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我醒得很早。
比起意识,更早醒来的是嗅觉:草木清爽的味道,阳光晒得暖融融的味道,让我想起小时候春天的野外郊游,想着要怎么跟爸妈开口说,多蹭几口好吃的,别总给外人做,我都吃不上?或者,那时候最大的烦恼,其实是总在转学,交不到朋友?
冯纯是我第一个朋友,一起度过初中时光,高中分开了,又Yin差阳错地,他转学到我在的高中,又变成同学,乃至大学同宿舍,毕业后又是事业伙伴?
但我干嘛突然想到他?
思绪在脑子里胡乱地飘荡,我睁开眼睛,看到怀里的人。
……我的恋人,李洹载。
是的,我抱着我男朋友,以一个格外欺负他的姿态,抱着他。
胳膊支棱在他脖子里,腿攀在他腰间,本该属于我的被子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睡衣睡裤明晃晃地出现在洹载被子外,肚皮还晾着半截。而被我抱着的洹载,仰卧,手老老实实在身侧,睡相格外乖巧。甚至是我挪开腿,还能看到他身上某个部位不受压迫之后昂扬的模样。
嗯,不错,很健康。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
嗯,不错,也很健康。
正常情况下,我在我的房间里睡醒,会看心情决定要不要做手冲,但最近勤奋健身保持身材,这方面需求也相应下降;有了男朋友之后,珍藏的AV存货好像怎么都……不能满足我了。
估计以前到处存资源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未来的我会有一个男朋友。
管不了那些了,也来不及了。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事情是,我睡在男朋友家,家里只有我跟他,我的身体很健康。
我看着熟睡的男朋友,就有点想……
想……
手熟练地握到Cao作杆上,试图做一些运行尝试。
我侧脸悄悄看向洹载。
还没醒。
那我不盖被子也……?
我褪下裤子,把男人标志解放出来。空气很凉爽,我是说,看着天花板,我立刻又意识到我不是在自己家里,于是我十分端庄地到处瞅被子在哪里,飞速捞到身上,遮住急需处理的地方,才敢于继续下一步。
下一步当然就……
手指抚在柱身,熟练地上下蠕动。我闭上眼睛,想着以前很喜欢看的色情片段,想着一个男人如何逐渐撩到女人,双方如何脱下对方的衣服,在公共场所的角落里,在家里,或者车子里,任何地方,触碰对方的身体,慢慢游移到对方身上的私密之处——很快就会交给对方,共同探索没有对方无法解决的事情。手里的东西也逐渐发硬,发烫。
我想快点解决,别被洹载发现,他喜欢的人竟然是这么一个猥琐的人,一个在恋人家里想着他突然来了性质的人。所以说,动作要轻,不能吵醒洹载,又要加快频率,让自己释放出来。
我把被子推高,壤着空气,试图让被子里干活的手的动作不再那么明显,也说服自己,床垫很好,不会晃到身边的人。于是我越是急切地想把它解决,越是硬着,发疼着……
弄不出来。
就像是我脑海里的AV片段里,情到浓时女人叫男人戴套,男人刚戴上就软了。是不是本来就阳痿很难说,卡在这里,怎么都不舒服。我现在就是这样,非常尴尬,骑虎难下。
怎么办,想着洹载开始自摸,现在又要在他身边看片了吗。
我应该找一找GV试试看吗?
去哪找呢?
手都酸了。
我十分泄气地让它挺着,庆幸着我盖了被子,不至于过分难堪,手撤在身旁,完全服输。歇息几秒,又非常小心地,用眼角余光看着洹载。
很好,还没醒。
但很糟糕,本来小腹就憋得难受,看到洹载好看的眉眼,和他漂亮得像果冻的嘴唇。我更难受了。
如果我不做手冲,没准我还能把他吻醒,像一个王子吻他真爱的公主。这样的早晨难道不是更好吗?我干嘛非要这样!
但懊悔也来不及了,它已经这样了。
我深呼吸,给自己加油打气,闭上眼睛想快点解决,却越发……
到底是先手酸还是先弄出来,这是一个问题。
我机械地摸着那里,无不出神地吐槽自己。没过几秒再次放弃。
我记得,好像,射Jing困难也是一种病。还是我依然缺乏刺激?
缺乏刺激?还能怎么刺激?我这可是在男朋友身边自慰!还要怎么刺激!
我叹口气,望着天花板,开始休息。
正当我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笑,我摸着自己的手登时僵住了。
“还没好吗?”
我男朋友,李洹载,语气非常轻松地问我,自然得像在问我喝雪碧还是可乐。
我的脸皮提醒我:大家都是男人,尽管是恋人,更特殊一点,我就不能在他面前做这个了吗。我的良心提醒我:等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