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仰仗你楚科长的鼻息讨生活。不过我好歹认识你们上面的李处长,反正我也不想好了,我不介意拿着医院的伤情鉴定去给李处长看,让他看看后勤部培养出来的好兵。”
男人咬了后槽牙发了狠,一字一句剑剑诛心:“肛周括约肌撕裂,直肠内粘膜受损,轻微脱垂,疑似遭遇暴力G交……”
“够了!”楚荣满脸通红,又羞耻又愤怒:“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还让我跪下来给你磕头认错才肯罢休?!”
邵海鹏一愣,慢慢笑了:“这主意不错。楚总,只要今天你在这里跪下来给我磕个头,说句我错了,这件事就此揭过,既往不咎。我邵海鹏说到做到。”
“你他妈疯了吧!让老子给你下跪?!你他妈那是个金屁股吗?不过就是个死同性恋!”
陈靖东没拦住,楚荣指着邵海鹏的鼻子,失心疯般的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等到陈靖东硬压着楚荣闭嘴,已经晚了。
邵海鹏看了看陈靖东,垂下眼睑看不清表情:“对,我就是个死同性恋。楚荣,这对不起我也不想听了,咱们等着不死不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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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出租屋的时候,陈靖东只觉得筋疲力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方坤迎过来,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事。”惯性的想把车钥匙摔桌子上,陈靖东愣了两秒才想起来,自己是打车回来了,牧马人已经还给陈卫国了。
“和解没谈拢?”方坤知道他们今天干嘛去了,贴心的帮陈靖东倒了杯水:“你先喝点水歇歇,我去做饭。晚上吃凉面?”
“别做了。”陈靖东想起出租屋厨房的狭小闷热,抽油烟机也不太好使:“下楼去面馆吃吧,还有空调。”
新租的房子在一个老小区,两室一厅七十八平方米,厨房很小,卧室是那种木匠打的二十公分高的榻榻米,老式空调制冷没问题,可是特别响,噪音很大。
突然有点泄气,挫败感极强。
陈靖东哑着嗓子,拉过方坤抱在怀里:“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你,让你跟着我吃苦。”
“哈!我的亲哥!”方坤瞧稀奇的一挑眉毛:“你这今天是林黛玉附体了吗?多愁善感的?要是楚荣他们俩没谈拢,那也跟咱们没关系啊。要说这间房子,是我拍板定的,有什么吃苦不吃苦的?对了,我今天才想到,咱俩把我nainai接出来一块儿住吧。你看这边两间卧室,我跟你住大的那间,我nainai住小的这间,都朝南,冬天还能晒晒太阳,多棒!”
“没谈拢。”陈靖东闷闷的:“你说我是不是很笨?这说客做的简直失败到家了。不仅没解决原有矛盾,今天这一谈判还差不多把关系捅到了死角。”
想着从茶馆出来,楚荣Yin着脸眯着眼撂狠话——
妈的给脸不要脸是吧!老子又不是没人,回头找几个活闹鬼直接弄死了算!让你闹!
他知道楚荣是在说气话,可是狗急了还会跳墙。今天这两人是给他面子,一块儿坐了下来,结果不欢而散。他日真的闹翻脸,邵海鹏敢去后勤部,难说楚荣会不会真出此下策。
“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愁。净把这些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方坤试图开解陈靖东:“你对他俩也没这个义务,就算是朋友,你尽力了也就问心无愧。如果真没法和解,你就别管了,别好心当成驴肝肺,让自己左右为难。”
陈靖东捏捏自家小孩的脸颊,有苦说不出。
他哪是愿意揽麻烦上身的主儿啊。可是陈靖西这颗大炸-弹还在边上虎视眈眈呢。
可以说,如果不是陈靖西搅了进来,他这会儿备不住就打算撤了。
朋友该尽的义务他责无旁贷,可是更深层的,不合适。
但是,这里面牵扯进了他最亲的大哥,一个搞不好,连家庭都会动摇到。
他刚才回家前,琢磨着要不要给陈靖西打个电话。不成想陈靖西比他还急,直接打电话来问结果。
陈靖东婉转的劝他哥别趟这趟浑水,可是一向以家庭为重的陈靖西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坚决不同意撒手不管这件事。并且那么Jing明的陈靖西在三问两问知道这次不欢而散后,已经开始打算着手找律师了。
QJ罪不行,故意伤害罪可以吧?
判不了刑,闹到人尽皆知声名扫地可以吧?
“哥,”方坤拽着他衣服晃了晃,拉回陈靖东的神智:“刚才你妈妈打电话来了。”
这倒有点让陈靖东意外了:“我妈打电话来了?”
“嗯呢,”方坤肯定的大力点头:“原本我还想着,像大哥说的,找个机会厚着脸皮回去,哄哄你妈妈,争取宽大处理呢。事情也巧,这不还没开学吗?月亮吵着闹着要去游泳,你妈,呃阿姨实在被吵得头疼,就往咱家里打个电话。我可不是故意告状,阿姨打家里电话没人接,就打我手机。那会儿房东在,嗓门还特别大,我不过就是提了她这个空调声音大,她就在那里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