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俯身在道虚光亮的头顶烙下深深一吻。
“罢了,小和尚害羞,摸着你的脸都烫手了呢。今儿个不逗你了,凭我的样貌还不至于强索一(夜欢)好。咱们来日方长,总有一日,要你心甘情愿地伺候我。”
言罢也真的不在引逗道虚,若水揉了揉空空的肚子,走到外间端了饭菜进来,放在桌上拿起筷子挑着几样凉菜吃了起来。
道虚略略侧过头,余光瞟见正在优雅用餐的若水,犹豫了一下,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回过身默默闭目调息去了。
自幼一起长大的两人同睡一张床倒也不会觉得别扭,说起来道虚也是唯一一个能和若水同塌而眠的人。翌日早晨道虚早早就醒了,一睁眼就觉得有人正看着自己。不动声色地将被若水枕着的手臂抽回来准备起床,就听得若水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时辰还早,何必那么着急,你这一离开难免要冷着我,陪我再眯一会。”
“以你的道行怎会畏寒?”
不出意外地得了若水一个白眼,道虚却也没真的起来,只是褪下了腕子上的佛珠拿到手里,默默捻动起来。
忽然间主屋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有人叫喊还有些器物毁坏的声音。道虚与若水皆是耳聪目明的人,凝神一听便知道这大清早搅人清梦的始作俑者是那个二王爷。
道虚只觉一阵风从身前飘过,身畔的床榻上已经没有若水了。刚才那个嘟囔着怕冷的人此时只披了一件外袍已是人在院中了。
“阿弥陀佛……”
院子里,随波静茗几人带了几个道姑拉开了架子气冲冲地围着安逸凡,碍着对方的身份,也不好真动手,又怕这院子里的花草再遭殃,只得将安逸凡围起来免得他四处发疯。
挥了挥衣袖遣散众人,若水沙哑着嗓子道:“大清早的吵吵什么,道爷看你是昨晚上睡美了今儿个Jing神儿足了是吧,天还没亮就闹腾上了,比鸡叫的都早。”若水披散着头发,通身只一件薄衫松松系在身上,曼妙的腰线连着翘tun长腿勾勒出魅惑的弧度。安逸凡被关在柴房里一晚上,一觉醒来又饿又渴还冻得够呛,火气一蹦三丈恨不能把上善苑砸了,可一看到若水,也没计较对方骂他是鸡,就剩下发呆的份儿了。
“你……你是道士?本王看着,怎么觉得你更像只狐狸Jing。”安逸凡印象里的道士,都是宫里那些炼丹求长生的“国师”一流,一个个胡须飘飘的,拖着长长的衣摆拿着桃木剑成天瞎比划,哪有若水这般风情万种的。
“呵呵,你说得对呢,道爷我可不是真道士,我是妖啊……”
若水媚眼如丝缠向安逸凡,轻声细语地将话语送到安逸凡耳中。话音儿没落,若水手腕一抖掐了一个印诀,挂在腰间的衣带便飞了出去。衣带在安逸凡身上一绕,一股猛力骤然而出,生生将安逸凡拉到了最近的一根晾晒衣服的杆子上死死捆住。
“啊,你这个死妖Jing,居然敢捆本王!”这一被捆,二王爷醒过神儿来了,在衣竿子上来回挣扎。明明就是一根软软的衣带,此刻像是生出了万钧之力,让人一点都动弹不得,“妙善大师道法通神,怎么就没收了你这个妖Jing。”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若水一手拢着衣襟一手挥了挥手衣袖拂了石凳上的积雪坐了,和颜悦色地跟安逸凡念叨着,“我原本是只白狐,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一日恰巧遇到了师父,师父看我慧根极高又生的可爱便收我为徒指点我道法。原本啊,我在山里修炼了那么多年也不能化为人形,后来得了师父指点,不出一年就有了现在的样子,不会像有的道行不深的狐狸一样,动不动就露了尾巴出来。”
“你……你……”安逸凡的上下牙磕碰个没完,一则是冻得慌,二来就是吓的。二王爷也是自诩风流的人物,游走于花丛之间没少说过别人是狐狸Jing,哪能想到今儿个遇见个真货。听说这狐狸Jing最爱吸人阳气,要是把自己吸干了……
“你看,这便是我的尾巴呢。”不知何时,若水背后生出一条雪白蓬松的尾巴,毛茸茸的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下发出荧荧微光。尾巴尖尖的末端被若水捧到唇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搔弄着红艳艳的唇瓣,明艳不可方物。
眼见着若水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安逸凡心底突然生出一种冰冷的慌乱,瞪着杏核眼话都说不利索:“你……你别……别过来……”
“我说王爷啊,你知道我没遇到师父之前是怎么修炼的吗?”若水凑到安逸凡耳边吐气如兰,“每到月圆之夜,我就偷偷跑进山下的村子里,寻一个身强体健的男人,然后呢,趁他们熟睡的时候潜到他的床上,照准了他们颈子上的那条血脉,狠狠就是一口。我跟你说啊,这成年男人的鲜血味道可好了,这十几年没尝过了,我还真是想得很啊。”
安逸凡没等若水说完就晕了过去,全身无力地绑在衣杆上,哪里能看得出是个王宫贵胄,倒像是一块腐rou。
嫌弃地退开两步,生怕弄脏了自己,若水扫视这院子里被发怒的二王爷折损的花枝,冷哼了一声。
听得有脚步声靠近,若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