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墙面,又狠狠一掼:“别给我装傻,除了你还能有谁?”
肩胛骨撞在坚硬墙面上的痛让贺函崧头皮发紧,偏偏这块是餐厅的死角没人看见。为了不露怯,他抬着下巴俯视叶钦,挑眉道:“捡了那么大个便宜,不谢谢我,反而恩将仇报?”
叶钦眼中怒火更胜:“果然是你!”
贺函崧把双手搭在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腕上,使劲往后拽开,急喘几口气,歪着嘴嗤笑道:“不知道谁在装,傍上大金主明明乐开了花,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他看叶钦这副清高样不爽很久了,什么家道中落的富家少爷,鬼知道是不是包装的噱头,在组合里也是最下层人气最低的,只配给他提鞋的货色,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勾搭汤崇,他早就想好好收拾他一顿了。
叶钦被他露骨难听的话说得一怔,继而反应过来:“是汤崇让你这么干的对不对?他现在在哪里?”
贺函崧自然不会说。见叶钦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升起快意,一面冷笑一面整了整被弄乱的衣领。
白天,叶钦趁拍戏中途休息,给汤崇打了好几个电话,三个号码挨个拨,全都没打通。
这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昨天晚上的事八成就是汤崇搞的鬼,他看出了自己和程非池的关系不寻常,故意给程非池下的套。
也有可能是为了奉承讨好,卖个人情。想到这里,叶钦非但没有因为被当做讨好的礼物生气,反而担心起程非池那边的情况。他刚回国,不知道国内生意场背后的肮脏混乱,有汤崇带头搞这些旁门左道的龌龊手段,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坊间流传的八卦都说程非池还没能在易家站稳脚跟,从上次电话里程欣的态度也可见一斑,这种时候出这种事,对程非池恐怕百害而无一利。
叶钦心有惴惴地点开程非池的号码,想给他发个短信,提醒他提防身边的小人,在输入界面停留了几分钟,不知道该以什么名目做开场白。
程非池说不定会忽略他的短信,说不定还会以为他又在耍心眼。
深深的无力感将叶钦笼罩,他怕被程非池误会,更怕程非池再也不理他。
可这是他自己亲手种下的恶果,现在也只能由他自己解决。哪怕过程再艰难再痛苦,哪怕这柱已经扎根在泥土里的植物被挖出来后,只能日渐枯萎,连带着枝繁叶茂的回忆一起化作尘土,永不见天日。
晚上收工回酒店,叶钦写了一张纸条塞进还没还回去的西装口袋里。
刚收拾好,周封的电话打了进来:“忙什么去了,一整天都没打通。”
叶钦没什么Jing神:“山里信号不好。”
“还在山里?你不是要拍那个什么吗?”
叶钦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桌上,拿起床头的药,坐在床上盘起腿:“你怎么知道?”
“我的业余时间除了追圆圆,都拿来关注你了,你的超话我每天都是第一个签到的。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
伤口破皮还没长好,即将要去拍的节目有下水的游戏环节,叶钦只好一天三次地抹药,边抹边龇牙咧嘴地说:“谢谢啊周警官,您时间宝贵,还是忙自己的去吧,不劳您为我费心了。”
“客气客气,你跟圆圆一九分,不算费心。”
耍宝的话也没法调动起叶钦的情绪,他闷不吭声半晌,耷拉着眼皮说:“我昨天又碰到他了。”
“在哪里?”
“酒店的套房里。”
周封沉默片刻,说:“阿钦果然是条好汉,这就把人拐来开房了。我要是有你一半的胆子,圆圆这会儿已经成我媳妇儿了。”
上回从叶钦口中得知廖逸方的意思,周封大受打击,很是消沉了一阵子。当叶钦以为他要放手的时候,他又重振旗鼓,制定一长串新的计划,仿佛又注射了400cc鸡血。
叶钦对他这屡败屡战的Jing神很是佩服,问他怎么做到的,他说:“只要一想到圆圆可能会成为别人的媳妇儿或者老公,我就吃不下睡不着啥都不想干,只想把他追回来再说。”
同样的想法叶钦也有,但是他不敢说。
有多想,就有多羞愧。他为自己的痴心妄想自惭形秽,等着程非池的一句“我不想再看见你”打碎他最后的一点希望,又期盼着他永远不会对自己这么说。这样他就有理由继续在他身边出现,就算再也不敢抬起头,姿态低到尘埃里。
“不是我拐的。”叶钦闷闷地说,“我和他被人算计了。”
周封听完他的叙述,发挥想象脑补了一出大戏,感叹道:“贵圈真乱……要不你出门多提提我们家吧,S市虽说远了点儿,但是我们家老爷子也算臭名远扬,兴许有点威慑力。”
叶钦拒绝了:“你也不怕你爸知道了揍你。”顿了顿,又说,“不过,我倒是有其他事想请你帮忙。”
五天后,叶钦在节目录制现场抱着手机刷校园论坛,所有帖子里关于某程姓前校草的讨论都得到了控制,难听的评论要么被举报删除,要么被隐藏处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