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找到了更有趣的灵魂,不要自己了。赖晓宇大受打击,无法面对即将离婚的现实,独自在咖啡厅里坐到天黑,直到兄弟宋彬打电话催他去酒吧。
开车途中,他几次走神,思考着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不知道廖茵跟那个男人发展到哪一步了,如果她愿意分手回归家庭,自己能不能心无芥蒂地去接受。但现在好像不是能不能接受的问题,连岳父都知道了,说明廖茵已经铁了心。
他想不明白,正常夫妻闹离婚,做父母的大多会出面劝一劝,为什么岳父支持得这么干脆,因为是亲闺女吗?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局外人,连婚姻都做不了主,他们父女俩商量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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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晓宇不是一个特别好面子的人,所以‘上门女婿’这个头衔对来他说并不算耻辱。可被老婆戴了绿帽这件事情,他却不敢说也不能说,怕被人笑话,怕在圈子里抬不起头。
深夜的酒吧,狂欢才刚开始。合伙人之一的宋老板九点不到就离开了,另外个老板坐在角落里独自喝着闷酒,桌上摆了两个喝空的酒瓶。经理张祺瞧着有些不大对劲,便走过去大声询问道:“老板,需要休息一下吗?”
赖晓宇盯着来人愣了会儿神,随后撑着小圆桌站了起来,嘱咐道:“我去办公室眯一会儿,梅老板来了叫我。”
“好的。”张祺见老板还在犯迷糊,又问:“老板,要我扶你过去吗?”
赖晓宇摆摆手,丢下一句不用,拿着没喝完的酒瓶离开了。
隔绝了嘈杂声的办公室很安静,静到赖晓宇又想起了自己头顶上的绿帽子,顿时气得举起酒瓶猛灌了一大口洋酒,结果喝太急,呛得直咳嗽。
他咳到嗓子发疼,眼睛发酸,心里也是越想越难过,悲伤的情绪中夹杂着后知后觉的愤怒与不甘。今天是周六,妻子廖茵希望周一就能把离婚手续办了,婚房也要求尽量在下周之内完成过户,态度决绝得仿佛从来没有爱过。
赖晓宇瘫倒在沙发上,回想着这阵子发生过的点点滴滴。最后一次的夫妻生活还是在上周三,因为想要孩子,他与妻子起了一点小争执。也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廖茵就变得有些不对劲,总是抱着个手机,说是在和闺蜜聊天,拒绝跟他亲热。
一切的开端似乎是因为孩子,他突然后悔这么急着要孩子了,想跟廖茵解释清楚再好好沟通一下,于是立刻起身掏出手机,连时间也没注意,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又煎熬,即将自动挂断时,电话终于通了。
“茵茵,你睡了吗?”
“她睡了。”
听到陌生的男声,赖晓宇脸色一变,质问道:“你是谁?”
“我是她男朋友。”男人的语气听上去还算客气,“周一我会陪她一起过去,不要再给她打电话了,就这样。”
“……”
耳边是挂断后的忙音,赖晓宇愣愣地站着没动,心里憋得慌,胸口还一抽一抽的,特别难受。知道跟亲耳听到完全是两回事,自己的老婆正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睡觉,这他妈算什么!?
他失控地将手机砸向沙发,青筋暴起的拳头发了疯般的猛锤沙发靠背,边锤边问着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怎么说腻就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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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没了,日子却还得继续过下去。但是家都没了,一个人的日子要怎么过。
心痛夹着无处发泄的怒火,绝望而又无力的感觉让赖晓宇胸口愈加憋闷,甚至有些呼吸不过来。他不停地反问自己,要不要为了这个家,再试着去争取一次。
这段婚姻真的走到尽头了吗?为什么岳父什么都没提,自己好歹也算是半个儿子,将来会给他养老送终。想到这儿,赖晓宇抠出沙发缝里的手机,直接拨通了岳父的电话,没过几秒就通了。
“喂。”
“爸,你在忙吗?”
“还行,怎么了?”
听筒里传出的声线有些低,语气听上去很冷淡,赖晓宇摸不准岳父的态度,无力道:“茵茵要跟我离婚,让周一就去办手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喝酒了?”
赖晓宇嗯了一声,“爸,你知道她要跟我离婚这事儿吗?”
“知道,听她说了。”
知道了还不劝劝,痛苦中的赖晓宇此刻对岳父多少有点小意见。虽然没喝醉,但他借着酒劲将心里的不满给问了出来。
“爸,她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劝劝她啊?她跟我说你支持她离婚,你知道我听了心里什么滋味儿吗?是不是上门女婿没有话语权啊?我这个外人的想法和感受都不重要,是这意思不?”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俩已经是成年人,感情的问题自己处理好。”
“怎么处理啊?我还有处理的机会吗?”赖晓宇越说越激动,“爸你教教我啊!你告诉我该怎么处理,我马上就去处理!我真的不想离婚。”
“我还有应酬,回头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