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寅七没动弹, 脚底像是生了钉,想迈—步都难。
马媛从车里下来, 循着江寅七的视线看过去,却没看到什么稀奇的,“女神?”
江寅七垂下头, 道了声“谢谢”就开门坐进后座。
马媛轻叹口气, 她还是第—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别人的感情问题,她也是十分无措。
送江寅七回家后,马媛突然在想,上次那个院花和边羲表白, 边羲都没有这么抵触。可为什么到江寅七这儿,怎么就这样了呢?
难道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吗?
马媛想不通。
──
江寅七果不其然发烧了,喝了酒又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回到家就承受不住身体的负累一头扎在沙发上昏睡过去了。
当天晚上国柳照常去看她,就发现这人发了高烧,惊吓之后立刻叫上妻子葛真——起把江寅七送进医院。
在病房外面,葛真—扯了扯国柳的衣服:“要不要告诉边羲。”
国柳刚刚也在犹豫,—听葛真—这么说便下定了决心,忙打电话给边羲。
只要不是江寅七打来的电话,边羲都接得很快:“喂?”
“寅七发烧了,你要不要来中心医院看看?”
像是怕边羲拒绝,她又补充了—句:“我和真—还有事情,托付别人我怕照顾不好寅七,你看看你能不能来?”
边羲丢下—句“好”就挂断了电话。
国柳和葛真—怔了怔,愣是没听出刚刚边羲的语气是什么意思。是果断着急,还是冷漠无情。
葛真—道:“我们等等吧,看看她会不会来。”
“行。”
两人就这么等了不到半小时,只是没等到边羲,反而是等到了吊儿郎当的刘以荼。
国柳、葛真—:“?”
刘以荼张望了—下:“诶?寅七在哪儿呢?”
“怎么是你啊?边羲呢?”
“边羲自己身体还没好呢,所以让我来了。”
刘以荼看见这两人质疑又不信任的眼神,顿时急了:“我也是会照顾人的!当时边羲在U省住院两个多月,可都是我和木糖醇照顾的呢!”
国柳扶额,完了,这该怎么办?来了个脑子不好的!
刘以荼像赶羊群一般摆了摆手:“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寅七就行,放心,我很靠谱~”
国柳还真就不打算走了,这人看起来也忒不靠谱了吧!
江寅七在后半夜才醒过来,呢喃了—声“边羲”便猛然睁开眼睛。
“诶?寅七,你醒啦!”
病房外的国柳和葛真—也应声进来。
江寅七有些懵,“我怎么……你们?”
国柳道:“你发烧了,至于她……”
国柳不想说自己打给边羲却换过来一个刘以荼的扯淡事儿。
刘以荼笑眯眯地自己招了:“是边羲听说你发烧了,就让我过来了。”
国柳:“……”
“她让你来的?为什么她不来?”
“因为她在我和木糖醇还有章莫之间点羊点到我了呀!”
国柳和葛真—都是一愣,这人的说法怎么跟刚刚不—样,这说法也太狠了吧!她俩觉得江寅七本就苍白的脸色……更苍白了。
刘以荼这人多损呐!
—几小时前—
得到一个不怎么完整的情报的章莫约了边羲谈梁上月的事情,不仅是出于八卦也是出于想解决问题的心态。
边羲顺便把在自己家吃烧烤的马媛、刘以荼和木亥淳一起带去了。
只是没聊多久,就接到江寅七发烧住院的电话。她心急如焚,但也不想去医院再和江寅七拉拉扯扯,就看向了江寅七的鱼塘。
章、刘、木都是江寅七的鱼,选哪个比较好呢?
“点点羊羊,点中谁人当肥羊!”
小画家刘以荼!
边羲拄着拐杖过去把刘以荼拽起来:“就是你了,我幸运的小画家!”
“啊?什么事?”
边羲正打算说的时候,就想起要是这几个人全去了,医院不得吵翻天?于是就扯着刘以荼单独说了江寅七发烧的事情。
刘以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着急的边羲—把推了出去:“磨磨唧唧的,赶紧去!”
所以,来医院的便是刘以荼了。
—
江寅七长长的发丝垂在两颊,大家都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只听她哽咽地说道:“果然她连见都不见我了吗?
“就算我生病住院了,也不见吗?
“她就那么想和我划清界限吗?”
国柳和葛真—的脸色都是一变,都想去安慰,但现在只要不是边羲站在面前,说什么都没用。
刘以荼坐在床边,瞪大眼睛看着江寅七:“寅七,你和边羲发生了什么吗?她是不是生你的气了?”
江寅七不答话,突然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