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便皱眉扫了眼陆沁,走过去挡开了她的视线。
“孩子,你是不是都知道了?”陆父了然地问道。
陆远帆抿紧唇点了点头,不想再纠结这些,他抬头直言了心中的困惑,“刘赫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刘赫到底是为了什么?陆远帆即使知道了陆寻所说的一切,他还是搞不明白。
陆沁听见了忍不住冷冷地插嘴道:“能为什么?不过是农夫与蛇,恩将仇报!我看他就是见利忘义,想要借告发元心岛出名发财!古人诚不我欺,陆沅当初就不该乱发善心救他!”
刘赫三十年前出海经商遇难,漂流到了这座小岛,恰巧陆沅在海边游玩,就把他带回了家。常年身居岛内的懵懂少女,哪能抵得过刘赫的花言巧语,很快春心萌动坠入了爱河,被刘赫口中所说的岛外生活所迷惑,心向往之。然而陆家哪里能同意?不说刘赫是外人的身份,就说刘赫比陆沅大十几岁也不能忍,陆沅爱而不得,又被刘赫一忽悠,于是就头脑发昏做出了糊涂事,私奔出岛并偷走了陆家祖传的古画名物。
陆远帆知道这些,在三年前他遇见刘赫被伤后,虽然他们还瞒着他外祖的真正死因,但是却没瞒他父母当年的事,现在也能想通,陆沁巴不得他多恨刘赫一点儿。思及此,他不免想到陆寻,以前在陆寻有意的施压下没人告诉他父母的事,他一直以为父母相亲相爱出海遇难死了,确实活得很简单快乐。
但是他后来调查得知,刘赫在出海遇难前已经小有所成,后来更是办立天一文化大富大贵,有钱有名,这样一来陆沁所说的为了名利出卖元心岛就没有了落脚点,要出卖早出卖了,就算确认不到岛的位置,告发总是可以的。
那现在刘赫来这么一出又是为了什么?他不惜牺牲发妻和爱子的性命,就是为了把元心岛的秘密昭告众人?他从中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而且刘赫那么会算计的商人,值得吗?
陆父目光深沉,幽幽地说了句,“或许,是因为阿沅吧。”
“我母亲?”陆远帆愣了愣,随即冷笑,“他怎么会?”
陆沁的声音赫陆远帆不约而同地响起,愤恨道:“他怎么会?刘赫狼心狗肺,禽兽不如,他要是爱阿沅又怎么会抛弃她们母子?”
“阿沁!你忘了阿沅是怎么死的吗?”陆父瞟了眼妻子,沉声说了句话,陆沁立即噤声,又不服气地动唇咕哝,“反正不怪我。”
陆远帆眉头皱地更深,他突然想起了刘胜死前的话,他母亲和陆家……
眼看陆远帆还要问,陆寻赶忙岔开了话题转移注意力,“真正的原因,估计也就只有刘赫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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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声嘶鸣,还以为是刘赫带着军队打进来了,没想到虚惊一场,却是熟知方向的于伟带着海军先一步到来。陈觅夏的外家徐家出动了军事力量,并用强权要挟刘赫所带的那批军队听从军命,暂时两方势均力敌对峙在海上,彼此都没有开战的意愿。
兵临城下,不得不做出抉择,陆父选择了相信陆寻,决定让海军入岛,他不想让任何一个岛民出事。
海风瑟瑟,陆父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映着广袤的天空,就像是这座岛的守护神一样,沉着冷静地下令,拯救万千子民。
没有丈夫,没有父亲,没有姨父,此刻在所有人心中,他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这座岛的岛主!
陆寻迅速去联络了徐家,以未来岛主的身份,告知了徐家那位首长元心岛的抉择。因为事件过于重大,最高层那位首脑都被惊动了,亲自打电话跟陆寻详谈。
听到回答的那刻陆寻心中一宁,此处不会有战争,生他养他的地方仍将平静。
他觉得他的选择做对了,他不后悔,即使他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但是换来的是全岛的平安,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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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战刚消,小战就到,不远处突然响起了枪声。
前脚刚得知有人强势入岛,后脚看守祠堂的人就说那些人硬闯进了陆家祠堂。
陆沁对祖宗祠堂最为看重,闻言就冲了出去,陆父紧随其后,陆寻和陆远帆也赶紧跟上。
到了陆家祠堂,就见陆家供奉的列祖列宗的牌位全部被打到了地上,还有陆家的祖坟被掘地三尺!
陆沁见状目眦欲裂,几要发疯,恨得咬牙切齿道:“刘赫,你混蛋,你竟然敢?”
“陆沁,好久不见!”刘赫远比陆沁来得镇静,冷笑着打断她的话道:“我为什么不敢?我还有更敢的!”
两边的人持枪相向,各峙一方,陆沁想冲过去,陆寻他们拼命拦着不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赫从正在挖的坟前地拿出来一个木盒子,然后掏出了打火机。
“陆沁,你不是一直想要这幅画吗?就因为这幅画,你连自己的孪生姐姐都冷眼不救,就让她活活死在你面前,你难道不亏心吗?你难道半夜就不做噩梦吗?好,现在我就当着你的面把它给烧了!”
“不可以!”伴随着陆沁激烈的阻止声,还有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