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要把他从盛唐穿过来的奇装异服换掉,穿成这样很容易被当成反革命抓起来打死的。换完衣服后,沈文东有点犹豫,要不要再向祝英台借点钱?好像有点不太好意思,万一她要是不肯借的话……可是如果不借的话,他怎么去西湖找林燕儿呢,吃饭问题就不说了,最多他一路讨饭过去,但是,起码他得买匹马什么的吧,步行……毛估估从吉林到西湖,少说也要大半年才能步得到,这还是一路顺风的情况下,要是再遇到个什么意外,恐怕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走得到的。
而且,有个四个字的成语叫做,夜长梦多。你想,夜能有多长呢,除了南北极那样变态的地方,撑死了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的,就这样也还怕梦多呢,大半年都够做几百次梦了……从吉林到西湖,这一路上能发生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
还有一个选择是,继续和祝英台共乘一骑,不过这个选项已经被沈文东排除掉了,步行最多只是慢点,共骑有可能会变成三角恋,像他这么感情专一到钻牛角尖的男人,当然是要守身如玉的,所以,绝对不能再和别的女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了,要不然,他真的有可能会,内疚到死的。他用他那莫须有的第六感感应了一下,感应到林燕儿也正在想他。
沈文东最后决定,这个钱还是不借比较好,再借可能就很难把祝英台给甩掉了,这种事情不能拖拖拉拉的,一定要快刀斩乱麻。至于钱的问题……他可以先找个码头扛麻袋,实在要是找不到码头的话那就找个饭店洗碗,再不行就偷点抢点,总会有办法的。
所以……所以,首先要把祝英台给甩掉。
所以……所以吃完饭后,沈文东很有目的性地问了个问题,“你要去哪儿?”
祝英台说了个非常巧合的地点,“杭州。”
沈文东“啊”了两下,然后说,“太巧了,我们刚好……不同路,所以,只能后会有期了。”
“你是想甩掉我?”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所谓聚散终有时,有缘自会再见的,你说对不?”
祝英台说不对。
沈文东有点想不通,这怎么就不对了?但是祝英台说不对,那就是不对,她的拳头比他的硬。
“那么?”沈文东很无奈。
“如果你想甩掉我,要不你就把钱还给我,要不你就脱光了,把衣服还给我。”祝英台很得意。这算是……很明显,这就是一种变相的,威胁。
沈文东选择……他当然是两个选项都没选了,这,让他怎么选?还钱?那可真是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但是不能给。脱衣服?东北很冷的说,现在是冬天的说,而且他又那么文明,脱光了就算不冻死,那也羞死了。
沈文东最后的选择是,溜之大吉,也就是所谓的,悄悄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
沈文东没想到,他成功了,他本以为他至少要溜个十来次,不断地吸取成功他妈的教训,不断地改进改进再改进,才有可能从祝英台手中溜走,谁知道,他第一次就溜成了,祝英台愣是没追上他,不知道是他太xili了,还是她太loli了?
但是……又要但是了,这个“但是”真的是,有血有泪。
沈文东的悲催,是从一匹马开始的,一匹很白的马,就是那种,骑在上面会被人当作王子的很白的马,为了得到这匹马,他甚至牺牲了色相,在那个疑似卖豆腐的作坊里,他,被那个肌rou发达得和斯瓦辛格有得一拼的壮士,吃了很多豆腐,基本上全身上下都被……摸了,还差点……还好,是差一点。
老板告诉沈文东,这是一匹日行万里的宝马,外号“万里马”,沈文东不知道万里马到底能跑多快,是不是比十匹千里马加起来一样?因为自从他骑上它后,就没见他跑过,万里马始终高傲地昂首挺胸,优雅地散着步,每当有其它马从它身边经过,他的鼻子就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让沈文东很是汗颜。
后来,沈文东终于发现,这真的是一匹货真价实的万里神马,因为他实在受不了它的超慢速,所以就决定下马自己走一会儿,顺便和它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稍微走快一点,哪怕颠两下也好。他拍了拍万里马的屁股,说了两个字,“马兄……”
然后,万里马就……突然发出一声仰天长啸,撒开四蹄绝尘而去,它果然跑得相当的快,等沈文东意识到自己还没上马的时候,只留下一路扬起的灰尘。这个时候沈文东才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万里马,都是很高傲的,因为高傲,所以,必须要拍它的马屁它才会跑。
沈文东只能很阿Q地用塞翁失马那套来安慰自己,可是接下来发生的那些事情……
从那匹马跑掉的那一刻开始,沈文东的悲催正式来开帷幕,接下来的那段日子里,他平均每隔三天就会遭遇一次非常态事件,比如打劫、比如迷路、比如黑店、比如误伤,吃个饭被人下蒙汗药,过个桥被人挤下河,买个包子被偷钱包,走在大马路上随便碰上个阿狗阿猫的,都有可能是骗子,而且只骗他。
好在,每次最惊险的时候,他总能在最后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