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千堂靠近瞬间,孟均身子轻轻一震,四周声音陡然消失。
心知是被俞千堂在这一瞬间下了禁制,孟均脸色一白,想要动作,却发觉身体不受控制,动弹不得。
孟萌萌浑然不觉一样,见俞千堂问话,想起之前爹爹喝止,不知如何,只得望向孟均。
然而此时孟均不得言语,孟萌萌见此,当是爹爹同意了,道:“那位叔叔所炼制的其中一枚逐浪丹,虽外表看起来是上品,但是其实内里灵性不足七层,与中品丹一样。”
“哦?小姑娘你怎么知道这里面灵性不足呢?”
孟萌萌:“那枚逐浪丹外面是蓝的,里面却是白的,我一看就知道了。”
俞千堂脸上笑容渐渐扩大,摸了摸孟萌萌的头,“好,好,好孩子。”
与之相反,孟均脸上眼中却是一片绝望之色。
俞千堂望向孟均,目光如电,冷哼一声。
孟均身子一颤,如遭重击,脚下一软,就要跪了下去。
孟萌萌不知所以,连忙扶助爹爹,口中担忧唤道:“爹爹,爹爹,你怎么了?”
孟均拍拍孟萌萌后背,让她安心,随即俯身长跪,道:“三叔公,且看在我父亲为俞氏战死混乱海的功劳上,放我孟氏一条生路,留我孟氏一条血脉。”
俞千堂长叹口气,道:“孟小侄何苦如此?”说罢,一拜手,将之前布下禁制解开,外面众修只见得俞千堂挥手之间隔了众人视线耳目,在出现,却是孟均长跪于俞千堂脚下。
俞千堂对着众修一抱拳,道:“俞某还有要事,不便奉陪。”
“随我走吧!”俞千堂对孟均说道。
孟均不敢拒绝,只得带着孟萌萌走在俞千堂身后。
祁福一身侍从打扮,俞千堂只当他是孟均的侍从,之前布下禁制也将他一同圈入,此时自然脱不得身,只得一路跟随。
“这小姑娘单是一眼,便能看出孟均、甚至俞千堂这等炼丹大师都没有看出来的丹丸异状,而孟均又唤俞千堂三叔公,又言让俞千堂留他孟氏血脉......俞千堂对这父女二人的态度也怪。”祁福默默走在孟均身后,心中暗忖,“这孟氏父女与俞氏是何关系?看来其中水极深啊!”
“既然撞上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且看看能不能找些有用的,助明日吴珣闯那悔过崖。”祁福打定了主意,也不再多想。
俞千堂带着三人回到自己所居院落,也不多说,直接伸手禁锢了孟均修为。
孟均吐出一口鲜血,孟萌萌大惊。
俞千堂也不理会,袖口一甩,孟均三人已经消失。
祁福只觉眼前一黑,下一刻,却是来到一处四四方方之地,孟均面无血色晕倒在一旁,孟萌萌红着眼眶,坐在孟均边上。
“黄脸大叔,我、我爹爹他......这是怎么了?”
祁福检查了下孟均的情况,道:“孟仙长只是晕过去了,并无大碍,一会儿便能醒来。”
孟均此时体内灵力紊乱,气血大亏,竟是散了一身修为。祁福微微皱眉,这手法倒是有些熟悉,只是一时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祁福安抚了一下孟萌萌的情绪,然后开始查探四周。
“方才那一瞬间的晕眩,像极了空间转换。只是Cao纵空间至少得是金丹修士才能掌握的手段,俞千堂只是假丹修士,定施展不出来。”祁福摸了摸四周墙壁,觉得手中触感不似铁石,却像是丝布之感。
“来这里之前,俞千堂挥手甩动衣袖,看来应该是‘乾坤袖囊’一类的空间灵器了。”
“若想要出去,除非俞千堂施法放我们出去,否则只能从内部强行破开。这灵器除了禁锢之外,似乎再无其他功用。而且看俞千堂的态度似乎并无意此时取我们性命,还是先等一等,待孟均醒来再说。若实在不行,大不了便强行突破出去。”
祁福扮作侍从之时,便用了敛息术收敛了身上的气息,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个普通的炼气三层,与孟萌萌差不多。俞千堂未有察觉异样,自也不会防备他一个炼气初期的小小侍从,倒时候若是出其不意出手,便是不能一举击杀,也可让他重伤。
祁福心中有底,并不着忙,因不知俞千堂可否探知灵器内他们的举动,祁福也不多言,只是在孟萌萌身旁坐下。
左右无事,心念一动,祁福便拿出之前董老因心中愧疚而赠与的玉简手札,其中记载了董老自丹童到三品炼丹师一路走来的炼丹经验。
祁福先天体弱,少时大半时间都是在病痛之中渡过,后拜入丹门,心中未尝没存有一份炼仙丹救命的心思,只是后来得了一丝至木本源,弥补了身体上的不足,又得燕陵云一丝锐气与剑意相助,激发了在剑道是的天赋,这才淡了这份炼丹的心思。
此时得闲,也不能做旁地事,拿着手札打发时间正好。
祁福看了一会儿,呼吸忽地一窒,心中大喜,董老的手札上不只记录了他炼丹的细节经验,其中记录了不少他外出游历时所听所见的灵草灵材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