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得罪你了,对了,你你可别在这里像上次那样动手动脚啊,我,我我对你真没兴趣啊,万一被白默看见可就……哦!白默他已经进去了……!”
楚离眼明手快一把扯住欲上前插入徐白默与孙时进对峙中间的柳锦,换上一脸促狭的笑:“到底谁吃苦头还不知道呢,柳医生你急什么?上次的事是什么,我早忘了。话说,你不是总夸你家白……咳,徐医生心细如丝麽?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我刚才甩出的那些话已经足够了。”
“看吧,已经开始了。”楚离双手环胸抱着,温翎闷声不吭替他拉了拉西装下摆,捋平折痕后低声道,“都办妥了。”
“嗯。”
柳锦一时虽未能听明白楚离话中的意思,但也跟着忙不迭一同看向此时房里的那两人。
只见徐白默并没被一连串的叱骂给击倒,他低头安静地听着,一如从前在校时那副乖顺学生样。受重力吸引的前额刘海垂下稍稍挡住了眼睛,令人摸不透他心思。待到孙时进骂声渐止,徐白默还是先恭敬地询问了一番孙教授身体健康状况,又简单说了一下自己这几年在心馨诊所工作的事,换来的只是一声不屑的“嗤!”。
“心馨竟然会留你这么多年,哼,社会风气越来越差了!到处都是些功利的人,一个个以为考出个心理治疗师资格证就能坐镇办公室帮人咨询了?笑话!比如你徐白默,别以为自己有些本事就和那些半路出家的人有什么区别,都是一路货色!你以为你研究生学位是怎么拿到的,不就是凭你煽风点火那点小把戏麽?”
柳锦听得直跳脚,什么?他他竟然如此污蔑诋毁白默人格,敢情一个诊所的人全都是瞎子,这么些年全被徐白默一人装模作样的认真态度给唬弄了?这老XX!泼污水也不是这么个泼法的!我X!
幸亏在楚离授意下温翎及时拉住了他,要不然他准不顾什么尊老爱幼原则冲上前替徐白默出气。或许是门边的sao动动静大了些,坐椅上的孙时进嫌恶地瞥了一眼道:“这是跟你一起在心馨工作的同事?这么年轻能成什么大器,多半也是个拿了上岗证的家伙。”
这次换作是徐白默抬起了头为柳锦辩解,还是用往常那副一板一眼,有理有据绝对严谨的口吻,他双目直视对方,平静却又字字咬得很清楚地说道:“他是柳锦柳医生,H大研究生毕业,刚来心馨工作一年半不到。理论知识掌握情况良好,纵然专业技术水平方面还有些不熟练,工作态度也应再多加端正些,但念其专业同理度高且喜欢思考专研创新,因而是目前我们诊所着重挖掘培养最具有潜力的年轻人才。”
“哼,人才?跟你一类的‘人才’?”
徐白默记得小时候听有人这么说过,只有对着人眼睛说出的话才是问心无愧的话。
“他还年轻有上升空间,和我不一样。”
他镇定地回答道,视线一瞬也未离开对方双目。
楚离手肘一捅柳锦,见其缓过神来便压低声笑道:“呦,人才,你在想什么呢?不会感动得快要哭了吧?”
没有理会楚离的取笑,柳锦从原本斜倚门框的姿势改为较为正式的站姿,他握紧了拳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徐白默侧脸看,暗自下定了决心。
我晓得白默你是不会因顾及我面子说些好听话来哄我的,既然你是这么看我的,我自然不能辜负你一片期望。
从你口中听见这难得的夸奖,我还真担心此时此刻会像楚离说的那样哭出来。
这番话里褒贬皆有,实在是真诚得很,孙时进意识到自己讨了个无趣,冷哼一声,又将矛头转向徐白默,嘴里噼里啪啦责骂起来:
“就算那个柳医生肚子里有些墨水,但是徐白默,你呢?你以为自己在心理学领域呆了点年数就能彻底把过去的事给掩盖掉麽?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厚着脸皮继续作心理咨询这样的一线工作,也不会参加今晚的同学会!”
说到这,孙时进情绪激动咳嗽了起来,徐白默送上前一杯水后又退后一步沉默了半响,继而他忽抬头,目光炯炯,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终于斟酌出了最适当的问法:
“师……其实当年那件事……从头到尾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是我吧?”
“什么?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什么,仗着现在有外人在旁边又想搞出点什么事来麽!你以为……”
“喂喂,老头子,我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柳锦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掌拍在桌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啪”,徐白默他们吃了一惊都双双噤声转头去看他。温翎眼神询问楚离意见,却见其也跟着一起进屋,双肩不断耸动貌似正“咯咯”笑个不停。
柳锦显然也发现楚离的异样,他皱眉不耐烦地问了句怎么了。
楚离边大笑边挥手表示自己暂时控制不住,待脚边出现了温翎的皮鞋,他向右边一靠落在男人的怀里方才渐渐止了笑声,只是嘴边的笑意一直没有消去,连眼里都泛出了泪光。
“楚离你又想妖言惑众了麽,你以为你算什么?哼,徐白默刚才站门口时不就因听见你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