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泊耐著性子,他怕再不把这祖宗给安置个地方,自己真会忍不住揍他一顿。
“不吃,气得没胃口……”说是不吃,但夏时季还是趴在了李昱泊的身上,趴上去又後悔了,“换锁的师傅还在呢……”
让人看到他们这样,肯定又会遭人日後垢病。
“他们在楼上安东西,不下来,去一楼阳台,你先吃点糕点,把事忙完给你做饭……”李昱泊背著他往楼下走,手捉著夏时季的两条腿,不让他乱踢。
“你吹吹……”夏时季伸出被咬了一口的手。
李昱泊顺著吹了一口,只是把夏时季放到座位上,刚想上楼完全未完的事,那祖宗却还在不依不挠,“多大点事,你把吴穸关进去了,吴爷爷天天来找我我怎麽办?”
“是我关的吗?”李昱泊咬牙,恨不得真煽这个时候还添乱的人一耳光,“他都有胆敢拿刀进我们家了,就没胆承担後果?”
他不想再跟夏时季讲话,这事,他早就下了狠心,谁也甭想改变结果。
“你……”夏时季见说不通,从椅子上跳下来就蹦到了李昱泊身上,真正耍赖了起来,“你不给放,我就不让你走。”
李昱泊忍了又忍,勉强自己把怒气给忍了下……
“这次饶了他吧……”夏时季看著他的脸色,口气完全软了下来,他咬了下李昱泊的耳朵,示完弱之後说:“吴爷爷说要把他送出国,以後也不让他回来,这次,就放过他吧,吴爷爷是爷的好夥计,我不能让他伤心。”
“不让他伤心,你就舍得让我伤心?”李昱泊气得脑门都疼,不能教训怀里这无法无天刚失去爷的家夥,只能任那股气在体内钻心地四处流窜著疼著,他都不敢想,如果不是夏时季本身就是个防人的,要是一疏忽,真出了点什麽事,自己会如何……
“你别气,别伤心,全世界我都只最爱你……”见李昱泊气得脑门的青筋都绷了起来,夏时季的小心肝也拧成了一团,他扁著嘴带著哭音说:“我会陪你一辈子的,只是这次吴爷爷帮了家里好多忙,爷要是知道我对他好,在地下也会安心些的。”
李昱泊看著他又快要哭出来,伸手摸著他的眼睛,暗哑著噪子说,“别哭……”
夏时季擦著眼睛点头,李昱泊看了看楼上,把他放到了椅子上,看著桌子上的水杯想了一会,终是叹了口气,“只此一回。”
一看李昱泊松口,夏时季迅速点头,眼巴巴地看著李昱泊。
李昱泊不再看他,抬脚走了。
而夏时季把桌上的一块糕点塞进口里,眉头慢慢地皱成了一团……吴穸这个人他不太清楚本性,但看著也不是个好处理的主,他答应了吴爷爷这次,但他防吴穸之心不比李昱泊弱。
镇上去年守山林的老伯捡了个受了伤的小孩回去,哪想,第二天,那小孩就捅了他几刀把钱全给抢了去逃走了……
夏时季除了李昱泊,别的人都不太敢轻易相信……这几年镇子里的出的事太多了,他被李昱泊叮嘱得多,又加上亲眼所见的那些事,他就算再天真也知有些人是真正信任不得的,加之他本来就不是天真的人,对别人的恶意能轻易就会从人身上得知。
检查好门锁和窗户,李昱泊检查昨晚夏时季拿在手里的猎枪时,发现自己放在房子里打鸟的老猎枪扳机根本就是坏了,扳机被卡了住,根本无法扣下去……只几秒,冷汗从身体里冒出,他急速地跑下楼,对著玩电脑的夏时季沈声地问:“你昨晚没开枪,只是拿著?”
“没,只是拿著,”夏时季愣了一下,“怎麽了?”
李昱泊後怕地深呼吸了一下,头一次不由自主地感谢著这天地间所有的神明,谢谢他们保佑那两个畜生没有找到夏时季。
“没什麽……”李昱泊困难地咽了下口水,“这把猎枪有些老化,不太好用,以後别碰它了。”
“哦……”夏时季看了看枪,没有什麽怀疑,以为李昱泊嫌老枪不好使,只是粗略地点下头,又再埋首电脑。
李昱泊看他一眼,这才缓慢地转过背,紧抓著老猎枪的手骨节爆起,简直就是快要把枪身给抓碎。
等到人看不见的角落,他在旁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大力地喘著气……
手掩上了眼睛,他尽力让自己不去想如果被那两个人找到了夏时季的後果……该死的,早在夏时季不喜欢那赵军的时候让他有多远滚多远……那个吴穸也该在知道的第一刻就给想办法解决掉,而不是让他成为这麽大的一个隐患。
该死的,该死的……李昱泊愤怒得快要爆裂……
“怎麽了?”
李昱泊迅速抬头,看到了夏时季静静看著他的眼神,然後看著他从小爱到大的男孩半蹲到了他面前,用著清澈眼里全是他的眼神再问了次他:“怎麽了?”
李昱泊一把把他抱在了怀里,他死死地抱著他,“宝宝……”
“怎麽了?”夏时季回抱著他的头,用脸触及著他的脸,问著:“怎麽了?”
怎麽了,到底怎麽了?李昱泊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