆,春运情况。
哪怕给我看个《武林外传》,《还珠格格》,《甄嬛传》,再不济,《喜羊羊》?《熊出没》?《巴拉拉小魔仙》?
王军看得好认真。
我……
捕捉到我的目光,王军扭过头:“你想换台就直接换,不用看我。”
“噢!我没关系,也能看。原来你喜欢看新闻?但你不觉得无聊吗?现在都是一些各地习俗介绍之类的,每年都这么介绍啊。”
“我在看底下滚动的新闻。”
我循声找去,滚动新闻:男子偶像团体Peak9已经完成春晚第三次大彩排,明天将进入第四轮彩排;国内油价上涨,报收每公斤多少钱;国外又在打仗云云。
洹载明天要去彩排?
我忽然找到消遣,兴致勃勃跟男朋友发消息:“你们明天要春晚彩排?”
“嗯,毕竟下周六就是春节了。”他回复很快,发了微信通知截图,上书明天早上六点CCTV演播厅候场。
“这么赶,晚上还要出门吃饭?”我问。
“是田叙家。他做的饭很不错,我已经告诉他要过去蹭饭了。”
“你跟田叙关系这么好啊。”
“合作过几年。他夫人和女儿对我很好,经常叫我过去吃饭。”
等等,女儿……他女儿多大啊……
已知,田叙起初是邢露找到的,但是允许我免费录歌是洹载让他帮忙。这个其中,不是我龌龊,我是说,或许,可能?
我小心翼翼问:“我不知道田叙原来有家人?每次去录音棚都看到他在办公室,跟人打麻将,打牌,香烟啤酒不离身的……我以为他是老单身汉。”
“几年前他夫人和女儿车祸去世了。”
……
“对不起。”我立刻说,为我那点不该有的小心思道歉。
“她们去世那天,我和田叙在一个音乐节演出。从那以后逢年过节我都会去看看他。以往过年我都陪他过,今年要工作,咱们就提前去拜年吧。”
“好。”
那这样,准备拜年礼物?
我打开超市APP,根据品类搜索起来。
拜访长辈……保健品?
老年人……钙片、维生素?
老年男性……我不会抽烟啊,买什么烟?网上好像不能卖烟。
买酒?买一瓶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