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身边多了和他一起哭闹的家伙,可郭晓临出生时,郭晓城六岁了,已有了做哥哥的觉悟和成就感,二弟成天就知道和他抢东西,可这小东西就会乖乖地听自己的话,软软的一小团可好玩了,等小东西也会走了跑了,成天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喊着‘哥哥、哥哥’,别提多给郭晓城涨小男子气概了。
所以郭晓临那年闯出那么大的祸,差点被郭东成打死的时候,是他郭晓城跪求父亲救救这个惹事的弟弟,为此还挨了郭东成两脚,差点把他肋骨都踢折了。
看到小儿子眼泪鼻涕一大把,吓得都不会说话了,再看看大儿子被自己都踢的吐血了,郭东成只能认命了,儿女就是债,他这做老子的不背还能怎么办?
从那以后,郭晓城就成了郭晓临心中最要紧的人,谁要是敢对他大哥不好,他能拼命!他对上顾谦也是因为郭晓城,原本郭晓城是调往江州的而不是宁州,可偏偏突然杀出个顾谦截胡,郭晓城才退而求其次去了宁州,江州、宁州级别一样无高下之分,但宁州是老牌经济城市,而江州是新兴发展城市,谁都清楚这后面谁出政绩的可能性更大,获得的关注度也更大。
那个时候郭晓临就把顾谦给调查了个底儿掉,基本上从他出生到上学、留学、回国、从政等等经历都了解了一遍,也是这个调查让他知道了顾家那点事外,也让贺天凌进入了他的视线,高中同学看似水火不容,但背地里贺天凌却在关注着顾谦的一切,这让郭晓临挺兴奋,他隐约觉得他似乎嗅到了某种欲盖弥彰的气息。
冰可乐敷在脸上,刺激得郭晓临倒抽了口冷气,郭晓城看着眼里还带着不平的弟弟,心里也有些恼,但也发不出火,冲着他再吼一通又有什么用?
“晓临,你也别怪爸,他也是担心你,你这事确实做得欠考虑了。”
“哥,你也怪我?”郭晓临委屈了,“我还不是想让你早点入京?”
“哎,晓临,我入不入京也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事,咱们只要尽人事听天命就好了,你……啧,让我说什么好啊?”郭晓城摸出烟盒掏出烟点上,然后把烟盒递了过去,郭晓临接过也点了支抽上,等着他哥继续说。
“先说爸说的谁争谁就落了下风,青州这谁都想要,想要的人都有政治野心,可这野心你得藏着掖着,不能摆在明处,一旦落在了明处,你的野心可能就成了某些人眼中的贪,这是本质上的问题了,换成是你,你是要个贪钱贪权的下属还是一个相对守规矩的下属?”
“哥,我……”
“你还真没资格委屈,再来说说这次的事,你为什么不事先和我们商量一下?云天河的事原本就算是查出来了,最多也就是个失职不查,都十几年过去了,还能怎么翻?可你这么一来,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么做的人究竟在紧张什么?万一他们把云天河的事和那个案子联系在一起,这漏子该怎么补?你针对顾家那小子都是人家的私事,就算风评不好,可真伤不了顾家,况且那个顾谦和他还不是一个妈生的,人们或许会指责顾聿城失德,但对于顾谦应该会是同情居多,你这是在帮倒忙。爸打你那巴掌现在还冤吗?”
“……那现在怎么办?”郭晓临蔫了。
“听爸的安排,你先把你那里的事给了干净了,别让人查到是你出的手,还有你以后有任何事都不能再瞒着我们,听到了没?”
“听到了,对了,哥,你说那个小瞎子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我派人盯了很久了,也没见他和顾家那小子有什么动作,但这小瞎子给人的感觉挺不一般。”
“哎,你也别一口一个小瞎子地叫,”郭晓城叹了口气,“继续盯着吧,爸刚才这么着急去找秦伯伯,估计也还有麻烦等着咱们呢。”
被郭晓临惦记的小瞎子林泽这两天倒是过得挺轻松自在的,胡斐是个很会聊天的人,见识也广,这两天顾钧去上班的时候,他就混到云水观澜来,央着林泽做向导陪他去游览云城,林泽起初用自己眼睛不方便做不了向导推诿,但胡斐却能说出‘正好’这种欠打的话来,但紧跟着的解释却又让人打不下手。
“嫂子,咱们一起出游,你讲这里的故事,我给你讲看到的风景,绝配啊,我听到的故事是新鲜的,你听到的风景也是新鲜的,以后你也不太可能听到同样的风景了,因为本人讲解仅此一次!就算下次还是我来说,估计说的也不一样了,嫂子,我都来两次了,你家那位一点都不懂得待客之道,嫂子你不会也这么狠心吧?”
“你、你别、别叫嫂子……”林泽耳朵都红了,遇到这种自来熟的兵痞子,他的招架之力等同于无,“叫我林泽就、就好。”
“林泽嫂子,那你是答应了?”
“你、你……你想去哪?”林泽放弃抵抗了,这人脸皮要是不厚,估计也做不了顾钧的死党。
“我都行,顾钧和我抱怨过你们这的包子rou馅是甜的,是真的吗?”胡斐挺好奇,林泽抿唇笑了。
“那要不我们去仿古街吧,那里算是云城挺有特色的,很多建筑听说都是仿着唐宋建的,边上就是美食一条街,我可以请你尝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