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了。”
“当时,我就在父亲身侧。”
◇拾◆
“!!!”
所有人又一次被柳文泽的话语震惊,原来他不是听到柳琊死的消息赶回来的,他是柳琊死的那一个晚上才动身离开了睦州。
其实,柳琊死的那个晚上,他一直在睦州了,那他为什么还要绕一大圈,假装是昨日才到的睦州的呢。
柳文泽扫视了一眼,说,“那天晚上我的确是在睦州,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不便告知。”
“既然如此,少爷快告诉我们真正的遗嘱是什么。”三姨娘文琇没好气道。
柳文泽摇摇头,说,“我没有看到,父亲写完遗嘱密封好交给我,可是没有等我看到遗嘱,他已经不翼而飞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遗嘱的内容是什么?”
“父亲已经不在,只有找到那天晚上是谁拿走了遗嘱,才有可能知道真正遗嘱的内容。”所有人的目光俱是一缩。
却谁也没敢再说话。
这时,葬礼仪式进行到一半,天降骤雪,狂风大作,几乎要把整个棺材都掀翻过去。大家都说这是天谴,在先人面前做不敬之举,还把不祥之人带到了祖宗面前,祖先们不高兴了。
不祥之人自然是指柳文清。
可此时不祥之人柳文清却被柳文泽扣着手腕,动弹不得。
“你抓这么紧干什么?我又不跑。”
柳文泽瞪了他一眼,想说心里想不想跑不跑你自己清楚。柳文清觉得这小毛孩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忍不住凑上问他的话,“你真的没有看到遗嘱吗?那柳琊真的遗嘱到底把家产留给说谁了,是大姐……不,大小姐,还是二小姐?”
“跟我有什么关系?”
“也对,御史大人青年才俊,鹏程万里,才不稀罕家里的钱。”柳文清嘻嘻笑道,“不像我,一个子一个子扣着花。”
柳文泽被噎了一下,想问他为什么这么缺钱,又听柳文清说,“话说你什么时候放我走,我离开白梅馆太久,活都没有做完呢。”
“你有什么活这么要紧?”
柳文清想了想,“我还欠金缕娘的一本艳闻话本,俏尼姑思凡的,还有南街那几首曲也没编完……”他还没有说完,就被柳文泽打断了。
“够了。”柳文泽说,“三哥,一直做这样的事,你也不会觉得委屈吗?”
柳文清哑然,他早就不是那个不沾红尘的神仙郎君了,刚离开柳家时,他无端跌入红尘,在市井闹市饱尝冷暖后,才知道这个世上每个人活着,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多阳春白雪,简单不过一把葱花,半碗粗面。
在某个孤寂无助的夜里,清高自傲的公子也终于懂得了怎样折叠起自己的脊梁逆骨。
“可是我要活下去呀……”
柳文清的声音很轻,却携着山谷里的风,割裂了他的心。
山中夜风呼啸,他们说话间,不知觉已经离队伍很远了,柳文泽走到山壁时,忽然停下来,柳文清没有意识到,差点跌落山崖去。
幸好柳文泽扶着了他。
柳文清有些后怕听着悬崖上雪层陷落的声音,回过头,就差点撞上了柳文泽的目光。
柳文泽的脸离他不过咫尺之距,他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来的热气。他对着这样一张骤然放大的脸,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跳,才想开口骂人,长得俊了不起吗?
可话到嘴边还是转了弯,他终究不自在的别过脸去,“干什么你!看什么看!”
他凶着柳文泽,色厉内荏在柳文泽的无动于衷中一秒破功,败下阵来,他想,真是孩子大了,他还管不了了。
良久,柳文清管不了的“孩子”才开口——
“柳琊死了,他的遗产每个人都想要,可是他的东西,我都不想要。
“我唯一想继承的遗产,是——你。”
“我的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老资要回家写小黄文。
弟弟:不行,再写剁手。【超凶】(▼ヘ▼#)
第7章 第 7 章
◇拾壹◆
“继承我?”柳文清兀自好笑,他又不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小媳妇,也不是熠熠生辉的宝藏,有什么可继承的。
他一个没钱浪荡的光棍,每天靠着药罐子吊着,攒了这么多年家底,也只有一副半个进棺材板的身子。
“呀,御史大人,那你要养我可是亏大发了。”
柳文清眼里含了不经意的笑意,喉头却有些咽不下的苦。
柳文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自己径自走了。
柳琊的葬礼后,柳家上下就开始人心惶惶。
谁也不知道这个雷厉风行的小少爷要干什么,他的手上是不是真的握着一份柳琊真正的遗嘱,那么,遗嘱里到底说了什么,而柳文泽在柳琊死的那个晚上究竟是指什么?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心中一颤,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