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听起来极为耳熟的称呼真正引起了华生的兴趣,简单回忆了一下,好像上次威尔顿的管家就是这么称呼他的。不过看了看眼前穿着女装,周围摆满了玫瑰还显得无比自在的男人,再想想看那个永远穿着黑色的手工西服,每一个举动都像是从电影中走出来的贵族的福尔摩斯家的小儿子,华生又觉得自己是有些神经过敏了,哈迪斯明显只是个普通的名字,甚至对于那位管家来说也只是对威尔顿的一个称呼,他实在是不应该把这个变态跟温和有礼的大学教授联系在一起的。
“是的,地下世界的冥王陛下,”莫瑞亚蒂的声音里带着炫耀,他当然不是无意的,鉴于帕里斯刚刚做的一系列动作,他可以肯定摄像机传送出去的不包括声音,可是他不能确定这个房间里没有什么把声音传出去,所以他必须做点什么试试看,最好能激怒对方,“我们在一起很长时间了,最近我打算跟他一起回家过圣诞节。你知道的,家人的那种圣诞。”他表现出十足的幸福。
“哦,那挺好。”华生干巴巴地说,心里已经把哈迪斯分类进变态的行列了,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了莫瑞亚蒂这样的男朋友,更不要说把人带回家了,也许对方的家里也是一家子变态?犯案、销赃、洗钱一条龙服务?
莫瑞亚蒂点了点头,“到我了,夏洛克的性|能|力怎么样?”
“咳咳”,华生觉得自己一定是突然被口水呛到了,不然他不会感觉到喉咙里被什么堵上了,不用摸就能知道他的脸一瞬间全红了,事实上他的后背也马上出了一层的汗,“我们没...”
“哦,你可真可怜...”只是很遗憾莫瑞亚蒂似乎误解了什么,他无比同情的看着华生,“怪不得你没跟他说就一个人离开了,有一个满足不了你的男朋友大概真的挺悲剧的。”接着他又像是想起了自己的,“我男朋友在这方面就相当不错,我很满意。”他露出了一个“是男人都懂的”的表情。
华生好半天才顺了气,不过也许就是因为最羞耻的问题都已经被问出了口了,华生也就有点破罐子破摔了,“能力好不好怎么界定?难道你是下面的?”他有点没好气地说。
“当然,”偏偏莫瑞亚蒂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喜欢他,我爱他,他喜欢在上面我为什么不同意。”因为话里面的内容让华生忽视了他不同寻常的高声,“只要是我喜欢的,我才不在乎什么方式什么过程,我只在乎结果。”
有那么一瞬间,华生被莫瑞亚蒂话里的那股子肆无忌惮震住了,他甚至有些羡慕,如果他有莫瑞亚蒂一般的洒脱,或许他跟夏洛克之间早就谈清楚了。只是下一个瞬间他的心就提了起来,“收回你的话!你是我的!”帕里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刚刚穿着的黑西装被脱下了,此时他穿着白色的衬衣袖子高高的挽起,露出两只粗壮的小臂。“收回去!”他的手就锁在莫瑞亚蒂的脖子上,因为被束|缚在扶手椅里,莫瑞亚蒂只能在小范围内拼命抬头。即便是这样,他的脸色也很快就开始不对,华生能看出来,要是再有几分钟说不定对方就会开始陷入休克状态了。
“该死的,松手,他会死的!”也许是因为刚刚的一番谈话,也许是因为双方都是阶下囚的身份,华生直接喊了出来,“你的时间不是还没到,他要是被你掐死了你的仪式怎么办?”
或许是华生的话真的起了作用,帕里斯逐渐有了几分清醒,他使劲喘着粗气,很快就把手松开了。莫瑞亚蒂摊在了椅子上,要不是束|缚得紧他恐怕就直接溜到地上了。
“你说得对,还没到时间,我不该对你生气的,我亲爱的,”帕里斯的气慢慢放缓了,他小心地摸过自己掐出来的淤痕,“你不该惹我生气的,当然你总会是我的,你会爱上我的,我早就知道的。”眼看着一个疯狂狰狞的男人在短时间之内变成罗密欧,华生只觉得刚刚冒出来的汗都迅速变凉,让他整个人的温度都降下去了。
“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亲爱的,别着急。”帕里斯再次整理莫瑞亚蒂的裙摆,“你是个好医生,谢谢你的提醒。”转头对上华生,帕里斯又是十足的真心的感激。
等到房间里再次剩下两个人,莫瑞亚蒂哑着声音开口,令华生惊讶的是他的声音里竟然全是愉悦,“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也更喜欢你了,要不是我有男朋友的话我一定考虑把你从夏洛克的手里抢过来,最起码在满足你这方面我有信心。”他甚至抛了个媚眼。
华生顿时觉得自己刚刚的好心都是白费了,“那也得等你不是别人的囚犯之后,”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时候他的表情是多么跟夏洛克一致,“不说你的男朋友,你的现任未婚夫都不会答应的。”一针见血,那个神经病的最终目的就是莫瑞亚蒂,不论从哪方面看他们现在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别担心这个,”莫瑞亚蒂的声音依旧有些虚弱,“只是几句话而已,他就爆发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对方的安抚工作恐怕没有做到位,有些人要失控了。”
莫瑞亚蒂的判断没有错,帕里斯之所以这么容易就被激怒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从三十分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