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了。既然是佯攻,最后必然会被容成发现实情,想当年容成叔也是被人要挟,自打那时起,容成就对这类的要挟恨之入骨,心情必然很是恶劣。
墨夷就像是夹在中间的小可怜,当然,不是因为犹豫该帮哪一边才好这种单纯的问题,两边都和他有仇,他自然想让容成和罔樨一起歇菜,肯定是呆在原地,不知道先去哪边落井下石好了。
至于罔樨嘛,他从来没有自己已经被墨夷讨厌了的自觉,心里说不定还觉得墨夷很为难,至于容成……我猜他脸皮够厚,也看出了罔樨心思的一二,所以故意失手,让罔樨砍了自己一刀。
墨夷那孩子,虽然平时记仇,但要是见了血,还是能暂时放下仇恨的,他铁定是去帮容成寻了。我觉得很有可能墨夷把罔樨的内力封了,免得罔樨再和这个开始失血的伤号缠斗。
一招致命不符合墨夷的复仇美学。
但这事在罔樨眼里就完全不是实际那个样子了。
大户人家的小女二和外面劣迹斑斑的赖头好上了,当家的爹爹想赶走不学好的赖头,于是想办法把赖头引诱出来,准备给他个教训。女儿还在一边看着,一边是情郎,一边是血亲,帮哪边都不是。结果赖头眼见着反抗不成,兵行险着,故意挨了当家老爹一刀,那小女儿能看得过去吗,肯定是立刻偏心去帮赖头。
看在眼里,伤在心里,爹爹自然是恨极了。
罔樨就是这个怄了一肚子气的爹爹。
容成寻逃是逃不掉,但就算逃不掉,他也还是要气罔樨一下。真实戏Jing,用鲜血演戏。
如此想来,我都不知道该同情哪一个了。
算了算了,这也算是活泼开朗的表现之一吧……大概。
我听过最好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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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寻又多说些没用的话来刺激罔樨,好歹他还是有底线的,没真把肚皮露出来给我看,不然罔樨很有可能给他再补一刀。
气完罔樨,容成寻对我说道:“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这话又让罔樨绷紧了弦,我只能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看向容成寻:“你怎么知道。”
“毕竟小时候也是在你们身边长大的,”说着他看向罔樨,“要是没找到你,罔掌门怎么可能回青铜派?”
当年,容成叔带我下山放花灯的时候,容成寻可是在一旁全都看到了,包括花灯被罔樨捞起在内的一系列事情,当时容成寻年纪小,也许不明白,但不代表现在也想不明白。
“……咳。”罔樨不自在地咳了一下,估计是想起当年的事了,见我和容成都看着他,罔樨也尴尬,干脆背过身去了。
“想当初听闻青铜派副掌门走失的消息,我还挺吃惊的。”容成看着我,趁着罔樨背过身的瞬间,容成亮出了我之前给温无凛的子冈牌,“好好一个活人,居然能走失,难不成是坏事做多了,死了?”
他说出的话语略显古怪,但仔细想一下就能明白,他又开始演戏了。这次是为了不让罔樨察觉,把语句进行了简单的加工。他没有直接进行询问,而是使用了更正常更欠打的说法。
从这话看来,他没有误会,是真的以为我死了。
“怎么会呢?”我装作反唇相讥的样子,偷偷指了指一旁的罔樨,估计他能明白我是被罔樨救回来的,“我还没看到叛徒的悲惨下场,不会舍得死的。”希望容成能明白这个“叛徒”指的是华奇正,如果他可以再说说温无凛那边的情况就好了。
容成寻稍作停顿,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让你失望了,就算华玉门最近不景气,但那也只是因为老家伙们没气力了而已,跟着温公子的我也是吃香喝辣,好不自在。”
他所说的话和之前罔樨告诉我的消息是一致的,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华玉门的情况如我们所希望的那样越来越糟了。
之前我见到过温无凛和武林盟主一起行动。彼时武林盟和华玉门因为担保官员和藏宝图之事,已经有了龃龉,华玉门的门人极少与武林盟来往,但温无凛仍能与武林盟主一同进入青铜派,必然是他得了武林盟主的青眼。被作为华奇正的私生子,温无凛多年低调行事,在亲父手下求生,无论在谁看来,他都有足够的理由背弃华奇正,既然如此,受武林盟的信任倒是很正常。眼下据消息也可得知,温无凛有足够的能力掌控自己麾下之人,如今华玉门已然分立两派,若是趁着这个时机彻底推翻旧的华玉门,华奇正那帮人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新的华玉门自然会蓬勃发展,即便有人心中有恨,想要报仇雪恨,针对的也是新的华玉门。
如此一来,青铜派便毫无后顾之忧。
我主动冒险与温无凛联系,纵然觉得华玉门中鲜有无辜之人,却仍要和温无凛合作,在温姨墓碑前心虚怯懦,就算是死也要让温无凛活下去,缘由就在于此了。
比任何人都要恶毒的人,应当是我。
想到这里,我自嘲地笑了笑,接着对容成说道:“看来华玉门是迟早要改姓了,温玉门?这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