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车按在座位上来了个缠绵悱恻的热吻,飞机上人多眼杂也不好太放肆,如今,这里就只剩下两人,“我真的很想你。”
何若摸摸他的脸,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口,“我也很想你啊。”她回去还有别的事,她不能只要爱情别的什么都不管不顾。
他是树她也要是树,和他一样优秀,与他并肩而立,她希望两个人是独立又能相容的个体,共同经历风风雨雨,而不是一个人躲在另一个人身后,看他独自承受。
好像每见她一面就多爱她一分,永远都没有上限,良言开车往回走,一边开车一边跟她讨论,“晚上想吃什么?”到市区正好是晚餐时间,这几天她不在家他也没时间采买,总觉得少了一个人灵魂也空了一半,一个人做什么都没意思。
何若翻了翻手机,“我看逢筝姐说东一路那边新开了个餐厅,味道还不错,我们要不要去尝尝。”
“你喜欢就去”难得她愿意尝试新品,路过跨海大桥的时候,想起第一次载她过海,她靠在车窗上默不作声,良言神色复杂,“累吗,累了你先休息会儿,到了我叫你。”
何若摇摇头,随即又有些懊恼,“完了快开学了,我书还没写完。”
有一个月没开文档了吧,她都快忘了前面讲的什么故事,一个不完美的结局把她给卡死了,说好的写完去见将白呢。
“不想写就放一放,我又不会逼你”想着先前用写书的借口把她骗过来,良言暗自得意,幸好结局完美。
“我只是不知道中间该怎么写”好像突然就缺了一部分记忆一样,总感觉怎么也顺不下去。
良言眉梢上扬,“不会写,放着我给你写。”
何若斜眼瞅他,“才不要,我写是经典,你写就是狗尾续貂。”
“嗯,你说什么都对”想当年多少人找他代笔,真的是一字千金,其实让他写他也不一定写的下去,毕竟男频女频侧重点不一样,“你可以先把结尾写出来,再依据结局往前逆推,只要情节连得上中间怎么编都可以,笔在你手中想怎么写怎么写。”
何若一脸仰慕,“你好厉害”她就喜欢他这副无所不能的样子。
能得心上人夸奖,良言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于是清了清嗓子问她,“那我跟将白谁更厉害?”
何若笑着望向他,“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进了市区车速减缓,一长串车子跟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往前移动,前面望不到头后面看不到尾,良言伸手揽过她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下,“还敢跟我不说实话,我不如他?”什么意思,是怕差距太大打击到他吗?良言有点小郁闷,难道他就只能靠将白这个名字。
何若坐直身体推开他,“看路”她想了想,“也不是,很奇怪有时候感觉你们俩个风格挺像的,语言都很简洁不赘述,某些人物的说话方式也很像,甚至断句断章都似曾相识。”描写的场景很有意境让人印象特别深刻,像清风啸竹林,明月过松岗,“但又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良言追问了句,写文这么多年有些风格已经深入骨髓,如果不刻意去隐藏,还是能寻到蛛丝马迹,他没想到她这么敏锐,看来确实很了解将白的作品。
“怎么说呢,很久没看到将白的作品了,人会成长作品也会,他写的早,字里行间有种少年意气风发勇往直前的豪迈,更偏向于幻想出来的美好的世界”他的放如今来说,就是逆袭之旅的典型套路,一路闯关各种幸运加身登顶巅峰,再添个如花美眷于是就有了神仙眷侣,很美,很虚无。
良言静静听她说着,“你的就不一样了,开篇就是残酷的江湖,有美好也有□□裸地黑暗,人物也更加复杂多变”主角不再是无所不能的,当然也很厉害,更加隐忍睿智,像一柄利剑藏于剑鞘,就等着出其不意给敌人致命一击。
西荒的传说也不再是黑白分明,大恶有大悲,佛亦无完美。如果说将白的人物刻画是360°的圆圈,那么西荒的人物你还可以从上往下再来个720°的环切,是一座金字塔,那么就有十二座,主角就站在纵横交错的线上,更侧重于制衡。
当然也可能是将白写文的时候还年轻,毕竟他那时候跟现在的她差不多年纪,经历也更没那么复杂,人常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是没有道理的,有很多东西你不亲眼去看,不亲自去经历根本体会不到。
何若见他不说话,赶忙停住,“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你别介意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我只是说说我的看法,当然我更喜欢你的文。”
不管将白的成就有多高,我更喜欢你写的故事,因为我喜欢你。
良言把开进路边停车位,解开安全带一把搂过何若吻了过去,两个人唇齿相依一时都有些情动,他用舌尖一点点描绘她的唇形,一寸寸侵蚀恨不得将她吞之入腹,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沙哑着嗓音说了句,“何若,我爱你。”再没有人比她更懂他,比她更能轻而易举地攥住他的心。
何若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你