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抬着两个大木箱,小心地移向海岸。
带头的高大个儿(齐宁认出这个高大个儿就是楼歌,没穿那可笑的大衣)亮起了电筒,朝海面晃了三下,一条汽艇从悬崖的一角驶了过来。
汽艇停在岸边,手持枪械的男人们有所松懈……奔向汽艇
“攻击!”齐宁一声令下。
枪筒喷火……
身经百战的职业军人与一群亡命之徒……
守株待兔的猎人与逃窜的兔子们,谁高谁低?
“被包围了!老大快逃!”
有人伏在楼歌背后替他挡住来射来的子弹……
楼歌举枪反身迎击……
子弹如暴雨啊。
“妈的!”楼歌啐了一口,往岸上冲。不知道是谁一脚把他踢到水里:“老大从水路逃走,我们誓死掩护你。”
黎卓亮站在最高的悬崖顶上,举着夜视望远镜观察着战局。
“原来你还会游泳啊。”看着楼歌在海水里沉浮,他喃喃低语。
“柳Sir,有你的传真。”
“谢谢。”正要出门的柳下溪又折了回来。
看着传真纸上的东西柳下溪的眼睛瞬那闪亮起来,他把传真纸折好放在口袋里,步子又快又稳地朝大门走去。
“有新情况?”上了警车之后王督察问他。
“请北京的朋友查了一些资料。”
“好消息吧。”
柳下溪笑了笑:“王督察,在警署门口的时候停一停,从北京来的同事差不多该到了。”
“你这小子,又在玩神秘。”
“队长!我们在这里。”警署门外,柳下溪看到了朱玲与小陆。
柳下溪打开车门让他们进来:“怎么样?”
“到手了。”朱玲扬了扬手里的包。虽然有旅途的疲倦,眼神发着亮光哩。
“说吧,什么东西呢。”王督察好奇。
“林天杰父母的头发与血ye板样。”柳下溪看到朱玲他们心里定了许多。
夜晚的医院比较清静。
他们一行人放轻了脚步,依旧在走廊里引起了回声。
“云围村送来的烧伤的病人们?”护士小姐看过他们的证件之后立即领他们来到了病房。
“我们想见见烧伤面积最严重的病人。”柳下溪拿着王督察收集的村民资料,只有一个人符合林天杰的身高与体型。
香港户籍管理齐全,资料能在第一时间内收集齐全。
“病患在无菌隔离室。”护士小姐合作地对他们说。
隔离室内,躺在床上的人全身上下裹得跟木乃伊似的……
“他是林天杰吗?”朱玲与小陆凑到窗前,对这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充满了好奇心:“柳队,你说一个人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烧伤!多痛啊。
“他不狠能折腾人么?”小陆叹了一口气:“多折腾人啊。”虽然林天杰是经济犯表面上跟他们刑警没什么联系。可是,这小样的居然越狱!“越狱!”多震慑人心的字眼啊。堂堂的北京城就关不住这小样的……这不,他娘的这一越狱就跟咱全国的人民警察同志作对是不,不得不说他是咱们这行业所有同志的共同仇人。
柳下溪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此人是不是林天杰还得有科学的证据。
抽血,来一个亲子鉴定。
“病人的神志清楚吗?”柳下溪问赶过来的值班医生。
“病人还处于危险期中必须隔离。”值班医生有些无奈地看着警察们:“病人全身的烧伤面积……”
王督察制止了医生的话:“请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需要给病人抽血化验。”
柳下溪一直守着病房外,不停地看着表,时间过得真慢啊……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远远的王督察给了他一个“ok”的手势。
柳下溪身边的小陆咧着嘴对柳下溪道:“这里面的绷带人真的是林天杰那只大蛆虫么?”
紧跟在王督察身后的朱玲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笑容:“亲子鉴定:里面躺着的人的确是林天杰父母的亲生儿子,也就是林天杰本人。”
“真狠啊。烧得面目全非之外,连十指的指纹也烧毁了。”王督察叹气:“这个亲子鉴定能做得准么?林天杰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
到现在,柳下溪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笑得轻松:“人的面部骨骼改变不的。就算烧毁了皮肤烧伤了五官也改变不了骨骼。我想他只是毁了表面的皮肤不是真的打算毁掉自己。要不,我们揭开绷带看一看他。我想,金铭面部留下整过容的痕迹只是一种试验,想测试一下成年男子肌肤的恢复度吧。”
“柳队,你绝对想不到,刚才DNA检测时发现金铭是林天杰的父亲有近亲血缘关系,这两人是堂兄弟。”
柳下溪摸着自己的下巴:“我们调查过林天杰亲属的资料,没有金铭这号人物存在……”
进了隔离室,柳下溪围着病床绕了几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