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了相国府,靳语尘搀着沈轻别从马车上下来,一路上形影不离,百般呵护。
“轻别啊,你可算回来了,娘知道你要回来,特地吩咐厨房给准备了宝和楼的新菜式,今天就出了几碗,不过你爹啊直接给你将宝和楼包了下来,让宝和楼的厨子全天候为我们相国府烧一天的菜,爹和娘都知道你爱吃宝和楼的饭菜。在王府可还好?住的可还习惯?”沈母一听到下人的禀报就立马从大厅里走出前来迎接,看见沈轻别后更是激动,直接从靳语尘那里将女儿拉过来,嘘寒问暖上下打量,生怕女儿受一点委屈。
对此沈轻别哭笑不得连连摇头,两手被母亲握着,她便反握住母亲的手以示安慰,回道:“我在王府一切安好,没有不习惯的地方。”
“轻别,你娘这两天一直念叨你,你陪娘到处走走,我找王爷有事商议。”沈复南一直紧盯着靳语尘不放,仿佛想从他身上思量出什么来。
“爹……”
“不要担心,爹不会吃了你的好郎君的,也吃不下如今的镇安王了。”沈复南的语气并没有太好,似乎所有的好脸色都在拜堂成亲那天用完了。
沈轻别还想说什么,靳语尘便出声打断:“轻别去陪岳母,我正好也有要事同岳父商量。”
沈复南态度依旧不好,冷哼一声便负手离去。
靳语尘便跟在身后,沈轻别诧异父亲突然变化的态度和脸色让她一时摸不着头脑,便也想跟着去,却被沈母一把拉住说道:“他们男人之间有事要商量女人就不要跟着去,你跟娘回房间里去,娘有话要问你。”
沈轻别被沈母拉着回了房间,沈母还刻意让所有人退下,就剩她们二人,沈轻别便心下疑惑,问道:“娘你有什么话要这般偷偷摸摸的问?”
“当然是私事,”确定好下人都走光以后,沈母才开口,“你与那镇安王,那事可还好?”
沈轻别不能理解,皱着眉:“何事?”
“哎呀你这丫头,”沈母又是一脸恨恨的表情,“我看那个镇安王文文弱弱的,听说身子还各种病,那房事可还行的好?”
听闻房事二字,沈轻别的脸立马红的发烫,声音都不自觉的放大:“娘你说什么呢!”
“娘想着给你那好郎君补补身子,便去找得一个神医求来了药方,吃上一段日子,不日娘就可以抱上孙子了,哈哈哈……”沈母说着,心里一阵高兴,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这话却勾起了沈轻别心里最不愿想起的事,她还是处子之身,靳语尘总说忙,可就算再怎么忙,也能抛下自己的妻子一人独守空房吗?而且西北军招募一事她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了解,根本不急在这一时,干着急也是没用的,可靳语尘就是不愿意碰她,就连那天也是,衣裳不整的是自己,而他,只是乱了领口。第二天醒来,身边就连一点点的温度都没有,她还会忍不住胡思乱想,靳语尘是不是根本就没回房睡。
可这件事是万万不能让娘知道的。
“轻别你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好,身子不舒服?”沈母见女儿在一旁闷闷不乐还出神的样子,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有,娘担心了。那些所谓的神医都是江湖上的骗子,说的话做不得真,药方也是假的,服用久了还会伤身,娘你以后谨慎些,莫要再被骗了。”沈轻别勉强自己笑了笑,但心里总有种委屈,寻常人家的女子嫁做人妇便是夫妻和睦安享天乱之乐,而自己却是一个独守空房。
嫁作人妇的女子,过了两日,竟还是处子之身,这是何等笑话?
“假的?不可能啊,我明明听说米行的儿子吃了神医给的药,不日她娘子就有了身孕,这可以的,你别不全信,咱试一试,每天都去何太医那里瞧一瞧,要真有问题我们立马不吃了,好不好?”
“不了,娘,这种事……是……随缘的。”沈轻别又想到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靳语尘真的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吗?
“就一次……”
“娘!你再这样,女儿就要生您的气了。”沈轻别一脸怒色,语气一下子变得严厉。
沈母叹了口气:“好啦好啦,你不许娘做的事娘就都不会做,从小你就给你爹惯的,凶的紧,这样娘倒是放心了,你在那镇安王府就不会受欺负,待的他纳的多少房妾室都得认清楚你才是镇安王府的正室。”
“他答应过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一听说妾室二字,她更是不悦中带了些许的慌张。
“我的傻女儿啊,”沈母苦口婆心的劝说道,“男人为了哄女人跟着自己他们什么话都敢说,什么毒誓都敢发,只要为了得到眼前的美人,他们才不会想以后的事。男人对女人的新鲜感只是一时的,免不了过个三五年他就腻了,就要去外面纳小妾,这女人一多,是非就多,轻别你当要好好稳固自己正室的地位才行,娘之所以让你快有个孩子,就是为了能让你在镇安王府的地位更加不可撼动。”
“娘你说天下的男人都一样,都是三妻四妾,可爹不一样啊,爹不就只娶了娘你一个人吗?为什么阿尘就和其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