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敏,你反应过激了吧?”邵清也发现了唐玉敏的不寻常,眼睛探照灯一样扫视起来。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唐玉敏,怀疑、探究、剖析……
这样的眼光几乎要把唐玉敏逼疯,她抱着肚子埋进沙发,趴在扶手上,“哎呀哎呀”叫起疼来。
这样的行为明显就是逃避!
董长征挤到宋渝身边,把微微颤抖的媳妇揉在怀里,然后拍着她的后背像小孩子一样哄,“对不起,我没有发现,是我不好。”
媳妇一个人等待消息该是如何的煎熬,她那么喜欢温辞,比他更伤心难过焦急一万倍,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真是该死!
靠着夫君,宋渝埋在熟悉的胸膛,才感觉到几分放松。虽然空二说温辞安全,但大家都没有找到,叫她如何放的下心?
“玉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陈桂香疲惫的揉着小腿,对着唐玉敏不依不饶。
“桂香嫂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事情跟玉敏有关?笑话。”
杜岩轻轻抚摸着妻子的后背,在短短的时间里,妻子已经瘦的只剩骨头,杜岩陷入无尽的自责。虽然有所怀疑,但让他相信温柔善良的妻子干出这样的事,无论如何他都难以接受。
“怎么回事?杜岩,你当我们所有人都是瞎子?”温如许突然跳了起来,暴躁的指着唐玉敏。
“她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清楚吗?唐玉敏她明明就是在心虚,她不敢面对我们老两口。你们想想,本来她对温辞一直是不闻不问的,今天突然热情的不得了,还一个劲的鼓励温辞出去放风筝,心里没鬼才怪!”
“玉敏,你到是说话,说这事和你无关。”钟薏抓着邵清的手,颤悠悠的坐直身体,希冀的看着唐玉敏。
“嗯对,玉敏只要你敢说,我就敢信。”邵清揽着钟薏,也满怀期待。她就是不相信,这人怎么能坏成这样?
“我……”唐玉敏伏在沙发扶手上,咬紧牙摁着肚子,却依旧不敢抬头。她不能说,她怕……老天爷看着呢。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重生让她不敢不信。
“玉敏,就一句话的事,说一下又何妨?”杜岩弯下腰,在妻子耳边轻声说道。在他看来,这真的很简单,这已经是他抗住压力为她争取来的。
客厅里陷入僵局。
这次连杜岩都心生不满,问心无愧说一句话,就这么难吗?
“玉敏,不要孩子气,赶紧说话。”口气严厉起来。
唐玉敏一个哆嗦,她知道杜岩的耐心即将告罄了。情势告诉她,说一句又何妨,难道真有老天爷的惩罚?可理智却不停的警醒她,不能说不能说,这件事必须烂在肚子里。
杜岩懊恼的挥了挥拳头,对咬紧牙关不开口的妻子感到失望。
“她当然不敢说话,因为她一开口就会五雷轰顶!”大门打开,一个少年逆着光走了进来,鼓鼓囊囊像一个庞然大物。
大门打开,同时进来的还有怒号的狂风,裹挟着沙石枯叶扑面而来,气势汹汹。
“温辞?!”
邵清眼尖,第一个发现浑身伤口的温辞,尖叫着扑了过去。
这一声尖叫像开关,把客厅里的气氛带到顶点。
“小温辞,你可算回来了。”
“温辞,你这身上是怎么回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咦,这不是祁东方吗?”
“不是,这不是徐大奎吗?”
“阿土,你考上军校啦?”
客厅里像菜市场一样,热闹非凡。只有唐玉敏躲在沙发里,像被人遗忘了。
“啪”,董长征顶着狂风逆行把大门关上,吐出几口沙子后他才拍着徐大奎的肩膀,欣慰极了。
徒弟,他教出来的!
徐大奎抖了抖肩,把董长征的手抖下来,然后解下系在手腕上的绳子,把祁东方交给了董长征,“姐夫,审审。”
“砰”,徐大奎把肩上扛着的包袱的丢到地上,又甩了甩右手,想把牛皮糖一样的粉裙子甩下来。
可惜,依旧没有成功,他只能不耐烦的拖着粉裙子,径直走到宋老师面前。
“宋老师,我来省城找你了。”
几个月没见,宋渝依旧好看到让他心生喜欢。
“宋老师,宝宝快要生了吗,是不是就等我这个舅舅到位?”
跟几个月前相比,徐大奎变化巨大。少年的青涩褪去,剩下了飞扬和阳光,他出色到出人意料。
像拂去灰尘的明珠,终于散发出应有的光芒。
“哎呦,真考上军校了,小子你不错啊。”董长征捶了徐大奎一拳,比自己考上军校还要高兴。然后目光顺着徐大奎的胳膊往下滑,哦豁,他猥琐的笑了起来。
哪个少男不怀春,况且温辞长得挺漂亮,理解理解。
“不是!”徐大奎被董长征的笑吓得毛骨悚然,匆忙举起右手,想要辩解,却正好把和温辞相握的手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