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要用的时候?徐白默我倒不知你除了工作上的事,连我个人私生活都喜欢指指点点,装出副老成的样子麽?呵呵,要我说……你他妈的管太宽了吧!”
“……”头一回听见柳锦这么冲撞自己,徐白默刚从一侧移回目光还没看清说话人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情感就被框进人怀里,死命地往里按着,用尽气力般挤得徐白默生疼,差点透不过气来。
“我最不喜欢看到你摆出一副比我年长的模样!该说什么的我都说了,你难道还是不懂我的意思麽!他妈的,你狠徐白默,一次次把人推开很好玩是吧?你他妈的太狠了!我他妈的真想暴打你一顿!”
头顶上方的人咬牙切齿地一句句说,手上劲道不减,直至徐白默差点被闷得憋气过去,一个拉扯,他后脑的头发被男人抓着被迫扬起脸接吻。
这是一个激烈的吻,没有温存,只是攫取,粗暴地仿佛是对待仇家般毫不留情。
嘴唇破了,牙龈有些出血,嘴角淌下透明ye体,柳锦还在不停地咬着,手里也用劲得似乎想抓下一大把头皮用以泄愤。
徐白默痛得脸色发青,再加上氧气量越来越不够,挣扎度也变得大起来了,最后终于把柳锦推开些许距离,脸却还是强迫向上仰正对着审视着自己的男人:“柳锦你……”
“徐白默,既然你表现出你没懂我意思,那我也不跟你追究到底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之前的种种算是我一相情愿,我他妈的自作多情好了吧!”柳锦猛地吸了一下鼻子,直直盯着徐白默看了一会儿,眼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口气瞬间又软了下来,犹如幼时问大人讨糖时那样低声下气地求着答案,“白默,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只要……什么讨老婆金、什么婚房,我通通想都没想过!真的,我脑子里全是你,每分每秒都想碰你、抱你、亲你,只要见到你心情就变得很好,见到你朝着我笑就情绪亢奋……呐,白默,你到底懂了麽?你现在到底懂了多少?你直接跟我说行不?接受还是不接受,你坦白地跟我说,如果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说出来好了,我柳锦被人甩了这么多次,尝尝第一次被男人甩的滋味貌似也不错,尝过以后绝不会有第二次!你也知道我本来对男的没兴趣,所以白默我是真心喜欢你,不,我爱你,这是我第一次对人说爱而不是喜欢,也只会对你说……这样,你还不相信麽?你还要把我推远麽?”
徐白默抿嘴良久没说话,柳锦以为终于触动到了对方,正想再度搂紧,那人后退一步说道:“柳锦你真太年轻了,很多事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或许,或许你对我现在的确只是一时的……”
他停下看了一眼柳锦的脸色,还是把后面的话全说了出来:“一时的激情很容易就会消退的,到时候你就会觉得喜欢男人很恶心,而且又是比自己年长、没什么特长的老男人……你会巴不得自己从没对我说过现在这些话,你会巴不得……”
“徐白默,”柳锦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他双手插口袋望着面前的人,“你到底对我这个人是怎么看的?”
“虽然在公事上我不认同你浮躁的工作态度,但你的学识、你的为人我还是……如果是作朋友,不要太亲密的那种,我相信……对你这边比较好……”
柳锦叹了口气,一拳击在灶台平台上:“徐白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把自己和别人隔离开来?你就这么喜欢一个人生活麽?别人稍稍表示一些想接近的意思时你就像个刺猬一样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因为是刺露在外面所以才会经常被人误解了吧?再来,在这件事上,为什么你非但拼命想自我欺骗不够,还企图用这套所谓的大道理来说服我去相信自己的感情只是一时冲动?难道只有周维能看到你柔软的内层那面麽?除了那人你谁也不相信麽?”
“别躲了,问问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吧!”
内心真正想法?
徐白默只是侧首望向一边的白墙不语,柳锦等了半会儿终究耐不住性子甩门而去。
当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很多次的徐白默发现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便决定去客厅看看电视来渡过这漫漫长夜的寂寞。
反正只有自己一人,也不必在意是否会影响别人的睡眠,电视机的声音调到中等,坐在三人沙发上的徐白默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换台键。
深夜时分往往电视台里放送的是不怎么值得一看的节目,用来消遣的话或许还能发挥用武之地,只可惜,事实证明对于徐白默来讲这些节目似乎连打发时间都嫌无聊。他打了个哈欠,最后将频道锁定在了动物世界。
本应早就习惯了的场所今晚却意外地感到有些陌生,又有可能是因为在这时段处于过于空旷空间里会莫名地使人产生些许凉意,总之徐白默缩了缩身子挪到了单人软椅里窝着后才安心了不少,又扯过一旁衣架上的一件外套盖在身上,静静地继续看平原上两只野生黑豹扑食羚羊。
镜头里被猛兽踏在黑色泥土上撕咬分食的羚羊在临死前黑漆的大眼中不断淌出大颗大颗泪珠,徐白默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想要知道这只彷徨无助的动物此时心里是不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