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什么故事,我只希望我的朋友都好好活着。”
“小子,你还记得我跟你的约定吗?”盲老头紧紧握住他的手腕,“你答应过我,要替我完成三件事。”
“是,我答应过你……”
“那好,第一件事便是,你替我找到白藏,把这个故事的真正结局告诉他。”
“好……”
“第二件,”盲老头的语气变得越来越激动,“你代我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他。”
盲老头从衣襟中掏出一物来,将它放在了连孟伸出的右手里:“一个是那自称青阳师弟留下的字条,一个是当初白藏留下的信物。”
“好。”
“最后一件事,”盲老头抬起头,“你留我在这里。”
连孟右手紧握,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你答应过我。江湖人重信重义,不是吗?”
连孟看着他,咬牙答道:“是。”
听罢,盲老头终于松开了紧握着连孟的手。
连孟站起身,愤然离去。
等他走出破庙后,方才打开了掌心——
那里放着一张纸条,还有一枚白玉牡丹花佩。
第27章 二十七、坟冢
马车行了整整一夜,方才走出了那片山林。
山火烧了一宿,等到漆夜破晓之际,火光仍旧没有停歇下来。
祈年在合眼小憩,陵引蹙眉看着他,却始终一言不发。
连孟一夜未睡,恐事情有变,他一刻也不敢放松。他摩挲着袖中的两枚白玉牡丹花佩,尝试着将现在所有的线索一一厘清,却发现这几日发生之事简直诡异至极。
祈年之病暂且不说,寿南山所言更是离谱,而自己在牡丹阁所见的幻象也委实古怪;然后就是更为离奇的杏木林危机……连孟没有将第二块花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他隐约觉得这东西定有玄机。
天亮之后,马车便停了下来。那里是条山林小道,离杏木林已十分之远了。
祈年也醒了过来。陵引看着他,面有愧疚:“都怪我不好……”
“我现下无事,你无需自责。”
祈年脸色不太好,连孟忽然想到盲老头说过,无啼木带有剧毒,祈年服药多日,怕是毒已攻心:“那药你喝过之后,当真没事?”
见他表情关切,祈年倒是宽慰地笑了出来:“你不用担心,这药害不死我。”
“生死之事,岂能儿戏?”连孟蹙眉说道。
祈年没有说话,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我对那神医太过信任,这才着了他的道……”
“此事不能怪你,谁能料到那人竟起了这种心思。”
“他为何害你?”
“不知。”祈年摇了摇头,似乎真的不知道。
连孟心叹,如今之事太过蹊跷。
莫何与青阳白藏之间纠缠颇深,而祈年之病又同白藏如此相似,难道二人有何联系?
但莫何已过百岁,白藏若还活着,定也是差不多年纪。但祈年不过二十来岁,就算是祖辈血缘,也隔得太远了吧?
连孟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越深想,越难以将其厘清。
祈年倒也看得挺开:“事情已经过去了,莫何已死,难道还会化了鬼魂来纠缠我们不成?”
陵引仍然皱着眉头:“莫何之事我们暂且可以放下,但无啼木之事却不能大意。等我们到了千月镇之后,我会再想办法。”
祈年无奈地笑了笑,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再开口。
他们歇息片刻之后,就重又上了路,连孟问陵引这是要去哪儿,那人却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
“我没想好。”
“……”连孟无语地看着他。
不过,杏木林一事确实太过意外。
谁曾想到,救人的神医会变成索命的阎罗呢?
“话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是我师弟找到的你?”
“嗯,”陵引回头看着他,“那日我安顿好少爷以后,却被莫神医叫住了。他告诉我,杏木林外的山林中或能寻到无啼木的踪迹,于是我才前往采摘。但谁知,我却在林中迷了路。”
“迷路?”
“嗯。我明明记得来时沿小径而走,岂料原路竟不能返回了。”
“这么古怪?”连孟扬眉问道。
“嗯。之后我又在林中奔走一阵,还是不能寻到出路。这时见树上有动静,我看不清那人身影。我只得循着声音追去,谁知竟一路走出了山林。”
“难道他……”
“他就是你师弟。”
连孟觉得陵引话里描述的那人跟他印象里的连清仁没有半点相似。
这怎么可能就是他师弟呢?
“我开始也觉得奇怪,那人看起来不苟言笑的,跟你那嘴快活泼的师弟是丁点不像。但我还来不及多想多问,他便告诉我,你们身陷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