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中午我就得赶到国外去建立一份新的客商资料……”
“……哦。”我离开他的怀抱,好长时间的无言。
“云……”逐野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逐野——”我看着他的脸,告诉他,“那这段时间我要回家。”
以为会拒绝这件事的逐野答应了让我回家。
记起第一次跟他说这件事时,他还特意转开了话题,所以我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第二次提出时,他爽快的答应了。
并没有给我时间想太多,逐野就已经离开了家,到机场去了。
他坚决不让我送他,我只能答应。
离开之前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回答,过几天吧。
他叮嘱我他回来之前我一定要赶回来,我答应了,反正在家呆久了爸妈又会唠叨我不务正业了。
对于我被辞退的事,我还不打算告诉爸妈,告诉他们也只会令他们担心。等以后有了新工作时再告诉他们,他们才不会特别注意我会离开“浩天”的原因。
不想空手回去,更何况在家乡,我跟逐野在村人眼里早已经鱼跃龙门、飞黄腾达了。不带点东西回去,在村人面前说不过去。
钱的问题我一点也不担心,两年下来我吃逐野的住逐野的,自己的工资只能拿到银行去存而已,并且逐野离开之前塞了一张信用卡给我,我没问里面有多少钱,反正是个只会令我咋舌的数字。
准备好了回家乡给乡亲们的礼物,我才出发。
等我回到家,跟爸妈相聚时,逐野已经到国外五天了。
14
回到家的前几天,我跟著爱凑热闹的母亲东家进西家去的串门子。
我回家,村人自然会问到逐野的行踪,回答的往往是母亲,说到这里时她一脸得意,嘴巴都笑歪了,一个劲儿一个劲儿地说,咱家逐野到国外出差去了,他忙哪,忙著出人头地赚大钱!
哦哦哦!围在一块的乡亲很给面子的不停响起惊叹敬佩声。
早就被挤在一边的我想笑不敢明目张胆的笑,不然会引来母亲的一记白眼。
忘了是哪天了,我与母亲串门子回家的路上,看到了几位平常没事就爱抱著娃儿聚在一块嗑牙齿的大嫂大婶。我跟母亲到来前谈得正热络的她们一见到我们,便不约而同的噤了声。
我的心咯!一声沈了下去,我能肯定她们方才在议论的事是跟我家有关的。
我家一向平实,没什麽见不得人会让别人在背後议论的事,唯一值得念叨的便是逐野的事。
当年母亲收养逐野的事情,全村没有一个人是不知道的,虽然日後大家心照不宣的从不在我家面前谈起这种敏感的话题,但在背後,谁能知道他们把这件事说成什麽样了。
除了逐野,我至今没有遇上什麽令我真正在意的事情。逐野自来到我家的那天,他便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成为情人前,我把他当成宝贝一样珍爱著,成为情人後,尽管他已经强势到不再需要我的关怀,他依旧是我最重视的人。
因为逐野,我的心胸狭隘到光是看到有人在说他的坏话都会异常气愤。
那天,母亲见到此景,立马加快脚步向她们走过去,满面笑容的对她们说:“你们也真是的,有什麽当面跟我说不好麽,背後说我又听不到。就算我哪方面做错了,不对了,惹到你们了,我听不到就不知道,不知道你们让我怎麽改正啊,你们说是不是?”
母亲生长在村里,为人周到热情,谁家要是出事了,她比谁都著急,想尽办法的帮忙著。因而在乡亲们的心里母亲占了个不小的位置,有哪家出什麽问题了,多半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请母亲帮忙解决。
这次听到母亲这麽一说,这些个大嫂大婶一脸惊慌,忙道:“丰姐,我们哪是说你啊,就算是说你,找到的都是好话,巴不得你听到呢!”
“那是什麽?”母亲到有些不明白了。
大嫂大婶们面面相觑,面有些难色,最後是一个平常嘴快的姑嫂子回了母亲的话:“我们说的是椿妮子。”
我当场呆掉,这麽久不曾被提起的名字再次出现,居然令我这麽震撼。
母亲听到,沈默了下去。
那些个大嫂大婶们见状,赶紧一口一言的接道:“其实我们也不是突然想说她的,不过前阵子有个在外地打工的老乡说见到她了……”
“这个老乡前不久也刚刚回来,一回来就跟我们说了这事。”
“说是在南州见到她的——过得不是很好的样子——”
“行了!”母亲一喝,制止她们的话。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母亲对她们说:“椿妮子是逐野的生母你们是知道的,不管她以前是怎麽对待逐野的,她都还有权利回来看孩子。别在说她了,她也是个苦命人。这麽多年了,什麽怨恨都应该过去了——如果再有谁见到她,记得跟她说,想见孩子就回来吧。”
我不苟同母亲的话,走上几步想说些什麽,母亲便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